藤原明月,不,齋藤明月聳聳肩,好像令人驕傲、值得吹噓的齋藤姓于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名字而已。
她抬起臉,似笑非笑,“既然如此,我丑話說在前頭,里面那位可慎重點。一旦動了,不管是曾經(jīng)還是之后,他的日子艱難?!?p> “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
跡部景吾還是頭一次被人這么警告,他覺得這女人有趣。
他慢慢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你不過只是姓齋藤,沒有最根本的權(quán)勢。本大爺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把握分寸就夠了,多了只會讓人覺得無趣,懂么?”
齋藤明月輕蔑一笑,抬手用了伸懶腰的力氣把跡部景吾推開。
這猶如小貓抓癢的舉動,讓跡部景吾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他說對了。
這女人只不過有些空架子而已。
然而跡部景吾大意了,齋藤明月窩在風(fēng)衣口袋里的手緩緩掏出,再一晃眼,一個漆黑的洞口對準(zhǔn)了他的眉心。
“你……”跡部景吾看清齋藤明月手里拿的東西后心一驚,全身戒備。
齋藤明月她到底哪來的膽子私自佩戴槍支,不管如此,居然公然亮槍挑釁!
他突然開始推翻之前的言論,齋藤明月她,真的僅僅只是齋藤家的女兒嗎?
齋藤明月手扣在開關(guān)處,玩味道:“我希望做人別太好奇,因為沒人知道好奇的代價究竟是好是壞。跡部少爺,你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記住我剛才的話。不然──”
話鋒一轉(zhuǎn),“我并不介意讓跡部家在日本商界的地位倒退十幾年?!?p> 這話的警告意味滿滿,就好像在告訴你,我現(xiàn)在殺了你也不是大問題。
“沈蔓到底是你什么人?”跡部景吾皺眉,終于問出了他積壓心底的疑問了。
這兩個人根本交集不多,為什么齋藤明月會對沈蔓這么袒護,袒護到了不容置喙的地步了。
齋藤明月挑眉,收回那把短小的黑槍放進口袋,直接忽略了那個問題,轉(zhuǎn)身打算擰開病房的門把,不過手指剛放上就停住了。
只聽她悠悠道:“當(dāng)初醫(yī)生給的結(jié)論已經(jīng)給了櫻田藤子最好的結(jié)局,聽聞跡部少爺做事效率極高,那么,就讓所有事情踏上它原來的軌跡吧?!?p> 然后開門進去,只留下一個極為瀟灑的殘影。
跡部景吾停留在原地,抿了抿唇,眼底的情緒陰沉又復(fù)雜。
齋藤明月真不像一個普通高中女生,這做派倒是商界人物該有的心狠手辣。
齋藤明月剛進去,櫻田藤子就站起身來,那有些抖嗦的雙腿明顯是剛完事。她對手下的人使了個眼神,他們把櫻田藤子拖了出去。
病房內(nèi),終于回歸該有的清凈和安寧。
過一會兒,美娜阿姨和晴子帶著熱騰騰的飯菜進來,沈蔓她們早已餓的饑腸轆轆,聞著飯菜香忍不住開動了。
“真好吃,美娜阿姨的手藝很對我的胃口!”切原蒼兩個腮幫子鼓鼓的還不忘稱贊。
“那可不!”晴子引以自豪。
沈蔓看著齋藤明月,“美娜阿姨做的菜味道的確很好,你覺得怎么樣?”
齋藤明月點頭,“嗯不錯?!?p> 美娜阿姨心里歡喜,笑呵呵道:“喜歡吃就多吃點?!?p> “嗯嗯!”
大家用完餐后,美娜阿姨和晴子收拾飯盒。因為沈蔓不想呆在醫(yī)院,她的傷也不是特別嚴(yán)重,所以齋藤明月和切原蒼收拾東西。
辦完出院手續(xù),走出醫(yī)院大門呼吸到新鮮空氣,沈蔓心情舒暢不已。
“真好?。‖F(xiàn)在所有問題都解決啦!”
還意外找到了姐姐!沈蔓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切原蒼看沈蔓現(xiàn)在的情況挺好,身邊還有這么多人陪著她,心里也放心了,于是打算跟她告別。
“小蔓,我要回家了?!?p> “好,這幾天你辛苦了,如果阿姨問起來只需要說我一切都好,有空會去看望她的?!?p> “好的!”聽說沈蔓要來她家,切原蒼很開心。
切原蒼離開后,沈蔓看著齋藤明月,拉著她的手臂,撅嘴嬌嗔:“你是不是也要走了,那下次什么時候來看我?”
齋藤明月淺笑,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語氣穩(wěn)重溫雅。
“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你要是想我可以打給我?!?p> 沈蔓有些泄氣,一找到姐姐,她是半分鐘都不想跟她分開,可是現(xiàn)在不是她愿不愿意,而是姐姐自身的處境,想了一下,還是依姐姐的意思。
“好吧,那你處理完事情一定要快點來找我噢!接下來我可有一個比賽,你必須到場的!”
齋藤明月寵溺道:“好?!?p> 美娜阿姨和晴子扶著沈蔓漸漸走遠,齋藤明月神情恍惚。其實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為了小蔓的將來,還有這具軀殼,她的確得加快進度了。
沈蔓回到家后,無聊想打開手機看看的,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因為沒有續(xù)充而自動關(guān)機了,只好先放在床頭柜充好電。
“小蔓,我可以進來嗎?”晴子在外邊敲了敲門。
“進來吧。”
晴子進來后坐到她身邊,然后看了看她的傷口,嘆口氣嘟囔。
“雖然是皮外傷,但是疼還是極疼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休養(yǎng)。你說你也是,當(dāng)時怎么就傻住了,動也不動,你知不知道嚇壞我了!”
沈蔓不好意思的笑著,“我當(dāng)時也是沒想到,這不幸好沒出大事嘛……下次我會注意的!”在看到晴子那責(zé)怪的眼神,她趕緊改口。
“好啦?!鼻缱右矊ι蚵麤]辦法,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對著沈蔓壞笑起來。
“干嘛?”沈蔓被她笑的起了雞皮疙瘩。
“當(dāng)時你險些被那吊燈砸中,你都不知道手冢國光他的眼神有多急。”
聽晴子突然提起手冢國光,沈蔓臉色有些不自然,打哈哈道:“哪怕是別人遇險,手冢君也會出手相助的?!?p> “不不不,”晴子卻是立刻反駁,“我當(dāng)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依我之見,我覺得他對你有點意思?!?p> “咳咳──”沈蔓都快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
她立馬去捂晴子的嘴巴,“你可千萬別去亂說,這根本沒有的事!”
晴子欺負沈蔓腿腳不便輕易躲開,然后笑著打趣:“好,就當(dāng)他不那么想。那你告訴我,你呢,你對手冢國光抱著什么心態(tài)?可別拿對別人的說辭搪塞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