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將劍放下,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你們,她拿出繩子,將兩人捆的十分嚴(yán)實,又撕下兩人的衣服將他們的大嘴盡都堵上。
“也餓你們幾天試試”,語氣里帶有一絲玩味。
見翻墻而去的無憂,兩人想要掙脫,卻無法成功,想要喊救命,卻又發(fā)不了聲。看著墻壁上方微弱的光芒,嗅著空氣中的腐臭味,兩人眼中盡是害怕。無奈之下,就只能用石頭一點一點將繩子磨斷。
洞口外是一片密林,周邊確有打斗的痕跡,地上布滿了箭矢,四處的小樹盡都折斷,“你娘親可真不容易呢”,無憂摸著小虎,嘆了口氣。
放眼望去,附近果真都沒什么人。無憂照著李大所說的,摸索到了一個個洞穴,都是一樣用石頭堵住了洞口,里面的動物有的只剩殘破的白骨,有的則是被剝了皮挖了骨,到處散發(fā)著腐臭。
附近大大小小的十幾個洞穴,都是如此。
看著懷中安睡的小家伙,無憂感嘆,“你可真是不幸中的幸運兒啊”!
注意到了有人走過,無憂側(cè)著身子,悄悄跟了上去,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洞口,周圍有人把守,時不時會有人將木材運進去。
無憂欲要進去一探究竟,“不過你怎么辦?”看著懷中的小虎,無憂犯難了。
她回到了近處的一個山洞,挖了坑將包裹埋了進去,至于小家伙,單獨留在這,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因而干脆將他兜在懷里,看著自己大腹便便的樣子,無憂無奈的笑了。
見那些進進出出的人并無統(tǒng)一的制服,無憂便從地上抓了把土,將臉抹臟,把頭發(fā)弄亂,又把衣服弄得臟兮兮的。應(yīng)該可以了!
跟在一批運木頭的人的身后,同他們一起進了山洞。
山洞里面用木墻隔開了,只留下這一條靠墻的走道。墻上每隔十米開有一個小門,不過門是關(guān)上的,無憂看不見里面是什么。也有幾道敞開的大門,看樣子像是原料庫。
走了約有一刻鐘,才將木頭運入了一間倉庫,里面有很多木匠,都在整修木材,刨好的木材又有專門的人送到旁邊的分區(qū)。
無憂好奇,想跟過去瞧一瞧,卻被一個中年人攔了下來,“怎么從沒見過你?”
“我,我叫王二,是,是新來的,我忘,忘了他說我是,是哪個部,部門的了,找不到過去的路,路了”,無憂急中生智,此王二非彼王二,反正又不知道王二到底是哪兒的。
“那你就先在,在我們這里干著吧”,中年男子道,“呸,嘴瓢了!”
“謝,謝謝大哥”,無憂道。
“看你也沒什么力氣的樣子,你就把這里的廢木頭清理一下,回頭送到伙房去。”
“就在這老實的呆著,不讓去的地方就別去”。
“知,知~”
“行,行了,快去干活吧”,無憂話沒說完,就被男子打斷了。
無憂吐了吐舌頭,然后麻利的將木屑掃到一堆,由于顧及著懷中的小家伙,無憂的動作幅度不敢太大。
將木屑用簸箕抖落到小推車?yán)铮缓笥盅b上了廢棄的木料,無憂便問那個管事的:“大,大哥,伙,伙房在,在哪?”
“出了門右轉(zhuǎn),然后直走,就在路,路的盡頭,你,你跟著他們就好”,管事的道,“拉穩(wěn)點,東西別,別抖落出來了。”
那么遠(yuǎn),無憂暗搓搓罵了一句,“知,知道了!”
好在無憂并沒有在車上裝太多實木,下層又都是木屑,不過拉那么遠(yuǎn)的距離,也是會累趴下的好吧!
和無憂一起的,是兩個青年,不過看他們熟練的架勢,想來是干了很久了。
無憂吃力的拉著車跟在后面。
“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一人笑道,“這活算不上最累,但是也不輕,你沒干過,今兒個鐵定會脫了層皮?!?p> “???”無憂故作驚慌,“那,那可怎么辦?”
“習(xí)慣就好了”,另一人氣定神閑道。
無憂:“……”呵呵噠,真以為我是來跟你們一起做苦力的嘛!
不好,衣服里的小家伙要醒了,無憂清楚地感受到,他在用爪子戳自己的肚子。
好癢,無憂憋住,不敢笑出聲。她騰出一只手,隔著衣服回戳了一下小家伙,果然小家伙,翻了個身。
看著一鼓一鼓的小手爪子,無憂扶額,這肚子,也忒奇怪了吧!
“喵~”微弱的聲音傳來。
前面兩人唰唰的轉(zhuǎn)過頭來,卻見無憂摸著肚子,朝他們傻笑,“中午沒吃飯,餓,餓了,我一餓,肚,肚子就這樣叫”,說著,懷里的小家伙及其配合的又“喵”了一聲。
“唉,習(xí)慣習(xí)慣就好了,以后這樣的日子不會少”,那位習(xí)慣大哥又道。
“哈?”無憂不敢置信,這也忒黑了吧,不給工錢,不讓回家,居然還不讓吃飽,哪有這樣的,真是黑心老板!
好在,現(xiàn)在已將近傍晚,無憂只拉了一趟車,就結(jié)束了工作。
趁著他們不注意,無憂悄悄躲在了倉庫的角落,待到他們?nèi)茧x開,無憂才出來。
“你也出來透透氣吧”,無憂小聲道。她將小家伙放在手臂上,點燃了蠟燭,然后四處瞧了瞧。
白天注意到,這里只是木材初步加工的場所,旁邊的房間應(yīng)該是進一步加工的地方。
或許是流水線呢,無憂回憶起,進來時,走道旁邊幾乎沒怎么留門,或許在另一側(cè)有單獨的出口也說不準(zhǔn)。
這山是有瀑布的,那么也必然有河流,若是造船,最終定要通過河道運輸。
無憂趴在門邊,里面沒有聲音,門被從另一邊鎖上了,怕發(fā)出太大聲音,無憂不敢踹門,只能找來鋸子,慢慢將門鋸開。
過了許久,門終于開了,看著自己的雙手,無憂心痛,磨出了好多水泡,最近都沒怎么干活,皮都養(yǎng)懶了。
無憂極為沉重的看著自己的左手,泡了水,再加上起了泡,這手看樣子是真的好不了了,對此,無憂卻也無能為力。
她將小虎放回懷里,推開門,四處打量著,里面的木料都是更為規(guī)整的,看來自己的猜想還是蠻有道理的。
又走過了幾間倉庫,此時無憂的手已經(jīng)快要廢了。
對面隱隱傳來了說話聲,她將蠟燭熄滅,放輕腳步,順著光亮,湊了過去,從墻縫里,果然看到了正在修建的船只骨架。
有幾個身影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無憂換了個方向。
是他們!無憂眼里流露出一絲驚喜。
司辰和劉廷方正往船只上潑灑著什么,無憂想要出聲,卻又回想起了丁毅的話,便又將想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