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箱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摞很厚的書,外面用透明的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袋子給包了起來。
“這畫的是什么?”丁毅湊了過來,“是人偶嗎?紅、黃、綠、紫,這頭上是什么啊?”
無憂搖搖頭,她也想知道。
無憂找到了袋子的封口,將其撐開一條縫,袋子瞬間鼓了起來。抽真空?
她拿出最上面一本,是本子啊原來。無憂順勢翻開第一頁。
“我的眼睛沒毛病吧”,無憂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沒錯,上面的的確確的寫著“民主路小學(xué)一年級(2)班魏澈”,無憂笑出了聲,這真是自家老爹的啊,以前聽他們提起過上學(xué)的事情,無憂自然記得魏澈和沈田田的學(xué)校。
不過這字好丑啊,每個字又胖又臃腫,單個字還有些分家,“澈”字還寫錯了,反文旁寫成了“欠”,無憂差點(diǎn)兒笑岔了氣兒。
“德行”,丁毅白了無憂一眼。他不知道這幾行字是什么含義,因而不知道無憂為什么要笑,所以就只能在一旁看著無憂傻笑。
面上雖淡定,心里其實(shí)急得很。試問誰能拒絕八卦的誘惑呢!奈何,為了面子他又不好直接問無憂,所以只能干看著無憂傻笑。
無憂又翻開了一頁,“私人日記,不許偷看,誰看誰是小狗?!”
“哎呦喂”,無憂簡直要笑出了眼淚,自家爹爹好可愛。
無憂忍住了偷看的欲望,將日記放回袋子里,封好口。
“這是什么?”丁毅還是忍不住了。
“誰看誰是小狗,你還要看嗎?”無憂笑著將一摞日記塞進(jìn)布袋,至于這箱子,那就埋在這里吧,畢竟它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況且?guī)С鋈ヒ膊环奖恪?p> 只是無憂想不明白,自家老爹的東西怎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難道他曾來過此地?!
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大不了回頭問一問他嘛!
收拾完畢,無憂抬頭又看了眼那副骨架——屈膝下跪,胸前確確實(shí)實(shí)是插了把匕首。
看樣子像是自殺。無憂搖了搖腦袋,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
“要把他一起埋了嗎?”丁毅問道。
“算了吧”,無憂搖搖頭,只是單純的懶,“你若是想埋,我可以等你。”
“那走吧”,很好,也懶。
兩人又回到了水邊,無憂扔了一顆石頭下去,水還挺深。
“你在岸邊等我,我下去看看”,無憂道,不知石壁另一邊會是什么?
“你的手沒事吧?”
“還好”。
“那你小心點(diǎn)兒”,丁毅將繩子遞給無憂,“你把這根繩子系好,我就在這頭”。
“行”,無憂將繩子系在腰上,然后下水。
水里很黑,除卻后方的那一抹光亮,整片水域都被黑暗包裹,無憂繼續(xù)向前游著,約摸行進(jìn)了七八米,才發(fā)現(xiàn)前方有光亮。
覺得還可以撐住,于是無憂憋住氣,繼續(xù)游,終于來到了那片光亮所在。
她悄悄浮出水面,小心的透了口氣,這里整個是一座木質(zhì)建筑,像是宮殿,頭頂是一顆巨大的夜明珠,很亮。
好在有草叢,能將無憂的頭擋住,透過縫隙,見有一群衣著干練的女子正在比試,不,應(yīng)當(dāng)說是在以命搏命,這里血腥味很濃。無憂見她們有人把倒在血泊中的尸體移入墻后的一塊空間,里面似是,白骨和尸體?!無憂頓覺惡心。
“誰?”一道狠厲的目光投了過來,無憂立馬把頭埋入水中,不敢動作。
“老大,您警覺過頭了吧,水里能有什么?”
“也是”,幾人來到水邊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無憂此刻正躲在水下,見她們沒有察覺,才悄悄換了口氣。
她抓住身上的繩子,準(zhǔn)備回去,卻發(fā)現(xiàn)繩子很松,整個都浸在了在水里,這家伙該不是出事了吧!
