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雒還沒來得及害羞多久,胳膊就被周靖祎戳了戳,她轉過頭,還沒來得及擺出冷淡疏離的架勢,就聽見周靖祎說:“信不信我給你兩耳刮子?”
雒雒:……(*ˉ?ˉ*;),得,又犯病了。
雒雒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希望他能讀懂這無聲的控訴。
結果他指了指右邊的耳朵:“你是不是又在和章思卿說我的壞話?上次你們說我的壞話我的這個耳朵就發(fā)燙?!?p> 被他一指雒雒才發(fā)現,他的右邊耳朵紅得像要滴血了一樣。
雒雒莫名地有點心虛,雖然沒說他壞話,但是的確是又在說他,怎么這么邪乎?
她結結巴巴地辯解:“沒……誰說你……我們沒說你壞話。”
周靖祎瞇起眼睛,完全轉向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沒說我?還是沒說我的壞話?”
雒雒不想回答,于是只是狠狠搖了搖頭。
“這次放過你,你以后不準再和章思卿咬耳朵說悄悄話,不然我一律視做你們在說我壞話?!?p> 雒雒沒說話,從草稿本下面拿出周靖祎沒講完的那張物理習題卷,準備繼續(xù)思考倒數第二個大題,畢竟明天就要交了。
“這道題你一定想不出來,”周靖祎瞥了一眼,“我都想了好久?!?p> 雒雒沒理他,從課桌里拿出物理書,準備翻書的時候,被周靖祎壓住了。
“我給你講?!宾闽眠€沒來得及發(fā)火,周靖祎就理直氣壯地說道,而且,順手遞過來一篇紙,雒雒看了看,發(fā)現這是今天他講得很快她沒聽懂的那一道大題,因為雒雒的解法雖然是錯誤的,但是好歹做了,沒有留空白,所以雒雒本來打算直接放棄不管了,這后面幾道大題也準備隨便做做,只要不是空白就行。
周靖祎遞這次過來的解法非常詳細,每一步的原因都寫了出來,搞得一個計算題像論述題一樣,所以一道題就寫了一大篇,但是正因為如此詳細,雒雒一下就看懂了。
雒雒收下這篇解答:“謝謝,不過這最后兩道題我想自己做。”
“你做不出來?!?p> 周靖祎湊近她,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雒雒以前覺得周靖祎冷冷清清地坐在那里,一句話都不說的時候最好看,現在卻被他這種帶著自信和篤定的笑意迷了眼。
就在她迷了眼的這瞬間,周靖祎再靠近了一點,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地報了幾個數字。
雒雒想用手捂住耳朵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你已經知道每一步的答案了,要是你不聽我講就是抄襲?!?p> 周靖祎慢慢退回去,左手支著頭,看著她,眼里是收不住的笑意,等著小河豚氣鼓鼓地舉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