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湄醒來后狀態(tài)很差,一方面是身體的原因。在這兩日里姜之湄的身子備受蠱蟲鉆來鉆去的折磨,并且她這兩天滴水未進,一餐未食,連點補充體力的來源都沒有。
另一方面就是精神的問題,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始終不知道自己到底處在哪個空間與時間緯度里面。無論白晝黑夜,一旦入夢,便又立刻陷入夢魘之中無法自拔,那血淋淋的一幕和那一顆滾到自己面前來的頭顱始終揮之不去,她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夢里還是夢外。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兩三日才結束。
姜之湄在清醒過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補充體力,理清思路。
她先是把準備的藥膳都給吃了個干凈,然后才躺了下來,細細得回想。
倘若自己的身體真的是像文氏所說是中了毒,那么連父親和母親都無法確定又明確的的目標,其他人都沒有下手的理由,被一一排除掉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黑衣男子了,也就是那晉南侯二公子。
雖然姜之湄現(xiàn)在還不能夠確定那兩人一定是同一人,但事情過于巧合,為什么自己會在那樣的地方見到他,見到他之后又被暗算下毒?
事出反常必有妖,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巧合。
倘若自己不是有這么個金手指,能夠以毒攻毒,大難不死,雖然過程難受了些,但是好歹命還是留下來了。不然的話她豈不是早就去了西天或者去地下見閻王老爺和他們一塊兒下棋去了?
而且倘若不是那個黑衣人,那就更讓人細思極恐了。還有自己看不見的敵人甚至根本不知道的敵人,正潛伏在暗處要對姜家下手。我在明而敵在暗,這種處境是最危險的。
現(xiàn)在想想還是一陣后怕,脊背發(fā)涼,在這個世道真不是按照以前的生存規(guī)則就能夠好好的活下來。都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這明明就是你不去犯人,人家卻有人要過來找你的麻煩啊。
在這個世界上要做的并不是將自己高高掛起,而是能夠將自己更好的保護起來,讓自己有能力去對抗那些要對你下手的人。
于是她休息好了之后,爬起來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去找她的父親討要一批暗衛(wèi)。
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在原書當中,姜之湄在入東宮后便得了一批暗衛(wèi)嫁妝。只可惜她運用的十分不好,這些暗衛(wèi)全給她去聽后宮墻角去了。
可悲可嘆,真是太屈才了,好好的高手竟然被用在這些事兒上。
起初聽聞姜之湄要暗衛(wèi)的想法后,他的父親還有些意外,又是問她是不是想起來或者注意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姜之湄并無十足的把握,就只好說是沒有又解釋道想著有暗衛(wèi)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如今吃一塹長一智,自己現(xiàn)在也大了,總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了。
姜宏想著這總歸是對自己女兒好的事情,而且這批暗衛(wèi)本就是他準備在姜之湄出嫁時許給她的,便提前安排給了姜之湄四個暗衛(wèi),隨她去了。
姜之湄給要來的四個暗衛(wèi)起了名字,分別是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意義,完全就是因為方便記憶,而且叫出來不會引人注意。
“十一”姜之湄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只見周遭一點動靜都沒有,便又喚了一聲:“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這時潛伏在屋子外面角落的暗衛(wèi)有些憋不住了,便現(xiàn)身說道:“姑娘有什么事情都請直接吩咐。暗衛(wèi)平日里都不會出現(xiàn),接到命令后會直接去執(zhí)行?!?p> 姜之湄“嗷”了一聲,又問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這句話問的十一一愣,緩了一瞬回答道:“一般都是能聽到的。除非屬下去做任務或者死了,在那之前都會給主子請示的。”
“呸呸呸,說什么死了活了的,多不吉利!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幫我去打探個消息?!?p> 說著姜之湄將事先寫好的四個紙條丟了出去。
“一人一個好好的給我查一查,就當是爹把你們給我,我先來考察一番了?!?p> 聽她說完,門外有一陣風過。
想了一下沒人回應她應該是暗衛(wèi)們離開了。
姜之湄有些尷尬地砸吧了一下嘴巴,怎么感覺她有點像在自言自語自說自話呢?
算了算了,無所謂了,反正也沒人看見。
于是轉過身來,小腰一扭臉提起嗓子喊道:“蕙蘭——蕙蘭——”
惠蘭在隔了兩間屋子的書房里收拾,一聽見自家姑娘的聲音便忙把手中的書本字畫放了下來,囑咐了一旁的小丫鬟一句,快步往外走去。
“奴婢在呢?!鞭ヌm心中甚是好笑,自家姑娘好像自從這次病好了之后精神就越發(fā)好了,嗓門兒也越來越大了。
“蕙蘭我們去小廚房吧!”
“姑娘病才好又要去廚房了?”
“這不矛盾?。∥覄倓傁肓艘坏啦?,要做給爹爹和娘嘗一嘗,快來快來……”
“是是是,都聽您的,姑娘慢些小心腳下……”
“再晚些就趕不上午膳了……”
……
此時的姜府東院里彌漫著少女的歡聲笑語,并著傳信的白鴿一起帶到了燕文景的手中。
“竟然沒死?”
“那倒是要好好瞧一瞧了。”
零壹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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