無憂急忙往回游,游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眼前仍是一片黑暗,蠟燭燒完了?無憂狐疑,她嘗試浮出水面。
然而“咣”的一聲,撞到了頭,無憂忍痛,心里隱隱有些害怕,黑暗籠罩,沒有方向,沒有目標(biāo),沒有空氣……
她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循著頭頂?shù)氖谙蚯懊鳎K于浮出了水面。只是到處漆黑一片,沒有一點(diǎn)光亮。
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害怕。
自己應(yīng)該沒有回錯地方,空氣中隱隱還殘留著蠟燭燃盡的氣味。
“丁毅~”
“丁毅~”
無憂上岸,她摸索著找到了包裹,又從中找到了蠟燭和火折子,她急忙將蠟燭點(diǎn)燃,又喊了幾聲,卻依舊沒人回答,四周只傳來了令人絕望的回聲以及潺潺的水流聲。
“該不是掉下去了吧!”丁毅說過他不會游泳的。
“笨蛋!你敢死試試”,無憂咬牙切齒,說罷她縱身又跳進(jìn)了水里,四處找尋。
不知是人工挖掘的,還是自然形成的,涓涓細(xì)流在此處匯聚成了一個小潭,巨石底部浸入潭面,因此,巨石和小潭得以將兩邊的空間阻隔開來。
無憂向下沉了約有五六米,腳才著地,她憋住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向前摸索,隨著時間的流逝,肺部的空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耗盡,無憂只好暫時放棄尋找,先上去透一下氣。
忽然感覺腰上的繩子有牽動感,無憂垂眸,眼里劃過一絲暗芒,她將繩子解開,不再動作,盡管呼吸困難,她還是決定再堅(jiān)持一會兒。
意識有些模糊,無憂正準(zhǔn)備放棄計(jì)劃往回游的時候,卻發(fā)覺有人在拉著她的胳膊往回拽,無憂嘴角微勾,許是出于本能,她死死地抱住那人。
眼見自己就要被無憂拽向湖底了,丁毅無奈,他直接將無憂打暈,然后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將無憂拖上岸。
探了下鼻息,還沒死,丁毅松了口氣,大口喘息著。
“也是個傻子”,丁毅罵罵咧咧。
看著昏過去的無憂,丁毅又陷入了沉思。
自己剛剛確實(shí)是在試探他,若是這家伙被嚇趴下了,或是直接跑了,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劍,這樣的人壓根兒不值得阿辰付出真心,也不配跟在阿辰身邊。
什么忘恩負(fù)義的罪責(zé)就都由自己擔(dān)著吧,只要他死了,阿辰就不會再陷入兩難的境地了。
傻小子,在岸邊多等一會兒,四處找一找,或是再多喊幾嗓子也行啊,傻不拉幾的,又跳進(jìn)去作甚,“傻小子,不要命了嗎”,丁毅罵出了聲,心里有氣,卻又無處宣泄。
“我去”,丁毅一把站了起來,“我這算是承認(rèn)他的身份了嗎!”想到這,丁毅的臉臭的不能再臭了,此刻他恨不得撞墻了都!
*
“噗”,無憂將水吐出,眼睛慢慢睜開,眼前是一片火光。
看見了火堆旁邊身著白衣的丁毅,無憂坐了起來,喃喃道:“你真死了啊!哎,想我英明一世,居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被淹死了,可嘆??!”
丁毅:“……”你才死了呢!
“誒,我沒死?”感受到了脖子上的痛感,無憂立馬提起精神,她來到了丁毅旁邊,用手觸探他的鼻息。
“干什么呢!都好好的活著吶”,丁毅一把打落她的手,莫不是自己手勁兒太大,給他劈傻了?
原本就不機(jī)靈的腦子,現(xiàn)如今,嗐~當(dāng)真是雪上加霜!不對,自己也沒劈他的頭啊!想來也只是暴露了他原本的智商!丁毅嘴角抽抽。
“嘶,手勁兒真大”,無憂揉了揉自己的手背,都被這家伙拍紅了,不過,既然兩人都還活著:“那真是太好了,就說嘛,我這么優(yōu)秀,閻王爺怎么可能會收我的”。
“對了,你剛剛?cè)ツ牧??”無憂看著丁毅,眼中暗光微閃。
“呶,我去遠(yuǎn)處找了些干草”,丁毅道。
“喊你不答應(yīng),我還以為你掉河里了呢”,無憂抱怨道。“誒?我是怎么上來的?”
“我回來時見又換了根蠟燭,以為你回來了呢,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你漂在了水面上,還以為你淹死了呢,所以就急忙把你拉了上來”,丁毅嫌棄道,“以后不能下水就別硬撐!”
“知道了”,無憂乖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