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想拜你為師。3
執(zhí)盈訕訕地縮回了爪子,不敢再亂動了。
而那名被斬斷手臂的修仙者,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滾,鮮血都流到了白君曄腳下,卻生生地繞過了他,流到別處去了。
周遭血腥味彌漫,白君曄置身此處,依舊仙風(fēng)道骨,不染纖塵。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斷我手臂?”修仙者一張臉都白得跟紙一樣,他捂著斷臂,不管他如何用法術(shù)止血,鮮血還是不斷地從指縫里淌了出來。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止血了?”
修仙者滿眼恐懼的瞪著白君曄,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鮮血把他大半個身子都浸濕了,他卻只能用眼睛瞪著白君曄:“你……你……”
“驚神劍留下的傷口,豈是爾這等俗子能醫(yī)治的?”白君曄瞇著眼睛斜了修仙者一眼,嗓音明明淺淡得很,可修仙者卻硬生生的,從中聽出了一抹冰冷的殺氣。
“驚神劍……”
可修仙者一聽到驚神劍三個字,頓時就驚駭無比,雙眸倏然瞪大了來,眼珠子差點就掉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于恐懼,還是疼痛,身體都猛烈的顫抖了起來。
修仙者看著白君曄,就像是面對洪水猛獸一般,顫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竟然是……是……”
“饒,饒命……”修仙者眼看白君曄朝著他走來,他掙扎著想往后退去,不停地求饒:“是小人有眼無珠,還請……”
白君曄不發(fā)一言,云袖一揮,修仙者的身體就突然如同玻璃珠子一般,爆裂開來,最后一點點的化成了灰燼,吹散在風(fēng)中。
“……”
執(zhí)盈目睹了這不血腥、卻殘忍的一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狐貍身軀都打了個寒顫:“好狠的手段啊,你……”
白君曄冷淡的打斷了她的話:“我對你無意,且放寬心。”
字意是薄冷的,但語調(diào)卻有些柔。
“是、是嗎?”執(zhí)盈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怎么看白君曄,都覺得他人面獸心:“無意就好,無意就好?!?p> 見她這般畏懼他,白君曄眼底升起一點異樣,被他壓了下去,動了動唇想要說什么,最后冷冰冰地吐出來一句:“你受傷了?!?p> “哪里?”執(zhí)盈低頭去看,果然看見自己的狐貍腿上有一道傷口,應(yīng)該是被捕獸利器所傷的,傷口處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
所以她沒什么痛感,也不知道自己受傷了。
白君曄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抱緊了懷中的小狐貍崽子,抬腳往前走了去。
執(zhí)盈惶恐:“你、你要帶我去哪?”
“包扎。”他語氣依然很冷。
“我身上的血,把你的衣服弄臟了,你……”執(zhí)盈身上的皮毛被那修仙者的鮮血浸濕了,又被白君曄抱在懷中,他身上自然是染上了鮮血。
她總覺得,像他這般雅如神袛之人,應(yīng)當(dāng)是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的,絕不允許這一身白衫被弄臟。
白君曄沒有看她:“無妨。”
若是熟知白君曄的友人在,定然是要被他這態(tài)度驚掉下巴的。
白君曄從來都是個有嚴(yán)重潔癖的人。
什么時候會允許自己的衣衫,被旁人的鮮血染紅的?
若不是懷中有這只小狐貍,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