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責(zé)備并沒有到來,李世民并沒有責(zé)備李麗質(zhì),他知道這個丫頭一直以來都很乖巧,還做不出那種事情,肯定是那個逆子教唆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
李世民剛剛念叨了一句,門口3就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
“啟稟陛下,大理寺卿戴大人與太子殿下正在宮門外求見?!?p> 李世民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好奇。戴胄不是正在大理寺審理案子嗎?怎么會有那逆子一起過來?
“宣”
不管如何,讓他們進來問問就清楚了。
等李乾跟戴胄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皇上正在安撫李麗質(zhì),皇后則在一邊旁觀。
“戴卿,案子處理的怎么樣?”
李二一邊幫李麗質(zhì)整理著褶皺的衣服,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
“啟稟陛下,此案微臣已經(jīng)將來龍去脈審理清楚,但是卻不能判決,還請陛下親自圣裁?!?p> “哦,為什么?”
聽到戴胄的話語,李二停下手中的活,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問道。
大理寺卿的職權(quán)十分的大,下至哪家哪戶丟了啊貓啊狗,上至王公大臣圖謀造反都在他們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
此時身為大理寺卿的戴胄居然說自己不能判案,這怎么能讓李二不好奇。
“這”
戴胄有些意味難堪的看了看李二旁邊的皇后,又看了看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并沒有說話。
見他這副表情,李二也就知道了他什么意思,大概可能有些不好說的話。
不過沒等他開口,長孫就自動請辭。
“陛下,我先帶著麗質(zhì)下去洗漱一番?!?p> “嗯,皇后去吧。麗質(zhì)一晚上沒休息好,洗漱完畢讓她好好休息吧?!?p> 見皇后如此通情達理,李二心里一笑。他最喜歡的就是皇后這點,順便安慰了一下李麗質(zhì)就讓二人退下了。
一回頭見太子還跪在那里,李二眉頭一皺。
“去,滾出去跪?!?p> 李乾被他一句話給說的差點暈過去,這到底是不是親老子了?
哦,女兒蹲了大牢,長孫直接就去里面撈人?;貋碇笥质前矒?,又是讓沐浴,休息。
輪到自己了,就是換個地方繼續(xù)跪?
哦,合著我就是充話費送的吧?
得,咱還是繼續(xù)跪著吧。誰讓人是老子,自己是兒子呢?
等到太子出去找了個地方跪著之后,李二揮退宮女太監(jiān),大殿之中只剩下他和戴胄兩人之后,李二才開口道,
“說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搞得如此神秘?!?p> 戴胄尷尬一笑,我倒是不想搞這一套。只是怕到時候我說出來,你又怪我,咱還是穩(wěn)一手的好。
“陛下,這件案子的原委是這樣的……”
說著戴胄就將自己調(diào)查到的事情給李二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最后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這件事情的幕后真兇,或者引發(fā)之人就是漢王李元昌。涉及皇室成員,微臣不敢自作主張,特來稟報陛下圣裁?!?p> 戴胄說完自己的審理過程,以及審理結(jié)果,就將判案權(quán)交給了李二。
然后就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元昌?”
李二眉頭一皺,思考著這其中的問題,右手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面,發(fā)出“噹,噹,噹……”的聲音。
說實話,李元昌在書畫當(dāng)面的造詣在長安城里也是小有才名。自己對他的觀感也不算惡,只是他此時弄這么一出是干什么?
自己如果處理太過,只怕父皇又不心安。以為自己又要殺弟弟們,哎,我為什么要說又?
但是如果自己不處理,那么不管這次元昌是不是故意的,只怕他都不會將皇權(quán)威嚴(yán)放在心上,以后只怕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哎,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情。”
看了看在一旁裝死人的戴胄,此時他終于明白戴胄為何說自己判決不了了。
一方面是皇權(quán)威嚴(yán),一方面是太上皇的猜疑,李二咬了咬牙,還是決定選擇皇權(quán)。
正要吩咐戴胄去將漢王李元昌給捉拿起來,就聽到門外有太監(jiān)的聲音響起。
“太上皇有旨,請陛下前往太極宮有事相商。”
李二心中一動,說實話,自從自己逼老子退位之后。自己對于太上皇還是挺尊敬的,平日里也不曾有過什么違背。
只是今日,這邊戴胄剛剛進宮給自己稟報了案情,那邊太上皇就前來相招自己,怎么會如此巧合?
將傳旨太監(jiān)招進來,看著他問道,
“太上皇怎么會突然想起招我過去?今日可有什么人去過太上皇那邊?”
那傳旨太監(jiān)雖然是李淵身邊的人,但是他十分清楚,在這個皇宮中誰說了算。
因此,聽到李二的問話,他連忙跪地回話,
“啟稟陛下,因為太上皇聽到戴大人進宮的消息,這才讓奴才過來招你過去。至于今日倒是沒什么人過來,只是昨天下午漢王李元昌就來到太上皇宮里,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走?!?p> 李二聽到太監(jiān)的匯報,冷哼一聲。
“哼,他倒是知道自己闖禍了,找救星?!?p> 看了眼戴胄,又看了看在門外跪著的太子,李二站了起來走到外面吩咐,
“走吧,都跟我去太上皇那邊,我倒要看看,元昌當(dāng)著你們的面還怎么糊弄太上皇。”
“臣,遵旨?!?p> “兒臣,遵旨?!?p> ……
等幾人來到李淵所在的太極宮,就看到一群女子正在跳舞,而李淵則閉著眼睛躺在胡椅上,一旁李元昌不停指指點點,好像在給李淵解說什么。
“兒臣見過父親?!?p> “孫兒見過祖父?!?p> “微臣見過太上皇?!?p> 三人雖然稱呼各異,但是卻是異口同聲。
聽到三人的聲音,李淵這才慢慢將眼睛睜開,
“都起來吧。”
說完又盯著跳舞的宮女看了起來,似乎將三人當(dāng)做了空氣。
李二有些尷尬,又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李淵理會自己三人,他主動上前開口說道,
“不知父親招兒臣過來所為何事?”
其實他知道,基本上就是為了李元昌的事情,只是他不會自己主動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