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慧:“老公,你去了這么多戶人家,調(diào)查出什么了嗎?”。
良毅:“調(diào)查出了,夢晴家里真的很有錢,有一架幾十萬的鋼琴,和一張價值萬元的臺球桌,水晶吊燈也是我所有存款都買不起的存在!”。
良毅的富仇心理又上來了,依慧也有些不明白,他昨晚九點(diǎn)多就回家睡覺,今天早上六點(diǎn)就起來玩電腦,自己問他調(diào)查出線索沒有,可他的關(guān)注點(diǎn)居然是人家的財(cái)產(chǎn)與奢侈品,那么他昨天到底在干嘛?到底是去調(diào)查線索,還是去串門了?
“說實(shí)話好么,我沒耐心了??!”,依慧眉宇之間稍稍露出了一些怒氣,良毅見她這個樣子,自己也只好把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說真的,我并不覺得嫣然會做這么恐怖的事,所有的苗頭都指向了“那一晚”的派對patient,我是說如果,如果嫣然擺的是“鴻門宴”,那么她很有可能在飲料或者食物里下了毒,但她這么做的動機(jī)是什么?”。
“會不會和王陵有關(guān)?老公,你去調(diào)查一下王陵和嫣然的關(guān)系吧,我總覺得,嫣然和我之前說過的病嬌女是一類人呢~”,雖然依慧是以玩笑的語氣說出的這句話,但在良毅的耳中可不是這么一回事,之前自己被依慧強(qiáng)迫補(bǔ)習(xí)了關(guān)于“病嬌”的知識后,良毅覺得這個嫣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說,她想殺掉王陵身邊的人然后獨(dú)自一人霸占他的全部?
“我出門了依慧,我去和王陵親自確認(rèn)一下,等我回來!”。
說完,良毅拿起一旁的黑白面具跑出了家門,只不過這一次出門,他似乎忘記帶上自己的“辦事工具”了。
“干嘛不理我啊~王陵~”。
嫣然如同小奶貓般黏在了王陵的背上,可王陵卻不敢口吐半句,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會得罪這個女人,一旦把她給得罪了,那么自己肯定會被殺死的!
“說話啊~王陵~干嘛不講話啊~我讓你討厭了么?”,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王陵討厭了,她便立刻伸手撫摸著他的喉結(jié),細(xì)癢的感覺在自己的喉嚨上不斷重復(fù)著一遍又一遍,這種感覺就像嫣然在對自己說“如果在不回應(yīng)我,我就捏碎你的喉嚨!”。
“沒有討厭你啊,你可是我們班最漂亮的女生啊,而且粉色的頭發(fā)也很漂亮......”,這些違心話讓王陵有些想吐,但嫣然卻不這么想,她紅著臉?gòu)舌恋馈皠e這樣說人家啦....人家會害羞的.....”。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嫣然的臉上寫滿了幸福與開心,王陵十分想趕她走,但她翻自己的垃圾那一幕讓他始終無法忘懷,而且嫣然的口袋里似乎還有一把黃色外殼的壁紙刀,一想到這些,王陵內(nèi)心的恐懼感又一次的提升了不少,雖然外表上來看他很鎮(zhèn)定,但其實(shí)他的身體已經(jīng)顫抖的不行。
“吶~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很喜歡你的,不,應(yīng)該說,我愛你~”,忽如其來的表白讓王陵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能感覺到,嫣然某些吸引人的位置似乎在不斷摩擦著自己的臂膀,而周圍的同學(xué)們也以看熱鬧的形式圍觀著二人。
“嫣然,馬上要上課了,就別和你“老公”秀恩愛了好嗎?”。
“什么?老公?討厭啦,干嘛這么說呀.....”。
被同學(xué)這么一說,嫣然的表情突然變得和一個嬌羞的小孩子一樣,但王陵卻忽然站起身反駁道“什么老公啊,她不是我女朋友,別誤會好么!”。
但王陵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只見嫣然死死的攥住王陵的手,她的指甲也深深陷進(jìn)了王陵的皮肉之中,“不是么?我愛你愛了這么久,難道我連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么?”。
嫣然看著王陵的眼神如同來自九幽地獄般寒冷攝人,王陵此時此刻就感覺自己身邊的并不是平常溫和動人的嫣然,而是一只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鬼,而周圍的同學(xué)似乎也沒注意到這里的狀況,為求自保,王陵也只好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我知道的啊,你愛我,但讓我喜歡上你的話,至少給我一些時間行么?”。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原本被死死抓住的右手也被嫣然給放開了,“嗯~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放心吧,我們結(jié)婚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這句話以后,嫣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滿腦子都是與王陵的“婚后生活”,想著想著,她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小探花,怎么又是你?”。
