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息的一曲“琵琶語”被街上的一些有心人聽到傳頌到各個小姐和公子的耳里。
瞬間,整個晚上怡紅院都在討論里面的這位叫冷若息的姑娘。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怡紅院的中央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烈火。
“來人啦,滅火了!”
怡紅院中間傳來一陣滅火的吆喝聲,驚動全院上下,都趕去滅火,畢竟,那里花木繁多,一旦著了火,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哎,你聽說了嗎,今晚看花燈有一女子竟然以琵琶誦出琵琶語,好生才氣!”
一旁邊潑水,邊奔跑的下人,和旁邊的朋友興奮的搭著話。
“聽說了聽說了,我剛剛說還想溜過去看看,可這火來的突然………”
“是啊是啊,別說了,先滅火。”
眾人都集中在火勢中間,全程沒有一人關(guān)注還在池中旁的冷若息,而冷若息腳底下的火焰,正在灼燒著她的裙擺。
“嗯?什么味兒糊了?”
冷若息半醒中看到一串火光,這是她第一次感到醉意。
“哇靠,救火……不,救命啊…?。 狈磻?yīng)過來,原來是自己著火了,這一聲,驚醒了還在四處尋找冷若息的凈月。
凈月朝著她的方向迅速趕來,在空中用劍運起一卷水柱,潑灑在冷若息的身上。
“噗——”冷若息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抬眼看了看凈月。
這是什么神仙隊友,潑水不應(yīng)該潑下面的裙擺嗎?潑她臉是怎么回事???
凈月卻不以為然,還直勾勾的看著冷若息,擔(dān)憂的將冷若息拉著轉(zhuǎn)了兩圈,才放下心來。
“主子,還好你沒事,不過剛剛那位公子呢?”
冷若息四周看了看,男子沒有看著,可是她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帶著淋濕了的身體,冷若息朝著后山走去。
“主子?”
凈月疑惑的看著冷若息,這是又要去哪兒?
“天吶,冤枉,太冤枉,這是造了什么孽?。 ?p> 遠處老婦人跪倒在橋頭,大聲哭喊著冤情。
“我說晉家老婆,您就別擱這兒哭了,這縣太爺下令的事兒,誰敢抗議?!”
“天吶,冤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您在這兒哭,我這生意還怎么做??!哎!”
年輕人看了看老婆子,見勸不動,自己移到了下一個地方,畢竟她家女兒被蒙羞的事兒,前幾日就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
老婦人哭著哭著,就暈倒在了橋上,沒有一個人愿意過來攙扶,行走的人,依舊在繼續(xù)行走。
就算有人看見,還是別過了頭,心軟的,只會默默給老人的旁邊放了兩個銅板,當作心意。
冷若息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如果被她看見了,按照心性,可能又會下去插一手。
冷若息為何會一直朝著后山行走,因為,她看見了莫寒今!
那一抹紅衣和飄然的長發(fā),還有他手上固有的羌笛自己嘴里習(xí)慣性叼的野草,最關(guān)鍵,他喜歡坐在樹梢上。
自從冷若息真氣被打開后,武力的洞察感應(yīng)能力也有所提高,不過莫寒今怎么會在此?
“莫寒今!”
冷若息在洞口大聲叫著莫寒今的名字,莫寒今一個踉蹌,從樹上摔了下來。
“哇,冷若息,你怎么在這兒??”
莫寒今驚訝的看著冷若息,這人不是被玄空老者帶走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吳國,看來自己是走了狗屎運了,居然被自己先找到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何出現(xiàn)在此?還有,下面的火災(zāi)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我看你一直盯著!”
冷若息惡狠狠的盯著莫寒今,她期望這樣的事情不是從莫寒今手里做出來的,可是結(jié)局,還挺順意。
“當然不是我,我一個暗殺閣的人,什么叫暗殺,傻子才會明目張膽動手呢!”
“那你怎會在此?”冷若息疑惑的問道。
“我啊,我在這兒,是因為你在這兒?。 蹦裢铝送伦炖锏囊安?,笑著對冷若息說道。
“別皮!”
