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師及教官趕到的時候,這里早已經(jīng)作鳥獸散,但地上的血跡可是歷歷在目,他們自然不會就此作罷,只見其中一個教官走進女生宿舍,拉起一個女生問道:“外面剛才發(fā)生什么事情?”
那個女生支支吾吾說不清,聽著這樣的話,作為新生級長的男子看向身邊的老師,問道:“剛才來報信的女生呢?”
得到的又是一陣的支支吾吾,總的來說,那個報信的女生在過來這邊的時候就走掉。新生級長看向身旁的教官,道:“搜宿舍,凡身上帶傷的都帶出來吧,現(xiàn)在只有這個方法了!”
為何不用集合統(tǒng)一檢查的方式?其實老師心中是清楚一點的,這些打架的學生最怕不是眾目癸癸,而是怕自己打架了不能呈威風,老師自己不會給他們呈威風的機會。
教官與老師二人一組開始每一個宿舍的檢查,在西宿一共搜出二十多個身上掛彩的人,而瀟灑哥及張世燦等人更加是面目全非,他們只能一臉無辜地被帶出房間,全都站在宿舍的過道上。
一問起原因,沒有一個人說話,每一個都支支吾吾,顯然這是在隱瞞著什么。既然惹事的人不愿說話,那么老師們就開始做女生們的思想工作,一個個抽出來單獨談話,希望從中能得到什么信息。
不消一會,其中一個老師就在新生級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后者則對那位老師說道:“多叫幾個學生出來問,將說話的那個學生給我遮掩過去,我可不想在我的治下有欺凌的事件發(fā)生,我要從根本上杜絕這類隱患?!?p> 新生級長指派了老師們任務后,他對身邊的教官說道:“我們一起去東宿看看,從剛才得來的信息知道東宿的人過來鬧事,走吧!”
東宿不似西宿那般死寂,在還沒有到關燈睡覺的這段時間內,這邊的家伙可就真的鬧得歡,他們似乎沒有在意有兩個血人從西宿那邊逃了回來。
當新生級長到來后,這一派熱鬧場面就消失殆盡,只見新生級長拿著一個喇叭,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所有的新生給我回宿舍待著,剛才西宿發(fā)生一場學生斗毆事件,我們認為東宿的學生有參與到其中,若是有份參與者,請自覺站出來,免得我們一間一間宿舍搜你們出來?!?p> 留在房間擦拭傷口的杜易,他聽到外頭的這一番話,心頓時一沉,道:“是福不是禍,怎么也躲不過去,你認為呢,子清?”
這時候的蘇子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露出自己的牙齒表示自己正在微笑著,道:“做得出,難道我怕認?那幫家伙一定什么都不會說,他們玩偷襲女生宿舍的戲碼比我們嚴重吧,誰怕誰呢!”
“可能我們兩個打死人了呢!你難道不怕?”杜易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眼睛,一陣刺痛直沖腦門。
蘇子清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朝著房門而行,道:“若是打死人的話,你我哪里都不用去,我們總會被人捉獲的,何必四處逃竄呢?坦然面對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現(xiàn)在我要出去了,你難道還在作心理斗爭?”
“我是怕你害怕得腳軟,我就正想出去,這個樣子明天回家也瞞不住,倒不如痛快地承認?!闭f話間,杜易走到蘇子清的身邊,輕輕將房門打開,頭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間。
杜易看向在每一間宿舍檢查的教官及老師,再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子清,輕輕一笑,道:“我們在這里,不用再找了!”
其中一個老師快步走到二人的身邊,看到二人的慘樣,心中頓時升起一絲的擔憂,道:“你們先跟我去醫(yī)務室,都不知道你們怎么搞的,都是同學何必要打架呢?”
其實任誰都會擔憂,作為老師帶隊伍出來軍訓,一旦有學生出了意外,他們哪方面都不好交代,無論是對學生家長還是對社會上的輿論,他們也不可能草草了事。
醫(yī)務室內坐滿了人,二十多個傷者全都坐在一旁等待治療,有幾個人的樣子與杜易二人相差無幾,臉都腫得連母親在場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幾乎所有參與毆斗的新生都被拉到這個醫(yī)務室中,當杜易及蘇子清二人走進醫(yī)務室時,立刻就是一片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的態(tài)勢。
只見張世燦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走到杜易及蘇子清面前,用自己的胸膛撞了一下二人的胸膛,站在二人的中間,道:“回去學校之后,你就明白得罪我張家的人是怎么一個下場,隨時準備著棺材吧!”
聽聞這一句話,杜易與蘇子清突然笑了起來,他們笑得異常扭曲,皆因臉部浮腫,拉扯著傷患,這一個笑臉顯得異常的猙獰。
“你是覺得我們不敢在這里再打你一頓嗎?”被挑釁威脅的二人同一時間說出這一句話,他們目光相交一眼,杜易及蘇子清立刻就動起手來,一拳將張世燦打倒在地,正欲要壓制對手暴打之際,兩雙大手立刻將他們與牛世燦拉開。
張世燦看見二人受制,他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二人的肚子就來一拳。肚子一受痛,杜易一腳就朝著張世燦踢過去,蘇子清也是直接上腳。
眼看在醫(yī)務室又準備要打起來,在門外的新生級長與教官立刻就對動手的三人進行控制。只見新生級長在眾多傷者中間來回踱步,道:“看來你們真的很好精力呢,在西宿打了一架,在這里還要動手是吧!”
他先是看了一眼張世燦,之后又看了一眼杜易二人,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我告訴你們所有人,在我領導的年級里頭,我絕對不允許有欺凌事件,更加不允許你們目無法紀,視校規(guī)紀律是無物地在斗毆,聽明白的就給我點頭!”
雙方各占著一面墻,張世燦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杜易二人,但他們二人何嘗又不是呢?架已經(jīng)打過了,對方狠話也已經(jīng)說出,擺明回校就搖人來戰(zhàn)。
在杜易二人的心中,他們此刻一定不能慫,一旦被人察覺自己害怕的話,這中學就不必上了,天天等著被人喊‘放學后別走’一類的話了。
但聽聞新生級長發(fā)話,眼看著張世燦及其余傷員點了點頭,杜易二人也是旋即點頭,但雙方的目光一直都在瞪著對方,這是一段死仇了,顯然誰也不會輕易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