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zhuǎn)續(xù)脈丹(珍貴):修復(fù)服用者身體,大量補充精元,對金丹期以上的修行者無效】
好東西。
陳廣看著手里那瓶顯示藍字的丹藥?,F(xiàn)在他已經(jīng)見過三種不同的物品屬性了。
隨處可見的白色普通物品,綠色稀有的熊膽,還有這藍色的珍貴丹藥。
雖然取藥的過程很簡單,但是陳廣還是準(zhǔn)備先趕回去,只是稍微有點擔(dān)心王來福那邊的情況。
申城也是東荒域西部的大城,按理說也會有紫霄宗的通緝。
不過王來福一向機智,自己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希望沒有問題吧。
混出了城,陳廣正準(zhǔn)備向來時的方向原路返回。
忽然聽到,告示牌前,兩個守城小廝的談話。
“聽說了嗎?剛剛有人在申城被抓了!”
“活捉嗎?什么情況?真的有太乙宗余孽?”
“剛剛紫霄宗的兩位仙長過來看榜的時候閑聊,被我偶然聽到,據(jù)說是那個太乙宗弟子自己家族舉報的。”
“嘖嘖,真是慘,要我說這些大家族沒一個好東西。”
“收聲!不要命了?”
士兵被嚇了一跳,趕忙壓低聲音說道:“風(fēng)家現(xiàn)在靠著盈盈小姐得勢了,我估計今年榕城的城主也要換上一換,你自誤不要帶上我?!?p> “怕啥,誰會知道……”
話雖如此,但是兩人還是警惕的看了看旁邊,確定沒被人聽見,才若無其事的換了個話題。
不過陳廣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申城?剛剛被抓?不會是王來福那家伙吧?
臥槽,才在心里夸這個家伙聰明,轉(zhuǎn)眼就拉垮??!
陳廣有些頭疼,連忙進城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摸出了平板。
拜風(fēng)盈盈的丹藥所賜,他進城不到兩個小時就拿到了需要的東西,此時不過早上十點出頭。
申城離榕城足足有一千多里路,靠跑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
頭疼,煩躁,跟他說現(xiàn)在出去危險,非要出去。
陳廣想著就氣,自己只想老老實實種個地,搞一個牛逼的仙宗怎么就這么難呢?
他現(xiàn)在也能體會到之前太乙宗宗主的感受了。
他這才五個人的宗門,天天屁事就一堆,想想太乙宗幾百個內(nèi)門弟子,那要有多少事情需要宗主處理?。?p> 怪不得一修仙這些人都變莽了,原來是事情實在太多,懶得動腦子了。
對不起,宗主,我錯怪你了。
陳廣嘆了一口氣,向城里的裁縫店走去。
很快,他就換上了一身黑色斗篷,從一個獵戶變成了浪跡江湖的武者。
這種人在凡人地界是最多不過的了。
他還趁機買了十幾套給師弟妹們換洗的衣服,本來是準(zhǔn)備回小一點的鎮(zhèn)上再買,但是現(xiàn)在馬上要啟程去申城救人,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掌柜的?今天去申城的商隊走了嗎?”
整理著衣服,陳廣隨意的問道。
掌柜笑瞇了眼在旁邊伺候著,一上午就來了個大主顧。
聽到陳廣問話,他連忙點頭道:“有的有的,這位俠士,每天午時都有固定的商隊來往申城?!?p> 陳廣自然也清楚,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
之前他都是蹭內(nèi)門師叔或者師兄的飛行法寶,這次自己來還算是第一次。
他其實可以去求風(fēng)盈盈,讓她出面把王來福帶出來。
但是一方面風(fēng)盈盈馬上就要離開,現(xiàn)在就算把來福帶了出來,保不準(zhǔn)還要被密切監(jiān)視。
另一方面王來福說到底就是一個普通的太乙宗外門伙夫,給內(nèi)門弟子燒菜的廚子,估計管控也不是很嚴(yán),陳廣自己去就夠了。
他算過時間,應(yīng)該來的及。
計算著自己玉扳指里還剩下的錢財,陳廣走了出去。
……
同一時間,申城,地牢。
王來福嘴上帶著口球,渾身被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躺在地牢的角落里,一股腐朽發(fā)爛的氣味不斷在往他鼻子里鉆。
雖然身上是沒受啥傷,但是看他黯淡無光的眼睛,估計心里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
為什么會這樣呢?明明是那么快樂的時光?
王來福雙目無神的回憶到。
自己一路奔波,終于在商道上了堵住一家進城的商隊。
報上了自己王家大少爺?shù)拿趾?,享受到了跟之前做苦力時不能相比的快樂。
昨夜回到家,父母也是非常開心,由于實在太晚,只好先安排睡覺,準(zhǔn)備明天慶祝一番。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一大早自己三姑七舅姥爺,以及各種不認識的親戚朋友都堵上門來,把自己舉報了?
我王來福不過區(qū)區(qū)一屆凡人,一個太乙宗外門弟子而已,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嗎?
王來福感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腦回路。
要知道太乙宗也不是沒有滅過別的宗門,之前一個九品的弱雞宗門,就在宗門吞并戰(zhàn)里被他們連根拔起。
不過基本上都只殺了修仙的內(nèi)門弟子,外門弟子作為苦力和雜役并入了太乙宗外門。
表現(xiàn)的好的話,不但可以減刑,還能升級成太乙宗的外門弟子。
這次紫霄宗為什么會趕盡殺絕?他們難道不怕突破境界的時候遭天譴嗎?
王來福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為什么這些親戚舉報自己這么熟練?。?p> 王來福想起了親戚看著自己的樣子,兩眼發(fā)光,仿佛看到了會掉錢的豬。
爹娘也沒有辦法,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還幫那些鬼親戚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明明我才是你們大哥啊。怎么全是紫霄宗的二五仔?
王來福感覺十分心累,要不是爹娘還護著他,真的要自閉了。
不會要殺了我吧?沒啥意義啊。
在他躺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看門的獄卒走過來說道:“喂,醒醒,有人要見你!”
你瞎了嗎?沒看到我眼睛睜的這么大?
嘴巴被口球塞住,王來福只能怒視著獄卒,希望能通過眼神傳遞一些感情。
不過獄卒根本沒有看他,只是打開了地牢的鐵門。
一個穿著黑袍的馬臉外道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點頭哈腰的獄官。
“李大人,你說的就是這小子?”
黑袍外道踢了王來福一腳,沖著身旁的獄官問道。
“是是是,就是這家伙。今天剛剛抓過來的。不知道這獎賞……”
“放心,我們紫霄宗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虧待一個向著我們的良民。你,大大有賞!”
“嗨,下官謝謝仙長!”獄官李大人興奮道。
王來福看著眼前這兩個家伙,一股濃濃的違和感從他內(nèi)心產(chǎn)生。
我說你們兩個,腦子不太對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