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血色別墅
“我不是天師?!?p> 夏文回答道。
夏蕓不相信,“不是天師你為什么能看到鬼!”
“天生的?!?p> 夏蕓才不相信,如果是天生的,小時候看到鬼的時候,那不得天天嚇的覺都不敢睡。
從小到大,她可從來沒有聽過夏文小時候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夏蕓還想問清楚,夏文一個眼神看過來,她也只能閉上了嘴。
自從這丫頭死過一回,每次看人的目光都讓人害怕。
不是陰毒的害怕,而是上位者的壓制。
她只能靜悄悄的。
然,夏蕓哪里知道,夏文不屑于撒謊,她說的天生,是現(xiàn)實世界的她,從小就能看到。
也因為她小時候能看到,也不懂得收斂自己的精神力,總是嚇得孤兒院的小朋友不愿和她玩,嚇得鬼直跳腳。
所以,她從小,是沒有朋友的。
但這些,夏文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她也不會說。
兩人很快到了慶云路別墅,齊元已經(jīng)到了別墅門口,正靠坐在他那輛悶騷的寶藍(lán)色跑車上,看見夏文下了車,連忙跑過來,殷勤的厲害。
“師父,這是您接的?”
齊元指了指面前的別墅。
他做天師這么多年,自然是能力的。
夏文只告訴他要到慶云路別墅,然,這里的別墅成片,齊元竟然能準(zhǔn)確無誤得找到夏蕓的別墅所在,可見其功力。
“算是?!?p> “這里的主兒,只怕也不好惹。”
齊元沒有發(fā)現(xiàn)鬼的身影,但是這別墅陰氣沖沖,普通人只是站在這就會感覺陰冷。
“嗯?!?p> 一旁跟著下車的夏蕓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再看看齊元這一身的道士打扮,嘴角撇了撇,一臉的嫌棄。
“喂,你什么時候收徒弟了?”
夏文沒有理會她,自己走進(jìn)別墅,認(rèn)真觀察著。
齊元聽到夏蕓的問話,用一種驚奇又佩服的眼神看著夏蕓。
這姑娘竟然用這種語氣和大佬說話,真的是,勇氣可嘉!
他還是要離她遠(yuǎn)一點。
想著,趕緊跟著夏文一起去查看情況了。
大佬把他叫過來,一定是覺得他有用的上的地方,這次,他一定好好表現(xiàn),爭取,嗯,看在他盡心盡力的份上,以后不會被打死。
夏蕓看著兩人沒有一個人理她,到哪都是眾星捧月的她,哪里受得了這氣。
夏文這段時間不太正常,不敢招惹,但是不代表那個所謂的徒弟,她不能招惹。
所以夏蕓跑到齊元面前,呵斥道,“喂,我剛才在說話,你沒有聽到?”
齊元正查看窗戶下的草叢,聽到耳旁嘰嘰喳喳的聲音,臉色瞬間一冷。
他只是在大佬和他的朋友面前好脾氣,并不代表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在他面前趾高氣昂。
“來,這位小姐,給你看個東西。”
齊元輕聲細(xì)語,活像個倒賣人口的。
但是夏蕓又好奇的厲害,剛才沒人理她,現(xiàn)在有了齊元給的臺階,她還是要下一下的。
想著,高傲的看了齊元一眼,湊上前去。
正準(zhǔn)備看,忽然,眼前一道黑氣冒出,直沖面門而來,嚇得她連形象都顧及不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起來。
那黑氣,還圍繞著她一直轉(zhuǎn),時不時帶起一陣涼氣。
“這是什么東西!快點把它弄走!”
夏蕓尖叫著,原本昨晚被嚇得半死,今天早上就沒來得及顧及形象,現(xiàn)在,更沒有形象了。
齊元冷哼一聲,看著夏蕓被嚇得動都不敢動,這才消了氣,手一揮,那黑氣在空中竟自燃開,閃著幽幽的藍(lán)火,格外的詭異。
夏蕓咬牙切齒的看著齊元,卻又不敢再冒犯。
她哪里不知道,齊元這是在教訓(xùn)自己。
如果是平常人,不論他能耐多大,敢這么對待自己,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但是面對自己從未見識過的東西,面對未知,就不敢這么肆無忌憚了。
“小丫頭,以后別那么張狂,說不定,不知道什么就得罪了鬼啊怪啊的,萬一到時候你一個人,可就不像今天一樣,這樣好脫身。”
齊元教訓(xùn)完夏蕓,就自己離開去查看情況了。
他原本不想和一個嬌縱的小姑娘計較,但是看看她對大佬的態(tài)度,對自己的態(tài)度,求人辦事,竟然趾高氣昂,他還真不想委屈了自己,受這么一肚子氣。
大佬不在意,他可得幫大佬出了這一口氣。
齊元不知道,夏文根本就不在意夏蕓的態(tài)度,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齊元在這認(rèn)真的觀察。
夏蕓卻被齊元無心的一句話嚇得半死,昨晚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又回到腦海中。
昨晚,她回到家之后,到了二樓,舒舒服服的跑了個熱水澡。
出了浴室,正準(zhǔn)備換衣服,忽然燈竟然忽閃忽閃的滅了。
夏蕓脾氣不好,沒有了燈,更是火氣大。
拿起手機,正準(zhǔn)備給物業(yè)打電話,誰知,竟然打了半天都沒有打出去。
夏蕓站起身,準(zhǔn)備去找保安投訴。
但是,剛站起來,就感覺腳下黏濕濕的。
她心中疑惑,這時,燈光忽的亮了起來,她的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片片的血色。
墻上流著血,天花板滲著血,地板流淌著血。
她的腳雪白雪白的,在血液,對比的刺眼。
夏蕓尖叫著,跳到床上,然床上也全是血跡。
整個房間,密密麻麻的紅色,夏蕓頭腦一陣陣發(fā)黑。
她想暈過去,卻又不敢。
趕緊跑到門口,打開門,往樓下客廳跑。
但是,樓道,客廳,同樣密布血液,就像是忽然闖進(jìn)血色的冰雪世界一樣。
避無可避。
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她想要打開客廳的大門,離開別墅,卻發(fā)現(xiàn),無論她怎么擰,門都打不開。
慌亂的她連忙跑到窗戶跟前,想要跳窗戶。
然,窗戶也打不開,像是被鐵焊了一般,牢牢的,死死的,半點沒有變化。
她尖叫,求救,周圍沒有一點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人聽到,仿佛自己被隔離了一樣的孤寂。
她看著腳上沾滿的血跡,想要找布子擦掉,卻怎么都擦不掉,就像是本來就有的一樣。
夏蕓緊緊抱著自己的頭,瑟瑟發(fā)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全是一片片的血色。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才發(fā)現(xiàn),大門可以打開。
她什么都顧不上,只有一個想法,離開這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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