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匣今日穿著一身火紅的衣服,顯得狂放恣意,站在十二人之首,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一旁的火神一襲白色長袍,手中轉(zhuǎn)著兩個黑色的石球,嘴角噙著一抹孤傲的笑。
蔣子文和呂岱,厲溫三人,今日與火神、水神、山神、石神、土神五位神諦皆是著了同樣的裝束,一齊穿了月白色的長袍,只是這腰間佩戴了不同的束腰,從束腰和頭飾上才能區(qū)分開八人來。
這一身身的裝扮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八人初一見面著實愣了好久。
水神看著幾位,問道“怎么都穿白色?”
“你不覺得血濺在白色的衣服上很好看嗎?”
回答水神的是渾身散發(fā)著嗜血氣息的蔣子文,顯然,他今日要血染天界了,定要叫仙鶴和白昕的仇讓天界血債血償。
其他六神皆是默然點頭,蔣子文說的話正是他們心中所想。
藍嬙看看其他人的白色長袍,再看著自己的一身戰(zhàn)袍,一陣氣結(jié)。
“好啊,合著就我和姑匣兩人與你們不是一處了,那我也要穿白色?!?p> 話剛說完,就要在轉(zhuǎn)身換白色的衣服。
姑匣一笑,“嬙兒,那你就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穿這紅色?”
藍嬙邪魅一笑,“哪能啊,嘿嘿……我覺得我的戰(zhàn)袍也不錯,適合今天的我?!币膊粨Q衣服了。
冰神和意念之神咳了一聲,“合著,你們都看不見我倆唄。”
兩人一直站在八人身后,這出聲眾神才發(fā)現(xiàn)二人,連將目光投向兩人。
只見冰神一身水藍色的長袍,手中一把巨大的利劍,身姿挺拔,神采飛揚,立于天地之間,配上他那一身清冷拔俗的氣質(zhì),令人不由得驚嘆世間竟有這般美的令人驚心動魄的人。
“這才發(fā)現(xiàn)冰神是如此絕美的一個男子啊?!眳枩刈叩奖裆磉?,繞著他轉(zhuǎn)了兩圈,不由得感嘆著,“今天這打扮真的和姑匣上神配一臉!”
眾人聽見厲溫這話,憋著笑。
什么叫“配一臉?!?p> 藍嬙打趣道:“要是厲溫你看上冰神了,我去找姑匣說說,叫她將冰神讓與你,如何啊?”
眾神再也忍不住,笑鬧開,一旁的意念之神手執(zhí)一把骨傘,也在一旁笑。
這幾位,儼然沒把天界的派兵多當一回事。
天界是有幾個老家伙,可按下云頭的這些天兵天將里,顯然沒有他們的身影,就憑這些個新入籍的,他們還不放在心上。
“意念神,你撐著把傘做甚?”土神問道。
意念之神:“下雨了啊!”
眾神:“……”
眾神心中腹誹,貌似不撐傘也淋不到你吧!都已經(jīng)是個上神了,還怕這雨嗎?
這十二位是不怕,只是,谷族中的人就不好過了。
他們在這里,一年的四季更迭雖然與外界相同,可是這雨雪都不受外界的管束,都是憑借蔣子文的心情來操控的。
如果他心情不好,就會使喚他撿回來的一條小龍給谷中下上好久的雨,如果他心情好了,這谷中斷然是一點雨也尋不到的。
即使蔣子文自己也會施法引雨,但是,通常這雨只會下上個一星半點,斷不會下的這么大,這么密集。
可是眼前的這雨已經(jīng)下了許久不見停了,雨勢密集,打在人身上還噼啪的疼,不一會山中就有了許多積水。
洛璃看著山頭的十二神諦,再看看天上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心中打鼓,總覺得這場戰(zhàn)爭不會這么簡單。
洛璃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按理,天帝只抓他一人,派了這么多人,不應(yīng)該啊,而且,都是些修為不高的小仙。
除了領(lǐng)頭的那十二神君看著修為還耐看一些,卻也不是姑匣,蔣子文他們十二神諦的對手啊。
天帝究竟在盤算著些什么?
天帝的眼線遍布天上人間,不可能連這些上神聚合也不知道啊,派這些天兵天將過來不是送死嗎?
洛璃這些年倒是學(xué)會思考了。
不止洛璃這樣想,山頂?shù)氖裰B們,心中何嘗不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們才遲遲未曾動手,他們倒要看看,這天帝派這么些垃圾來送死不成。
【凌霄寶殿之上。
天帝悠然自得的問回稟的小仙官:“下方情形如何?可曾將狡猊獸擒獲?”
那小仙拜倒在地,顫顫巍巍的回到:“不曾,還未動手,只是……”
“快說!”
“下方有十二位上神阻著去路,我仙界的天兵天將遲遲不敢動手?!?p> “哦,是嗎。他們果然要一齊與本帝作對了……”
“傳本帝的令,速速按本帝之前的計劃進行。”天帝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
“是?!蹦切∠深I(lǐng)命退下。】
姑匣見并沒有什么事發(fā)生,在這方天空之下設(shè)了一方結(jié)界,防止一會的戰(zhàn)斗太過激烈,傷到下方無辜的人類。
姑匣握緊了手中的絲絳,大聲喝到:“殺!”
眾神揚天一笑,“來吧!”
一行十二人各持習(xí)慣的兵器飛身上天沖到了為首的十二神君面前,殺將起來。
那些游兵散將他們還看不上眼。
天界的十二神君早有防范,使出渾身解數(shù)阻擋,奈何實在法力低微,不是姑匣等神諦的對手,節(jié)節(jié)敗退。
蔣子文并沒有沖到十二神將的中間,而是沖到了七十二洞府的妖群中間。
小妖們你推我搡的,沒人敢沖在最前面。
蔣子文開口問道,“你們誰會鳩鱉千機混毒?誰會,我就放過他?!?p> 七十二洞府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覷。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這是我白首一洞的獨創(chuàng)。”
蔣子文看向說話的人,“哦,是嗎?你們可會使飛劍?!?p> “這也是我白首一門的絕技,名喚:千里追蹤?!蹦钦f話的男子旁邊一個和他裝扮一模一樣的男子開口說道。
“哦,這樣啊,那看來是沒錯了。”蔣子文眼中一抹狠厲閃過。
從袖口取出一把劍,念了一個咒語。那劍就飛起來,攻擊向那說話的男子。
這飛劍,速度奇快,儼然和那日攻擊洛璃的劍法是同一個路數(shù),劍尖直接刺向男子的眉心處。
那男子壓根來不及躲閃,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被劍刺中,直直的倒了下去,化成了一灘黑色的血水,散發(fā)出難聞的腐臭氣味,地上只留下了一件黑水浸泡的衣物。
旁邊的和這男子裝扮一樣的幾百人驚得愣在當場。
“你……你怎么會……怎么會我白首一門的功法和藥物?”
蔣子文轉(zhuǎn)過身,雙眼赤紅,“因為這劍法就是我創(chuàng)的!這毒藥也是我練出來的?!?p> 那群人直直的往后退,口中喃喃:“怎么會尼,怎么會尼……”
“你們老祖宗可叫白首烏?”
蔣子文厭惡的看著躺在血泊里的劍,又取出一把同樣的劍握在手中,冷冷的看著眾人問到。
這番模樣與平日里溫文爾雅的他大相徑庭。讓人膽寒心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