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煉制這件法寶,秦沖幾乎將石室中胡書漫為其準備的所有白銀黃金幾乎都消耗一空——不是此金蛟劍消耗材料,而是大部分都在煉制過程中失敗浪費掉了!
雖然煉制下品符器沒有什么講究的技巧,但是秦沖也是失敗多次才慢慢熟能生巧,最后好運下才成功煉制了這柄下品符寶金蛟劍,更是耗費了大量金銀之物,可想而知對秦沖來說這件符寶煉制之不容易!
所以對于自己煉制出來的這件飛劍符寶秦沖可以說是愛不釋手,滿意至極!
更是因為其飛舞時那金光舞動的特性將其命名為:金蛟劍!
按照《煉器基礎(chǔ)》所言,這金蛟劍完全可以屬于下品符器層次了!
而一出關(guān)這金蛟劍的威能也讓秦沖極為滿意!
凡人武者基本無一人可敵!
相比起來,他身上著的內(nèi)甲就寒磣很多了!
在煉制金蛟劍前,秦沖煉制成功的第一件符寶便是身上那套軟金甲,而且還是秦沖一次煉制便成功了!
不過若是放到那修仙界中,給大部分修士看上一眼對方絕對嗤笑一聲后便直接棄之如履。
這件軟金甲只是秦沖用些鐵精、銀精之類的凝練而成的,打入的法訣也只是些普普通通的,還有很多法訣打進入后熔煉失敗了的——若是真要認真算品級,下品符寶后還得加上三字:半成品。
所以這件軟金甲,在抵抗一些凡人刀劍上可能有奇效,但是面對一些法寶法術(shù)的攻擊,不會有太多防御效果,只能說聊勝于無!
不過勝在這軟金甲質(zhì)地柔軟,方便秦沖穿戴行動!
言歸正傳,秦沖走出來后,神色凝重的看著那黑衣文士。
從剛剛對方斬出來的那一道劍芒中蘊含的靈力,秦沖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也是修仙者!
“不知道友與這胡家有何瓜葛?”黑衣文士高聲問道。
秦沖搖搖頭道:“非親非故,但是胡姑娘已用寶庫之物托我出手!”
雖然對方也是修仙著,但是秦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體內(nèi)靈力并不比自己雄厚!也就是說修為相當也是凝氣初期,故而秦沖也沒有直接退縮。
這是他除了古閆海以外遇到的第一個修士,但是秦沖卻沒有任何見到同道的喜悅,反而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
那黑衣文士聞言卻松了口氣!
他最擔心對方也是那胡家余孽!
這樣既然對方只是那胡家之人用物品邀請出手。那就有得談!
“道友,在這修士絕跡之地,我兩人能相遇乃是天大的緣分,既然我們之間沒有解不開的冤仇,何不化干戈為玉帛,要知我等修仙者修煉不易,怎能為凡人間爭端將自身陷入險地之中?”黑衣文士誠懇勸導。
秦沖聞言也是神色一動,若是對方是群凡人武者,他全都打殺了也沒什要緊的!
但是現(xiàn)在卻多一個不知深淺的修仙者,對方萬一身懷威能強大的法寶或者其他秘術(shù),自己若是與其爭斗,死在此地豈不可笑?
秦沖心中開始思慮起來。
其實他不知,那黑衣文士內(nèi)心也是如此想法,尤其是秦沖手中那金蛟劍更是讓他十分顧忌!
因為對于法寶也只是在一篇舊文古籍上了解一些,只通過只言片語知道這法寶威能極其強大,因此若是秦沖決意要與其爭斗,他絕對會先帶著那幕崇九離開再說。
“若事有不諧,立刻帶人四散逃開!”黑衣文士用腹語對幕崇九悄聲道。
幕崇九聞言面色變得驚疑不定!
見到秦沖面露猶豫,胡書漫面露緊張之色。
若是秦沖不愿和對方起沖突,那她胡家大仇何以得報?
一下子全場焦點都集中在秦沖身上!
秦沖心中思慮一番,看著那胡書漫神色緊張的看著自己,嘆了口氣,學著那黑衣文士對自己的稱呼,也直言道:“道友,我得胡家小姐寶之助,已坐下承諾:以幕家家主性命酬其勞,若是道友跟著幕崇九沒有過多瓜葛,還望道友不再管此事!”
