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令人郁悶的李某人
政敵這種東西,并不是說大家都是好人,都為了人民,為了君主謀福利就不存在。因為,人的差異化,有的人比較偏激,有的人比較在乎人的感受,有的人不折手段,雖然他們的本意都是好的。但是就會造成強烈的沖突。
而這種沖突,雙方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政敵……并不是雙方有多大的仇怨,說白了,就是三觀不一而已。各有各的想法。
“不多啦,只剩下八十八年了?!崩畎才螄@了口氣……
“……”
“……”
“……”
八十八年……你特么管這個叫不多????。?!你搞事情吧兄弟!在座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哪個能再活八十八年的?!你這是打算熬死我們這群人自己當老賊是吧??!
不過,心中吐槽歸吐槽,李安盼還余下足夠的壽元,反而令他們松了一口氣,不為別的。有些東西,是需要長時間的試驗才能得出此人合不合適的。理論基礎(chǔ)雖然重要,但是實踐也一樣重要,李安盼壽元充足,那么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證明他的論證。
這對于李均來說,是件好事,至少,他不用硬生生地往朝廷里塞一個大官,這樣,朝廷里的反對聲音也就不存在了。
……
……
李均等人心情復(fù)雜地離開了那片小竹林。
“你們說,李先生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李均坐在馬車上,詢問著自己手下的這幾位老臣,他真的判斷不出來,李安盼說的話過于離奇,即便眼見為實,他也的的確確拿出了東西,但是……他總感覺怪怪的……只怪李安盼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頰。
“老臣……不知……”幾名老臣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觸及到了他們的知識盲區(qū)……
“高離!”李均喊了一聲。
“奴隸在!”趕車的人立馬停下了車子。掀開車簾。
“繼續(xù)趕路,車簾別放下,有話問你?!崩罹愿懒艘痪洹?p> “是!”高離,大內(nèi)第一個高手,其水平,也達到了所謂的先天巔峰。這群大內(nèi)的高手,其忠心自不必懷疑。
“李先生的功夫,究竟到了何等水準?!崩罹鶈柕馈?p> “勁力外放于十米之外,無絲毫損耗,奴婢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高離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這種水準……已經(jīng)可以稱之為陸地神仙了吧……
“之前你派出去試探的那兩名呢?”
“先天中期,氣勁連其肉身都無法突破?!备唠x還是那副平靜的口吻,但是有些急促的呼吸,顯得他此刻心里的不平靜,先天中期,而且是雙胞胎,配合無雙,當初,他可不是讓去試探,而是去下死手的。
在他的心中,任何對陛下有威脅的人物,都必須處理掉。但沒想到,聯(lián)合兩名高手攻其死穴,居然連肌膚都破不開……那一刻是如何的,他不清楚,看不清,畢竟,是從后背偷襲,只是以為被人家識破,反擊了一手。
但是手下匯報之后,才清楚,根本不是反擊……而是就這么站著,讓他們?nèi)ゴ獭麄円泊滩黄?!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陛下,如果以后還需要見面,奴婢希望陛下讓奴婢來見此人便可,陛下前來,過于冒險?!备唠x又補了一句。
“連你也無法護得朕的周全嘛?”李均鄒起了眉頭,雖然他御駕親征幾次,前面別人吹他砍了無數(shù)敵將,其實說白了,他并不是武林中人……作為一個皇帝,哪來的那么多時間去修習這些有的沒的。
他也問過李安盼,他想跟李安盼習武還有沒有可能,但是李安盼一句話便打消了他的念頭……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你……有時間嘛?”
是啊……他有時間嘛?沒有,從清晨起床,五點鐘,忙到晚上六點鐘,接著后面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要處理。而更多的,是連夜處理奏章,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更別提所謂的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了。那就是扯淡,他沒這個時間。
所以說,歷史上的皇帝基本都比較短命,無非就是這樣子,過于勤奮的,死的快,過于慵懶的,那就準備改朝換代吧……加上醫(yī)療水平的缺失,所以,皇帝真是一個讓人操碎了心的職業(yè)……
“是的,奴婢無法護得陛下周全?!备唠x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與其出了事兒再來認罪,還不如現(xiàn)在就認了……
李均有些郁悶地放下車簾,出了這么一個變數(shù),簡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挑戰(zhàn)啊,倒不是說李安盼對他不利,而是不可控,在所有當權(quán)者的心中,不可控的因素往往都是最可怕的因素,如果可能,必須鏟除!
“陛下,其實您不必過于擔心?!痹评书_口道。
李均沒有說話,靜等云朗的下文。
“李先生的所作所為,足以證明他并沒有任何心思對陛下不利。他能為了一個小卒,而屈身于馬車兩個月,已經(jīng)足以證明,其心胸寬廣,再說這土豆之事,他完全可以直接潛入皇宮,擺在陛下的案頭上,他也沒這么做,反而通過他人之手。獻于陛下,可見,李先生對于陛下的敬畏之心,還是有的?!痹评式又f道。
“哼,我看未必,如此忍讓,必有所圖?!绷詈吕浜咭宦?,世間之事,無非是為了利一字,或求財,或求名,沒有無私的奉獻,他令狐德,對人心的把控,極為精準。
其實令狐德說的也沒錯,李安盼沒那么高尚,只不過……他還不至于與一個凡人置氣,他的所求,在這個世界上最高權(quán)利的這幾位,恐怕都無從知曉。
“哼!令狐老賊,李先生已活了一百來載,早已看破人世間的爾虞我詐,他完全可以躲在深山中過完自己這一世,如今為了天下蒼生出來,反而在你這老賊口中,成了這般小人!”云朗tui了令狐德一臉。
“誰又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戰(zhàn)亂年間,發(fā)生的事情本就不可考!”令狐德又是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