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玦這話可把狼王的底氣給問出來了!
阿里相昂首挺胸,聲音鏗鏘有力,話語滔滔不絕:“只因為太上澤他是天選之子,人皇氣運鼎盛。乃至無人能及!這次他來北荒,僅僅憑一己之力且毫發(fā)無損,敢問還有哪個凡人能做到這地步?”
說著來勁兒了,提起精神氣反問過來:“魔君知道氣運一說吧?萬事萬物皆離不開氣運二字。承運者天下無敵??!”
“聽你這樣說來……還真有點兒意思?!币骨Йi動搖了,這次不一定是吃力不討好的買賣!
難怪成婚那日我就隱隱察覺場上有股非同尋常的罡氣,本以為是狼王的。就說從前見這大灰狼也不曾有這等沖天的氣息,如此就解釋得通了!
一個凡人的王氣這般強勢……
夜千玦遲疑了兩秒,稍作思考:“好吧!你把那株草給我?!?p> 伸手討過,左右把弄觀察一番,豁然貫通:“呵,原來這破草是自行了斷??!”
“那也好辦!狼王就先回去吧,此事你不必再插手,我自有分寸?!?p> “有勞魔君了?!?p> “無妨?!?p> 不等客人先離開,夜千玦就已經(jīng)走得沒了影。這也倒是符合它的行事風格!
阿里相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下。果然!除了玄悅兒,別的人想去讓魔君辦點事兒,簡直是吃飽了撐的——自找壁碰。
花大半日終于回到狼王帳,這一天天奔波的??!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弓著腰攙扶著坐床上,自個兒捶捶肩膀、捶捶腿:“老啦,老啦!經(jīng)不起折騰咯!”
“好在成了件心頭事兒?!庇迫蛔缘枚似鸩璞?。
“大王!大王!”一狼守衛(wèi)神情惶恐,連滾帶爬沖進大帳,啪塔一聲跪倒在前!瑟瑟發(fā)抖。
阿里相吹吹燙茶,吸溜一口,不緊不慢放下茶杯:“何事如此著急?慢慢說?!?p> 守衛(wèi)渾身顫抖,不敢直視狼王,只好埋頭大喊到:“太子殿下突然暈倒,您快去看看吧!”
“你說什么!帶路!”
仔細看來,這守衛(wèi)不就是前些日子被阿里坤叫去問話,而后耍刀的那位嗎?
阿里坤突然昏倒,莫不是因為調(diào)查得太過深入,而被那控人心智的詭術反噬?
阿里坤潛意識里,出現(xiàn)了一個男女混雜的聲音。
“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狼崽子,感知力不錯嘛。”
“你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傀儡!就夠了?!?p> “傀儡……”
太子帳地面上掉有一把帶血的白銀彎刀,沒人觸碰卻一直原地抖動!紅色煞氣逼人,狼兵們都不敢去撿。
直到阿里相趕到現(xiàn)場,通靈性的白銀彎刀才肯老實。
看著已經(jīng)陷入重度昏迷的兒子,阿里相很心疼:“坤兒!坤兒你這是怎么了!”
事出有因,場上誰都有嫌疑??墒乾F(xiàn)在不是追問下去的時候,趕忙將兒子扶起來打坐運功才是當務之急。
阿里相抬手施法,兩人盤腿順坐在床上,氣沉丹田?;疑龤忸D時鋪滿整間屋子!而后又瞬間聚攏,匯集成兩股法術系帶連通二人。
……
魔族的不夜泉水聲潺潺。在這片充滿乾坤的寶地,夜千玦黒袖一揮,那株漂浮在水面上的仙草即刻化作人形。
紫蘇緩緩睜眼,眼前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袍,長得十分俊美帥氣的男人。表情陰冷中透著傲嬌,兩眼看似無神渾身卻又帶著神氣。
“回去告訴你家首領,他還欠著本君一份人情!”
紫蘇點點頭,在水面上轉(zhuǎn)圈圈,上下打量著自己重新獲得的肉身。拉衣服扯頭發(fā),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可是…這……”
“還有什么問題?趕快問了本君好回去寵鳳凰!她已經(jīng)半天沒見著我了,肯定很著急?!?p> 可不是很著急!玄悅兒她此時正呈大字型霸占著床呼呼大睡,還翻了個身呢!吧唧吧唧嘴,睡得可香了。
“本君?”紫蘇意識到眼前這人的身份非比尋常,便急中生智改口。
“啊,這位君上,紫蘇先在此多謝出手搭救。”做了個揖。
夜千玦撇著嘴,踹手一臉不耐煩:“然后呢?”
仙草有些難為情,撓撓頭?!斑€請君上不要見怪,我想問的是……是……為何紫蘇如今變成了男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