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晨起時,白芍驚喜的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紅梅開了,寶貝的折下來幾只放在白瓷瓶里,放在正堂的桌子上,又尋了紙和筆,想要把看到的畫在紙上,只是方才落筆,知書進來說,門外有人求見。
“有人求見?”
“那人說,聽聞姑娘的舞姿精湛,請姑娘到府內(nèi)一座?!?p> “既然如此,那便回了吧,說我不見客?!?p> “可是,那位姑娘說,她是太子府的?!?p> 太子府?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太子應該還在早朝上,難不成?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聽大小姐說過,這位太子妃在未出閣時,院子里的婢女經(jīng)常被無緣無故的打死。
“你去對太子妃說,太子府尊貴,我這娼妓之身,登不了大雅之堂?!?p> “姑娘,我們?yōu)楹尾焕锰渝鷣慝@取太子殿下的憐惜之心?”
白芍拿起筆:“你覺得,太子殿下會選擇太子妃身后的勢力,還是我這個青樓出身的女子?!?p> 知書聽了白芍的話以后對著外邊的姑娘把白芍的原話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汀蘭回到太子府又把這話說給施柔聽。
“算她還有自知之明,可憐了我準備好的毒酒就這般白白的浪費了?!闭f完還歡快的笑了幾聲。
虞瑤在楚王府里和葉海棠下棋
“唉?不對不對我不下這兒了。”
虞瑤也只是由著葉海棠寵溺的看著她,葉海棠下定一子:“在這兒?!?p> 虞瑤面不改色的又落下一子,葉海棠看到棋局以后泄了氣:“和阿瑤對弈數(shù)百次,次次失敗?!?p> “那不然我讓你一局?!?p> 葉海棠伸出食指對著虞瑤晃了晃:“自然是不成的,我要自己贏了你?!?p> 虞瑤抬手捏了捏葉海棠的鼻子說了一聲:“乖?!?p> 瑾七在門外說道:“王爺?!?p> 虞瑤一顆一顆的收起棋子:“進?!?p> 瑾七進到屋子里:“太子妃,今日到美仙院請白芍到太子府一座。”
“嗯,白芍如何做?”
“白芍說,娼妓之女難登大雅之堂?!?p> 葉海棠聽到白芍這么回答松了一口氣:“還好,芍兒沒有去,若是真的去了以施柔嬌蠻的性子也得扒下來一層皮?!?p> 虞瑤看了葉海棠一眼:“我倒是不曾見海棠這般的關心過我?!?p> 瑾七見狀退下
葉海棠被虞瑤這樣子逗的一笑:“我與白芍,是閨中之友,我關心她,又有何錯?!?p> 虞瑤皺了皺眉似乎不喜歡,葉海棠的閨中之友,這四個字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芍兒于阿瑤你是奴,但是我們總歸不好寒了芍兒的心?!?p> 虞瑤把最后一顆白子放在了盒子里,嗯了一聲,葉海棠也露出了笑容。
太子回府以后施柔迎了上去:“殿下回來了,一路辛苦,喝一口熱茶吧?!?p> 虞霆想起了昨晚施柔打翻的茶具,心中不喜,但也只是嗯了一聲,虞霆脫下身上的斗篷,交到了婢女的手里。
坐下來細細的喝了一口茶,施柔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可惜了?!?p> 虞霆放下茶杯:“什么可惜了。”
“妾身聽說,美仙院近日出現(xiàn)一花魁,名喚白芍,舞姿極美,想把她請到府中為殿下獻舞,殿下猜她怎么說?!?p> 虞霆不經(jīng)意的問道,實則心中在意的緊:“她是如何說的。”
“姑娘說啊,太子府最貴我這娼妓之身登不得大雅之堂?!闭f完咯咯的笑了:“這位姑娘,真真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妾身看她不愿便也算了,總不能硬逼著她吧”說完打量著太子的神色
太子殿下又喝了一口茶沒有做聲,放下了茶杯看著桌子上的梅花:“太子妃屋里的酒香,本宮甚是喜愛,不知太子妃可愿割愛?”
施柔聽這話一愣:“殿下……即喜歡酒香那便是酒香的福氣,不知殿下想給酒香什么位份?”
虞霆來到了酒香的面前,握住了酒香的手,放在筆尖輕嗅:“給一個,正七品寶林的未分吧?!?p> 酒香害羞的跪下:“謝太子殿下恩典,謝太子妃。”
施柔嘴角抽搐強撐這笑容:“都是姐妹,好好服侍太子殿下吧,即是我屋子里出來的,那就在我屋子的偏殿住下吧?!?p> “依本宮看,曦蓮軒便極好”說罷,拉著酒香就離開了,出門了以后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可笑。
施柔氣的直哆嗦:“反了,反了!賤婢竟然敢勾引太子殿下。”
汀蘭連忙阻止太子妃的情緒:“太子妃,殿下這是在告訴你,太子殿下若是想抬誰進府你是沒有辦法阻止的,您瞧當今的圣上不也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嗎,您何不大度一些,給太子留一個好印象,來保住您將來的皇后之位啊?!?p> 施柔胸口起伏不停的喘著粗氣汀蘭的話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送些好物件到曦蓮軒吧,還有……本宮補身子的藥也要按時送?!?p> “是。”
酒香搖身一遍成了主子了,太子殿下對酒香也極其的寵愛,日日留宿在曦蓮軒,氣的施柔牙根直癢癢,但是也無可奈何。
虞霆的心里也一直想著白芍的那句娼妓之女難登大雅之堂,想著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了,白芍的病再怎么樣,也該好了。
白芍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裳,上面繡著的是她最愛的芍藥花,在屋子里看書,頭上的步搖,微微搖晃。
知書在白芍的身邊為白芍添茶,春姨搖著扇子扭著腰走了進來
春姨走到白芍的面前,把她手里的書抽走,合上,放在了桌子上:“外有貴人求見?!?p> 這一次的白芍也不推脫:“那便讓貴人進來吧。”
“你不是說,娼妓之身難登大雅之堂嗎?”
白芍對著春姨一笑:“我沒有見過太子殿下?!庇謱χ獣f道:“放下紗幔,點上熏香,有客人來了,準備好香茶?!?p> “是,姑娘。”
春姨見白芍都已經(jīng)準備妥帖以后,穿過院子來到了虞霆的面前:“我家姑娘有請?!?p> 本來沒有抱多大信心的,突然的到了準許竟然還有一個驚喜。
虞霆跟著春姨一路走了進來,觀看著白芍院子里屋子里的陳設心道:怪不得白芍姑娘把自己送來的黃白之物通通的都退還回來。
正想著的時候春姨對著虞霆說:“公子這就是我家姑娘的閨房了”
虞霆壓下了心中的期待與忐忑,把手里的金錠交到了春姨的手里打開了扇子推開門走了進去,一推開門淡淡的梅花的香味輕輕灑灑的進入了自己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