剛到校門口,良毅就遇到了王莉,他接著問道“怎么樣,案情結(jié)束了么?”。
被良毅這么問了后,王莉卻擺出了一臉失落的表情,她的臉拉的老長,雙眼也沒有了昨天那精神充沛的神色,“被老爸嘲諷了....真是太失敗了.....”。
“老爸?你爹嘲諷你干嘛?”,雖然有些好奇,但良毅還是想摸摸這個王莉的家庭底細(xì),如果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探員,那么良毅也就沒有必要太提防她了。
“老爸將這個案子交給我,這說明他看重我,可昨天折騰了一天,除了遇見了暗芒以外,就沒有更多的收獲了,不過暗芒似乎也在調(diào)查這個案子,真希望我可以在他之前結(jié)案啊....”。
在昨天王莉與父親說了遇到暗芒后,他便以局長的身份想讓王莉放棄這個案子,因?yàn)樗?,暗芒是一個危險人物,能游走于法與規(guī)之上的人必定不是等閑之輩,如果自己的女兒死在了暗芒手里,那么自己這個局長似乎也沒有繼續(xù)當(dāng)下去的必要了,所以為了女兒的人身安全,他便下了命令不讓王莉繼續(xù)插手這件案子,他這么做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女兒的安全會得到一定程度的保障,第二,如果這件事暗芒插手的話一定會比王莉結(jié)案的更快。
“你老爸是探偵局的什么職位?。俊?。
“局長,怎么了?查戶口么?”。
良毅明白自己的話似乎有些多了,但至少知道了對方的底細(xì),也算不錯。
就在兩人剛要分道揚(yáng)鑣時,一個老者的聲音打破了整個校園的寂靜。
“來人啊?。?!死人啦!死人啦?。?!”。
一聽到這個聲音,他們也不顧門口保安的阻攔并一同沖進(jìn)了校園當(dāng)中,“聲音是哪里來的???”,王莉問道。
“大概是教學(xué)樓右側(cè)的小樹林里,具體位置應(yīng)該是墻角下的垃圾堆!”,良毅的聽力在王莉之上,但這時,王莉悄悄的瞄了一旁的良毅一眼,她心想“他為什么會聽的這么清楚,連位置都可以聽出來是哪里么?”。
很快,兩人一同來到了樹林旁的垃圾站,當(dāng)良毅看到聲音的主人時,他發(fā)現(xiàn),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他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焚燒爐,那干枯的手顫顫巍巍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以防自己躺下,他的嘴張的老大,雙眼也像是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一樣,他看到了什么?“死人了.....死人了.....”,老者的神志已經(jīng)被嚇的糊涂了,他根本不理會一旁的王莉與良毅,“老人家,怎么了?”,“老頭,你看到了什么?!”。
“死人了......死人了......在那....”,老者的神志似乎恢復(fù)了一些,畢竟已經(jīng)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什么沒見過?估計(jì)他剛才就是看到的東西太突然了,等坐下休息一下就沒問題了,但老頭的手卻指向了垃圾站一旁開著門的焚燒爐,從遠(yuǎn)看去,里面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王莉,你照顧一下老頭,我去看看”。
說完,良毅邁著緩慢的腳步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焚燒爐旁,他掏出兜里的手機(jī)打開了手電筒功能,他拿起手機(jī)向里一照,這不照還好,這一照,良毅的心也咯噔一下。
一股難聞的燒焦味混雜著煤炭的味道直沖良毅的鼻孔,可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這焚燒爐里面的東西....。
只見里面有兩具已經(jīng)被燒成炭黑的人形焦尸,那兩具焦尸仿佛是被活活燒死的一樣,雖然有些部位已經(jīng)與其他垃圾化作了飛灰,但上半部分保存的還算完好,那爐壁內(nèi)一道道白色的抓痕似乎就是他們最后掙扎的意識,對死亡的恐懼與對生的希望在這幾道抓痕中被完美體現(xiàn),良毅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那焦尸的手臂,但就在他的手觸碰到焦尸的時候,那焦尸的手竟如同灰燼般落到了火爐下,良毅不敢輕易的觸碰,他輕輕的拿起掉落在火爐下方的手臂后仔細(xì)觀察了一番,不過他不僅沒得到什么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或者線索,反而自己的手因抓住了那只斷臂而弄的自己的手心全是炭黑色的雜質(zhì)。
“怎么了?你在干什......嘔!”,剛準(zhǔn)備過來勘察情況的王莉看到良毅抓著一只被燒焦的斷臂后立刻嘔吐不止,過了一會,她拿起對講機(jī)喊道“報(bào)告,在第六高中....發(fā)現(xiàn)被燒焦的尸體,請迅速派人調(diào)查并封鎖....”,說完這些后,她便轉(zhuǎn)過身扶著一旁的楊樹繼續(xù)干嘔,良毅在拍了拍她的背部后便離開了這里,他知道這兩具尸體一定是王宇和張偉,他現(xiàn)在想找到自己的委托人王陵問清楚,他和這兩具尸體的關(guān)系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在找完王陵后,他還要去拜會這個案件的嫌疑人,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