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鑰閑,我們走吧。這里太危險了,我害怕?!蹦已跃o緊抓著翟鑰閑的衣袖,她認(rèn)為,墨弦柒根本就不可能還在這里等他們,估計他們早就走了,或者被那什么鱷須蝠吃了。
“不行,還沒找到他們,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尸?!闭f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翟鑰閑竟然有那么一點的哽咽。
“好,那便找。不過我們的聲音傳不出去,要怎么找???”墨弦言見實在拗不過他,沒辦法只得先應(yīng)下來。她想著,大不了一會兒隨機應(yīng)變,反正她是不會把命丟在這的。
“我們應(yīng)該不會離得太遠(yuǎn),不過就是霧太濃我們辨別不了方向不敢輕易的走動而已,嗯?這是什么?”
翟鑰閑試探性的往右邊踏出兩小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踩中了什么東西,小小的硬硬的。起初他以為是石頭,便彎腰伸手去撿,撿起來拿在手里卻發(fā)現(xiàn)是個骨哨!
“言兒!我撿到了骨哨!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告訴柒兒我們的位置了!”翟鑰閑把骨哨捏在手里,墨弦言卻對這個骨哨既有些熟悉但又陌生。
“怎么辦啊,弦柒,我們都找了這么久了還是沒有他們的回應(yīng)?。∧阏f他們會不會……和鱷須蝠兩敗俱傷,然后不省人事了?”翟元輕見找不到自己三皇兄便一個人瞎想,結(jié)果越想越害怕。
“按理說,不會啊!剛進(jìn)入這毒霧的時候,我給過墨弦言一只骨哨來著,他們要是不笨的話,應(yīng)該可以用骨哨和我們聯(lián)系??!”
塔露扎思忖道。她記得弦柒說過,要確保每一個人手里都有一個骨哨,但是她不喜歡那兩個人,所以當(dāng)時只跟墨弦柒要了一只骨哨。
塔露扎話音剛落,憑空之中傳出一聲響亮的哨子聲,那聲音如同將這濃霧劃開了一道缺口,炸出金花。
“是!是骨哨的聲音!是三皇兄!快!快吹!”翟元輕激動不已,忙將自己手中的骨哨吹響以回應(yīng)翟鑰閑。墨弦柒和顏閱等人也紛紛吹響骨哨。
翟鑰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吹響了哨子,哨子響完之后在這濃霧里只留下了一聲像雄鷹一般的叫鳴聲,隨后整片濃霧又回歸寂靜。
翟鑰閑有點失落,難不成他們真的走了?自己的皇弟皇妹還有……柒兒。
但是當(dāng)?shù)澡€閑失落的情緒剛上來一點的時候,濃霧里又響起一聲哨子聲。與剛剛翟鑰閑吹的那聲聲音相仿。接著有傳來三四聲骨哨聲,此起彼伏的出現(xiàn)在這茫茫大霧中。
翟鑰閑激動的攥著墨弦言的手,像是榮獲新生一般顫抖著雙唇對墨弦言道:“言兒,你聽見了嗎?是骨哨,是骨哨的聲音!我就說他們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
墨弦言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等他們,這是為什么?明明他們那么討厭自己,明明他們那么不想帶著自己,難道就因為她身邊有個三皇子翟鑰閑?所以他們才沒有辦法把他們?nèi)釉谶@。
翟鑰閑拉著墨弦言往骨哨的聲音來源處挪了兩小步,接著又吹響了骨哨。墨弦柒他們吹響骨哨后沒有得到翟鑰閑的及時回應(yīng),以為是他們尋人心切,幻聽了呢。
沒想到接著又是一聲,這下他們可以確定他們還活著了。就這樣,骨哨聲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起。
翟元輕響過了十遍左右,伸出向外探尋的手終于碰到了一個物體,摸著質(zhì)感像是廣綾的緞子,上面一排一排的紋路像是她三皇兄常穿的麒麟瑞獸圖。
由于隔著濃霧雙方都不能看清,哪知道翟元輕現(xiàn)在碰到的乃是披著翟鑰閑外套的墨弦言,而翟元輕的爪子,此時此刻正放在墨弦言的身前。
剛想把手撤回來,卻感覺到一陣風(fēng)朝著自己的面門就吹了過來。速度之快完全不讓她閃躲。
在那手掌馬上要接近翟元輕的鼻尖打在她臉上的時候,突然,手掌停了下來,連帶著掌風(fēng)也消失了。
“我說墨弦言,你要打我的人,也要問我同不同意,更何況人家還是五公主了呢?是你旁邊這位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的妹妹。”
寂靜的濃霧之中,惟墨弦柒的聲音格外突兀,這也更增加了她說話的神圣感和不容置疑。
要是他們能看清就會發(fā)現(xiàn),墨弦柒單手抓著墨弦言的手腕,鉗制了她停留在翟元輕面門前的手掌。
“什么意思?言兒,你打元輕做什么?”由于這次眾人離的比較近,所以可以聽到對方說話,只聽墨弦言道:
“鑰閑,我,我沒有要打元輕??!元輕不僅是五公主她還是個小孩子又是你和鑰珩的妹妹,我怎么會打她呢?”
墨弦言想借濃霧大家視線有礙來為自己開脫,畢竟誰也沒看到,就是墨弦柒抓著自己的這只手,著實是惱人的緊!
“你胡說!我剛剛明明碰到了你,我摸到了三皇兄的廣綾麒麟外掛,但是!但是我不小心碰到你了,然后你就惱羞成怒的要打我,要不是被人阻止,我早就被你打死了!我一個清階三段怎么受得了你清階四段十成十的一掌?”
翟元輕前期幾句話說的中氣十足,到中間說到碰了人家胸的時候聲音卻小的連蚊子都不如,這段說過去翟元輕的勢頭就跟仗勢欺人般威風(fēng)。
墨弦言見自己躲將不過,便尷尬的笑笑,自己為自己圓場道:“啊,剛剛摸我的人是元輕呀!我以為是哪個色狼呢,沒有多想就打了過去,你也知道,這霧這么大分不清誰是誰很正常嘛!”
“那我倒想問問墨小姐了,這里統(tǒng)共也就兩個男的,一個在你旁邊,那你剛剛以為的色狼,豈不就是我們的昭煌王爺嘍?”
顏閱是獨女沒經(jīng)歷過那些激烈的內(nèi)院紛爭,但是混上流圈子的,哪個嘴皮子還不厲害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