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八旬的老者,拄著拐杖挺直著身板,后面一男一女在身后跟著一同下了樓。
女人的臉蛋一邊泛著紅,眼里掛著晶瑩的淚水,旁邊跟著個年輕的小伙,這兩人就是紀(jì)美蘭和黎曉。
“黎大人久等了?!崩先瞬椒シ€(wěn)健,朝著黎赫之微微屈身。
“紀(jì)老不必如此,都已經(jīng)過去許久了,有些東西該廢就廢了。”黎赫之出聲道。
紀(jì)老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我聽說紀(jì)丫頭干的事了,這其中緣由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還望黎大人見諒。至于這不再跟隨您的事,您再……”
“紀(jì)老?!币娂m正不過來,黎赫之也不執(zhí)著,他也知道這紀(jì)老要說的是什么,“你們該報的恩早已經(jīng)報完了,我有我的安排,還希望你們能尊重我的選擇?!?p> 眾人一片嘩然。
這件事本來早就該有個結(jié)果,只是一直拖延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去了鳳陽城,正好有這個機會說清。
見黎赫之態(tài)度堅決,沒有人再出來反駁。
“既然決定好了,我這次剛好回來,那就順勢把事處理掉?!崩韬罩f完,目光對向黎曉和紀(jì)美蘭。
……
大半個中午過去,季歌跟在那“紅人”的附近,看著他摟著個年輕漂亮的小妞,逛了整整兩小時。
以防萬一,季歌連那些店名都一一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下。
“寶貝,我們先去吃飯,下午我們?nèi)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贝┲蠹t西裝的男人用手勾起旁邊女人的下巴,竊竊私語道。
樣子看上去親密無間。
季歌覺得自己就是是個狗仔,跟在后面偷拍花花公子花邊新聞的那種,吃掉蛋撻的最后一角,季歌帽子一戴,融入人群中。
直到下午,季歌才發(fā)現(xiàn)端倪……
在小吃街,女人和那個男人分開而行,那個男人轉(zhuǎn)而進了一家咖啡廳,在外面的季歌正好看到男人靠窗而坐。
對面坐著個三十幾歲的男人。
“關(guān)先生,好久不見?!弊谀窃S久的男人起身禮貌地伸手。
“陳律師,也好久不見你了?!标P(guān)晨運回應(yīng)道,一改剛才不正經(jīng)的樣子。
不敢靠太近,季歌拿著手機拍下兩個人會面的樣子,嘴里還含著薄荷糖,一邊感嘆著那“紅人”的變臉?biāo)俣取?p> “關(guān)先生,現(xiàn)在對方是要希望能私下協(xié)商,愿意在原合作金額上賠償三倍給您,您看看這?”
“私了是不可能了,錢讓他賺名聲他也有,吃憋屈的不就是我了?!标P(guān)晨目光看向玻璃窗外。
這一看,在人潮中正好看到躲在某家店招牌后面的季歌。
“那……”
“麻煩等一下?!标P(guān)晨運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我現(xiàn)在在咖啡廳里,我的十點鐘方向,一個穿黑色運動外套的女人,把她帶過來問話?!?p> 就說有種被人盯著一個上午的感覺,附近有保鏢跟著,還能跟著也真是佩服對方的膽子了。
突然的,季歌就感覺到一股危機感襲來,咖啡廳內(nèi)的兩道視線都朝她這邊看來。
在咖啡廳附近,一群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個子健壯的保鏢正朝著季歌沖過來。
“我去,我剛才就應(yīng)該花錢買個座位待在里面盯著的!”嘴里念叨著,季歌腳沒閑著。
心虛的本能,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