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圖沒在店中久留,他把馬尚北的世界之書丟給朱厚照,囑咐他繼續(xù)加油之后,就又去忙著去見客戶了。
如今的時間還不算晚,把剩下的兩名客戶搜刮一遍,估計還能趕得上回家做晚飯。
靈異世界的馬文才是個窮鬼,跟著九叔混了兩年多,既沒混到幾個錢,也沒能攢下多少積分。
他名下的積分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出頭,連張初級定魂卡都買不起。
徐圖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幫他配備了一張可用于破除幻境的撥云見日卡,以及幾張攻擊性的晴天霹靂卡,就把他的積分池給清空了。
系統(tǒng)積分增長到了940點,距離下一個小目標(biāo)又近了一步。
他原本籌劃再去找那個叫做韓青山的家伙搜刮一番,估計就能把積分?jǐn)€到1500點左右,然后剩下的500點積分缺口再去找李想幫忙解決掉,這樣就能把那個聊天群馬上建立起來了。
其實也不能怪徐圖厚此薄彼,不舍得對李想下狠手。
關(guān)鍵是哪些卡片全都蘊藏著超凡的力量,李想?yún)s只是一個身處普通世界的成功商人,絕大部分的卡片能力,對他來說非但毫無用處,而且一旦使用,還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也就是金剛不壞卡可以保命,才讓李想一下子購買了三張,他要真是亂買一氣,徐圖多半都會反過來勸他,讓他穩(wěn)住了別浪。
而韓青山那個家伙就不一樣了,那家伙身處兇險重重的修仙世界,性格又是穩(wěn)健到猥瑣的那種,那十種卡片對他來說,可以說是個個頂用。
到時候把卡片一亮出來,估計那家伙極有可能就會挑花了眼,然后痛恨自己積分太少,不能每樣都來上幾十張。
徐圖想的很美,但他萬萬也沒想到,自己根本就連韓青山的影子都沒見到。
他從書中得知,那家伙如今已是青云門的內(nèi)門弟子,正躲在宗門重地沖擊筑基期境界。
徐圖剛剛降臨青云山不久,就稀里糊涂的觸碰到了青云宗的防御禁制,險些被幾名會飛的修仙者窺破了行藏。
這座修仙世界的時間流速,數(shù)百倍于書店以及主世界。
因此徐圖便回到書店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估摸著修仙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左右,才再次穿越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韓青山那家伙仍舊縮在宗門中沒有出來。
徐圖徹底抓瞎了,這世界的修仙人士一旦閉關(guān),動不動就按年計算,想要等著韓青山手里的那點積分,還不定等到什么時候呢。
無奈之下,他只好再次打起了李想的主意,拿過書來一查,哈哈哈……那家伙已經(jīng)跑到美國去了。
真是干了!
“老板,您這來來回回的干嘛呢?”朱厚照納悶的問道。
“關(guān)你屁事,打你的字去!”
“好的老板……”
徐圖郁悶了一會,決定還是算了。
這系統(tǒng)才剛剛更新完畢,沒必要著急上火,非得一口就去吃個胖子。
“書寫的怎么樣了?”順完氣兒,徐圖才關(guān)心起自己的賺錢工具來。
“哦,《全職法師》已經(jīng)開始上傳了?!?p> 朱厚照連忙表功,又接著征求意見道:“還有馬文才那本書,我想把它分成一個個中篇故事,把那些風(fēng)水術(shù)數(shù),畫符抓鬼之類的細(xì)節(jié)描寫,統(tǒng)統(tǒng)都融入進去,也算是弘揚咱們民族文化嘛!”
徐圖對于朱厚照的建議不置可否,他只是好奇為何給馬尚北的小說起那么一個名字。
“您不知道嘛?馬尚北能夠感知到所有的魔法元素,雖然他如今還沒能貫通全系魔法,但那也是遲早的事啊。”朱厚照說道。
徐圖回憶了一下,不禁失笑。
當(dāng)初給那小子金手指的時候,確實挺慷慨的。
“跟網(wǎng)站簽約的事,你幫我搞定了沒?”徐圖又問。
朱厚照道:“老板您為難我!我也沒有您的身份證啊……”
徐圖恍然,上前抱起筆記本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吧。下班下班!”
“老板,您走了我干嘛呀?”朱厚照連忙問。
“閑著沒事就睡會覺。”徐圖隨口說道。
“別呀老板!”朱厚照拉住徐圖,賠笑道:“我自己在這沒事干也怪無聊的,要不然,您帶我一起回去唄?”
徐圖都?xì)庑α耍骸澳愀一厝ジ陕??鬼頭鬼臉的,別特么再嚇著我女朋友。”
“不能夠,我能隱身的!而且,我想等到天黑之后,回去看看老婆孩子……”朱厚照一邊說著,臉上現(xiàn)出一抹落寞的神色來。
徐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感受一下對方的鬼體,覺得對方只要不是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的話,倒也沒有什么問題,便同意了他的請求,帶著他一起回到了家中。
“你先幫我搞定它!”徐圖翻出身份證來,趁著簽約編輯還沒下班,讓朱厚照趕緊搞定簽約事宜。
朱厚照如今寄人籬下,乖巧聽話得很,立刻就點開作者后臺發(fā)送過來的簽約鏈接,填寫起簽約資料來。
徐圖想了想,覺得還是給他點念想比較好,就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好好干,等賺到錢,分給你老婆孩子一份?!?p> “真的?”朱厚照精神一振。
“我這么大個老板還能騙你?”徐圖不屑的說道。
“好嘞!”朱厚照雙眼發(fā)亮。
他自覺虧欠妻兒良多,如今有了彌補一二的機會,只覺得渾身都是干勁兒,打字的速度都明顯加快了不少。
……
千里之外的小縣城中。
白凌天面目猙獰,把手機惡狠狠丟向面前的警員,結(jié)果卻砸在墻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已經(jīng)整整一下午了,那條詭異的邀請聲,一直都在他的耳邊回蕩不休。
聽歌,上街!前往人聲噪雜處……
他已經(jīng)試遍了所有能夠想到的方法,仍是無法令那個聲音停止下來。
接警的大叔聽完他的遭遇之后,竟然流露出一種憐憫的神情,看著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瘋子。
這是他萬萬無法忍受的。
他知道自己暴躁易怒,但那也是他作為一名職業(yè)拳手,在賽臺上慢慢培養(yǎng)出來的一種特質(zhì)。
他需要利用憤怒來增強自己的戰(zhàn)斗意志,但這與精神分裂,完全是兩碼事。
“想要,酣暢淋漓的重活一次嗎?”
身心俱疲的他漸漸開始麻木起來,但是當(dāng)他沉寂下來,慢慢品味那幾句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心動了。
若是真的能夠重活一次……
白凌天突然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