秦沖一說完,那胡書漫臉上擔心一抹而去,感激涕零的看著秦沖。
那幕崇九聞言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握緊雙拳對著黑衣文士低語兩句。
秦沖卻猶如沒有看到場中所有人反應,繼續(xù)道:“我見道友身上也無任何修士法寶,恰好在下有一手煉器之法,若是道友能高抬貴手,我愿為道友煉制一件符器以謝道友!”
之前秦沖驅(qū)使那金蛟劍時,對方居然只是催動一柄凡人兵刃發(fā)出一道劍芒來微微阻擋,秦沖不由懷疑對方是不是沒有符器在神,所又出言試探!
果然,那黑衣文士聞言眼睛一亮,神情出現(xiàn)意動之色,但是馬上反應過來,表情又恢復正常。
但是秦沖卻已經(jīng)看到對方第一時間的反應,自然有些猜測。
對方應該是和自己一樣也有修仙資質(zhì),并且機緣巧合下得了修仙功法,然后摸索著修煉踏入修仙之路!
那黑衣文士思量了一會,很快想到應對之法,然后微笑著說:“既然道友是礙于承諾,那我若是讓胡家小姐能繞過幕家家主一命,讓胡幕兩家仇怨消除,那道友是否就也能放過幕家?”
秦沖沉默了一下,便直言道:“可以,但是要胡家小姐心甘情愿才行!”
“好!”
黑衣文士直接轉(zhuǎn)身對著胡家小姐開口道:“你應該是當年胡家四房胡存周的幼女胡書漫吧!”
胡書漫面容冰冷點點頭,剛剛黑衣文士對秦沖的話語他自然知道,但是族仇家恨怎么可能被對方三言兩語就消除掉?她怎么可能放過幕家?
但是誰想到那黑衣文士下一句話就人讓胡書漫面容一變。
“你父胡存周、你母燕氏、你兄長胡書生、胡書恒、你姐胡書畫等人都還活著!”
“不可能!”胡書漫雙眼大睜,不敢置信脫口而出!
黑衣文士卻淡然道:“當年我設計滅你胡家時,為了拷打出你胡家所有秘寶,很多主脈之人都被拿下關(guān)入暗牢中,雖然死了一些人,但是后來因一些緣故,胡家部分主脈之人存活下,其中就包括你四房一脈,若是你愿意放下胡幕兩家仇恨,我可以做主,將你全家放回與你重聚,我保證你胡家后半生沒有任何人敢去騷擾!”
胡書漫聞言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當年胡家覆滅之時,她被忠仆舍命救走逃出一劫,這二十年她一直以為自己全家都已經(jīng)在那場滅門之難中跟隨全族血親一樣被人殺死!
全家血親之仇,也是支撐著她復仇的信念!
但是現(xiàn)在對方卻告訴她,她的親人仍然還活著!
這讓胡書漫一時間有些茫然。
黑衣文士卻猶如自言自語道:“當然你也可以不顧一切,將幕家之人全部在今日斬殺,但是我卻不會在此與之糾纏,而是反身回到幕家黑牢中發(fā)動機關(guān),將整個黑牢和里面的人全部焚燒干凈!”
“你自己選吧!”
話一說完,那黑衣文士便直接不再言語。
胡書漫聞言身體一顫,然后求助的看向秦沖。
秦沖見此沉吟了一下,便直言道:“胡姑娘,若是你堅持初衷,我可以直接將幕崇九抓下任你處置,也能幫你嘗試留下對方那位修仙者,但你要知道我輩之人手段多變,我并無十足把握能對上他!”
話語中勸說之意胡書漫自然聽出來了。
胡書漫長長的吐了口氣,先將已經(jīng)大亂的心神穩(wěn)定住,便直接對著那黑衣文士揚聲道:“若是你所言為實,我愿發(fā)誓我不再找你幕家麻煩。但是你要先將我胡家現(xiàn)在仍然還活著的人全部放出來!”
“行!”黑衣文士轉(zhuǎn)身對著那幕崇九低聲說了一句,那幕崇九便直接轉(zhuǎn)身對著一個親信吩咐一聲,那親信便徑直騎馬離開!
“大概需要一個時辰的功夫,道友請稍等一會!”
黑衣文士言道。
“無事,那等待一會便是!”說完便徑直席地而坐,開始運轉(zhuǎn)功法開始修煉。
但是卻不敢像平常那樣將所有心神沉浸在修煉中,還是將一部分心神放在場間,隨時注意以防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