沒有得到冷若息的回應(yīng),莫寒今還有點小失望,不過不要緊,遇見她就好。
“我過來,是奉承太子的密令過來的,聽聞吳國的二皇子強暴了晉家名女,正被縣令抓捕,可是,那縣令居然下令處死那個女子?!?p> “此事和殷國太子有何干系?”
冷若息不解,一個吳國,一個殷國,兩家皇子還有勾結(jié)?
“跟太子沒關(guān)系,可跟太子手下的人有關(guān)系,吳國二皇子曾和太子手下的人私通商品,賺取錢財投資吳國的怡紅院,這里,可是賺錢的風(fēng)水寶地?!?p> 莫寒今看了看正在燃燒的怡紅院,如果真沒了,估計某些人會哭。
“如果吳國調(diào)查起來,這邊倒是還好,但是殷國那邊,太子的地位怕是不保?!?p> 還有太子?怎么回事,上次看見的方木,不是還挺年輕來著?
“你們的皇帝,是誰?。俊?p> 莫寒今疑惑的看著冷若息,難道她都不記得了?
“冷若息,我們的皇帝叫劉默,殷字派?!?p> 莫寒今一本正經(jīng)的對冷若息說道,他甚至懷疑面前的女子是不是真傻!
冷若息還以為時間又流轉(zhuǎn)了,在自己消失的過程中方木都死了,可她卻忽視了一個問題,能讓這個世界達到平衡的,必定還有另一個現(xiàn)代人的維持。
“所以你過來是干嘛的?”冷若息繼續(xù)追問。
“我啊,奉承太子的密令,來解決掉和吳國通商的那個人,不過,我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快死了?!?p> “是誰?”
“她就是那位,晉家名女,竇娥?!?p> “竇娥???”
冷若息驚詫的看著莫寒今,難道,這就是史書上記載的鼎鼎有名的“竇娥冤”!
“怎么了,你也知道她?”
那豈是知道,那可是女性冤屈的杰出人物??!
她怎么會是通商的人………
在冷若息的印象里,那竇娥不是由關(guān)漢卿記錄下來的嗎?
“吳國,可有一位老先生,名叫關(guān)漢卿?”
“關(guān)漢卿?不認識,不過我們這兒有一位叫關(guān)漢經(jīng)的人,是吳國的元老詩人?!?p> 看來自己誤打誤撞來到了這一出,那竇娥興許只是和歷史上的人物重名了………
“她什么時候被處死?”
“明天一早?!?p> 這是她所不能觸及的領(lǐng)域,就像本該發(fā)生的歷史時間線,就如同劇本一樣,她沒有辦法篡改情節(jié)。
“不過你怎么在這兒?”
莫寒今疑惑的問著冷若息,問了這么多,他還不清楚怎么會在這兒碰見她,還是在怡紅院門前!
關(guān)鍵,她還渾身濕透了………
天吶!他居然才看見……!
“冷若息,你你你……你的衣服………!”
莫寒今蒙住自己的眼睛指著冷若息的上半身,冷若息瞥眼看了看,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凈月看到主子還是沒有動作,沖過去將莫寒今的披風(fēng)拿來披到主子身上。
晃眼間的速度,好快!
莫寒今驚嘆道,能有此等速度,也只有殷國的司空大人有此一比。
蒙上衣服后,莫寒今才將那有縫隙的手指徹底拿開。
“哎呀,我來這兒,是因為,我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就在這兒玩兒會兒,哈哈哈哈…”
冷若息怎么會告訴莫寒今自己是因為好色才進來的呢?
“噢,不過現(xiàn)在我們恐怕是還不能離開?!?p> “怎么?”
冷若息疑惑的望著莫寒今看的的方向,一行隊伍已經(jīng)包圍了這里。
“太子!”
吳言帶著隊伍走了上來,在冷若息發(fā)現(xiàn)莫寒今的存在時,太子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人一直等著火球來的時候才落下,一直沒有離開,心生疑惑,所以帶著一干人,重重包圍了這里。
可吳言沒有想到的是,冷若息也在這里!
冷若息也沒有想到,面前的人居然就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