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稍等會兒,兒臣有事求你?!?p> 去立政殿的路上,李乾想了想還是決定張口求情。好不容易,自己見到了還沒進入便宜老子夾帶里的名臣,怎么能放置不管呢?
而且薛仁貴也是為了見義勇為才身陷大牢的啊,這要是自己不管,誰來管?
“你還有臉求我?看看你干的好事。從古到今,你見過有人領(lǐng)著人沖擊自己家的嗎?混賬東西!”
李世民停下身來,轉(zhuǎn)頭看著身后跟著的太子,頓時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斥。
“你這不是見到了嗎?”
聽到便宜老子的惡龍咆哮,李乾低著頭嘟囔一句,并不在意。
這只能說他見識太少,自己不必與他一般見識。
“你說什么?”
見太子還在嘟嘟囔囔,李世民眉頭一豎,喝問道。
“兒臣知錯?!?p>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態(tài)度先擺正。跟皇帝論對錯,你腦子有坑啊。
“你錯哪了?”
不是,我他媽就隨口哄哄你,你還真當(dāng)我錯了?
李乾有些奔潰,這都是什么事?我只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怎么就錯了呢?
算了,誰讓你是我老子呢。你說錯哪就錯哪了唄。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將那個青年調(diào)入東宮,做兒臣的侍讀。”
不與他扯皮,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再與他扯皮下去,李乾感覺自己又會見太醫(yī)。
果然,李世民的注意力被他這個請求給吸引了過去。
“你說那個力挽狂瀾,徒手降服瘋馬的青年?叫薛,薛什么來著?”
“他叫薛仁貴?!?p> 李乾提醒道,這可是你的應(yīng)夢賢臣啊。不過現(xiàn)在你還沒做那個夢呢,不好意思,先到先得,怪不得我。
“哦,對,叫薛仁貴。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真有如此神力?”
李二來回走了兩步,然后才將目光定格在李乾的臉上。
“如果真是如你所說,此人倒是一個猛將胚子?!?p> 李乾瞇了瞇眼,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不過既然話一出口,也沒什么可反悔的了。而且這些事人家只要把薛仁貴招進宮當(dāng)面一問也就清楚了。
“不錯,此人卻是一個猛將胚子?!?p> 李乾狠狠的點了點頭。
不過很顯然,他有些小看了自己父王的胸襟。對于現(xiàn)在的李世民來說,他根本就不缺這么一個可有可無的名將。
唐初的名將多如牛毛,而且都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洗禮的。
見到太子終于知道為自己的東宮謀劃班底了,這才是李世民欣慰的原因。
不過如果要是他知道,自己兒子強大自己的原動力是為了更好的甩鍋的話,那么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高興。
“罷了,看在昨日上午三位先生對你的夸獎,這次就不追究你的責(zé)任了。只是以后切不可如此胡鬧?!?p> 李世民看了看太子,然后說道。
總歸來說,這次確實是太子受無妄之災(zāi)了。雖然帶領(lǐng)百姓告御狀有些胡鬧,但是總得來說,出發(fā)點是好的。
其他的自己以后可以慢慢教導(dǎo)。
見便宜老子扔下自己就要走,李乾急了,連忙問道,
“父皇,那薛仁貴?”
“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戴卿會秉公辦事的,明日一早,我自有旨意?!?p> 李世民擺了擺手,示意李乾不要多問。
……
第二日一早,李乾難得自己主動起早一回。
用過早餐,在李綱的折磨下度過早上的時光。
等到中午用膳時,就有侍衛(wèi)領(lǐng)著一個青年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獄友薛仁貴。
不過此時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精神奕奕。
“薛大哥,你終于來了,沒事吧?”
一見面李乾就要去拉著薛仁貴的手,不過沒等他走到人跟前,就見薛仁貴單膝跪地說道,
“臣民昨日有眼無珠,不識太子真容,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李乾想將他扶起,結(jié)果試了兩下都沒有扶起來。于是只能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薛大哥不必如此多禮,昨日還幸虧你降服瘋馬,否則還不知到要釀成什么禍患。薛大哥你再如此,莫非要逼小弟給你跪下謝禮?”
一聽到李乾要跪下,嚇得薛仁貴連忙站了起來。
“哎,太子殿下過獎了?!?p> 李乾皺了皺眉,故意做出一副有些生氣的樣子說道,
“難道薛大哥認(rèn)為在下不配與你結(jié)交?一口一個太子殿下,也太生分了。”
薛仁貴一個淳樸青年,哪里受得了這個?只得連連擺手。
“小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下身份低微,太子殿下一口一個大哥,被外人聽見,只怕不好?!?p> 李乾拉著他的手,來到自己房間里。將他按在飯桌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來。
又提起桌子上的米酒,給兩人各倒了一碗這才說道,
“薛大哥多慮了,我這個人,交朋友從來不在乎對方什么身份地位,反正都沒我高?!?p> “額,殿下此言真乃,真乃……”
薛仁貴表示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雖然太子殿下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說起來這古代人真可憐,遇到奇葩事情,居然連句“臥槽”都不會說。
看到薛仁貴滿臉古怪神情的看著自己,李乾一端手里的米酒,對著他面前的米酒點了點頭示意他端起來。
薛仁貴猶豫了下,還是端起了酒碗,然后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少年太子。
“啥也不說了,一切都在酒里,你要是認(rèn)我這個兄弟,就干?!?p> 說完李乾端起酒就一飲而盡,其實說是酒,也就堪堪比啤酒強一點吧。
這時候酒的度數(shù)低,二人一連干了三碗這才停下。
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是一笑。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薛仁貴有些放開了,站了起來說道,
“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在下,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太子殿下一片仁心,并不倚仗權(quán)勢欺人,能夠為老百姓做主,在下十分欽佩。以后私下里愿以與太子殿下兄弟相稱。”
聽他說完,李乾也站了起來,拱手抱拳,
“薛大哥。”
“李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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