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郭雨躺在操場邊的草地上,雙手枕頭,眉頭緊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空飛過的浮云。
這己經是他來到這里的第二天,依舊還是沒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來歷。
昨天他曾旁敲側擊地詢問了幾個同學和老師,但是大家除了他的名字,對他的來歷過往都是一無所知。
他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人物,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又沒有給周圍的人絲毫突兀的感覺,似乎他的出現(xiàn)對周圍的人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他確實是被那只手從現(xiàn)實拽進來的,但是沒有給他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算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個打醬油的,總不能是那只手閑著無聊把他拽進來逛一圈那么簡單。
“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郭雨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雖然他很喜歡推理,而且對這方面有那么一點點的天賦。
但是那也需要在有佐證的前提下,現(xiàn)在他連自己的身份來歷都搞不清楚,更別提要猜測出那只手把他拽進來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啊......”
從地面坐起來,郭雨胡亂地抓著頭發(fā),喉嚨間發(fā)出一陣郁悶的低吼聲。
“郭雨,快閃開?!?p> 正當他郁悶不己的時候,胖墩的叫喊聲傳進他的耳中,那聲音充滿驚嚇和恐懼。
“恩?”郭雨微微一愣,疑惑地抬起頭,隨既臉色頓時大變:“娘喲,我命休矣?!?p> 一柄長長的標槍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向他所處的地方激射而來,標槍的金屬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攝人的寒芒。
郭雨驚恐地張開嘴巴,卻是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傻愣地看著標槍離自己越來越近。
寶寶心里苦啊。
郭雨不是不想躲,而是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了了,他被眼前這一幕嚇蒙了。
雖然大腦傳來強烈要躲避危險的信號,奈何此時他的身體己經處于僵硬的狀態(tài),別說躲,就是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
想到電視劇里那些主角在遇到危險的瞬間依舊可以輕輕松松地躲避開,郭雨此時只想破口大罵:騙子,你們都是大騙子。
標槍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他仿佛己經可以嗅到死亡的氣息。
看著標槍金屬頭散發(fā)的銀白色光芒,他敢肯定只要標槍落在他的身上,絕對給他來個透心涼。
“恩?”郭雨臉上驚恐的表情逐漸轉換成疑惑,最后直接變成了不可思議:“這又是什么情況?”
標槍的金屬頭在離他鼻尖不足一公分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刮起一陣怪風,讓原本朝著他腦袋正中的槍尖偏移了方向,然后貼著他的耳朵插進身后的泥土中。
眼角的余光看著還在不?;蝿拥臉尡?,郭雨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一陣虛弱感頓時席卷全身。
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他全身都顫抖起來,冷汗己經浸透他的衣服,剛剛的經歷就像是在鬼門關逛了一圈又被硬生生地拉了回來,讓他酸爽不己。
“郭雨,你沒事吧?”胖墩此時也跑了過來,喘著粗氣,雙手不停摸索著他全身上下。
“沒事?!惫険u搖頭,沒好氣地拍開胖墩的手,白了他一眼:“標槍又沒插在我身上,你摸我干嘛?!?p> “謝天謝地,剛才可嚇壞我們了?!迸侄疹~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心有余悸拍著胸口。
影凡站在旁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擔憂神色也是表露無疑。
“呵呵,挺好?!惫甑男闹袥]由來一陣感動:“也許來到這里也挺不錯,起碼這里還有關心自己的人?!?p> 但是他隨即又很快把這想法驅趕出腦袋,這里終究只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漫畫世界,而眼前的兩個人也只不過是漫畫里的角色。
“知道是誰干的嗎?”郭雨拔出插在泥土里的標槍,眼神微咪,看似隨意地問道。
“不知道,應該......只是意外吧?!?p> “意外嗎?”郭雨看著手里的標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剛才在和他們說話的同時,他己經觀察了整個操場,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物。
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標槍訓練場擲標的方向和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而且訓練場的外圍還有一層鐵絲網(wǎng)圍繞,就是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而誤傷到操場的人。
所以這決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是有人故意把標槍擲向他的。
但是讓郭雨想不明白的是,他才剛來到這里兩天不到的時間,并沒有和什么人結怨,應該不會有人要殺他才對。
“難道是那只手的主人?”郭雨腦袋高速轉動,低聲自語:“不可能,如果他真的要殺我,根本就沒必要大費周章把我拽進來這里,除非他還有其他什么目的?!?p> 他邊歨邊在腦袋思索著各種可能性,但是很快又被他一一否決掉。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根圓圓的樹枝從他前方不遠處的樹上掉了下來,而掉落的位置正是他前行必經的地方。
“哎喲......”
還在沉思的郭雨一腳踩在那根樹枝上,屁股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疼得他直咧嘴。
揉著屁股,他抬頭看向樹頂,沒成想,剛剛抬起頭,就看見一團黑乎乎的球狀物體從他上方劃過,發(fā)出“哐當”一聲,重重地砸在地面。
隨著球狀物體的落地,他能明顯感覺到地面也跟隨著震動了一下。
“娘喲,這是什么情況?!惫瓯粐樍艘淮筇皖^看去,發(fā)現(xiàn)那球狀物體竟然是一顆鉛球,此時正安靜地躺在他的腳邊。
想到鉛球剛剛劃過的高度,郭雨汗毛直立,冷汗再次浸濕他的衣服,如果他沒有摔倒,那個高度不倚不偏正好是他的腦袋。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如果剛才被這個鉛球砸中,那他的腦袋肯定瞬間開花。
“到底是誰?”顧不上疼痛,郭雨“唰”地從地面站起身來,眼睛向操場四周掃射過去。
果然如他所料,他并沒能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或者有什么異常舉動的人。
想到兩次死里逃生的經歷,不安的情緒從心底彌漫到他全身。
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指不定他什么時候從什么地方冒出來就給你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