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峰生氣了,和我說給我一個川軍團!我說,好!就要川軍團!”
說道這里,虞嘯卿再一次的停了下來:“我知道川軍團,是一個打沒了的團,但是我記得有一個川軍團的士兵說過一句話,只要還有一個四川佬,川軍團就么得死光,我是一個五體投地佩服川軍團的中國軍人……”
虞嘯卿在慷慨激昂的說著,周圍人的情緒也被虞嘯卿調(diào)動了起來,虞嘯卿確實是一個善于調(diào)動情緒的人,短短的幾句話,就讓眼前這群人情緒全部挑撥了起來,這里的潰軍,最多的就是川軍團的兵。
川軍團,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之后,三十萬川軍出川抗日,抗日期間川軍團一共有六個集團軍另兩個軍,一個獨立旅參與抗日戰(zhàn)爭,占全國兵力的五分之一,譜寫了可歌可泣的悲壯故事,川軍團總司令劉湘出師未捷身先死,留下遺訓:抗戰(zhàn)到底,始終不渝,即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xiāng)!
這句話也成為了抗日前線眾多川軍每日升旗之時,官兵同時朗誦一遍,以示抗戰(zhàn)之決心。
除此之外,初中課本之中出現(xiàn)的死字旗也是代表,川軍出川抗日時期,川軍戰(zhàn)士王建堂在出川抗戰(zhàn)前由其父親王者誠贈送的一面旗幟,旗幟中間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右邊寫著:我不愿你在我近前盡孝;只愿你在民族分上盡忠!
左邊則是: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除此之外,血戰(zhàn)臺兒莊的王銘章,死守廣德的饒國華等等每一個名字背后都是一段故事。
而虞嘯卿的話正是抓住了這些潰兵的心里,誰都不想敗,誰都不想像現(xiàn)在這樣沒了魂一樣的活著,虞嘯卿的話就像是黑暗之中的火種,給了他們希望。
“張立憲!”
“有!”
叫做張立憲的衛(wèi)兵將一挺捷克式輕機槍遞給了虞嘯卿。
只見虞嘯卿打開保險,瞄著屋頂扣下了扳機,捷克式輕機槍獨特的嘖嘖嘖槍聲響起,屋頂瓦片被擊碎四散落下,捷克式輕機槍國內(nèi)保有量很高,大家都見過,所以沒有太過于驚訝。
“捷克式輕機槍,去了,你們的!”
見下方人員反應(yīng)不大,虞嘯卿再一次的大喊道:“何書光!”
“有!”
何書光將自己的湯姆遜機槍上膛遞給了虞嘯卿。
只見虞嘯卿拿著湯姆遜對著差不多相同位置將一個彈匣打光,這種沖鋒槍國內(nèi)也有,但是川軍沒見過,美械王牌部隊才有,而且數(shù)量也不多。
“湯姆遜輕機關(guān)槍,點四五口徑子彈,連馬都打的死!去了你們的!”
不少士兵看著湯姆遜沖鋒槍,小聲的交流著,他們真的沒有見過這么輕便的沖鋒槍,而且威力巨大,接著虞嘯卿再一次的大喊一句:“李冰!”
“有!”
“嘭!”
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這一次是一款步槍,虞嘯卿將槍舉起來:“七九步槍,比三八大蓋準多了,去了也是你的!”
“余治!”
“有!”
余二三本家余治將一發(fā)迫擊炮炮彈拿了過來,虞嘯卿拿在手中舉起道:“被小日本手炮給砸慘了吧!美國60毫米迫擊炮,比他遠,比他狠,比他準,去了,都是你們的!”
“還有勃朗寧重機槍,風冷的太重了沒拿的來!去了還是你們的!”
“坦克,高射機槍,戰(zhàn)防炮,重迫擊炮,野炮,山炮,去了都是你們的!”
“去了,槍炮管夠,吃穿管夠,一天有三頓,有野戰(zhàn)醫(yī)院,有醫(yī)生有藥,有飛機接送,有軍餉,成仁了有錢發(fā),重要的,最重要的,有鬼子可以殺!”
虞嘯卿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刻入了這群士兵的腦海之中,特別是最后一句話,有鬼子可以殺,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迸發(fā)出了光彩,這群人活過來了。
虞嘯卿說完之后,準備離開,但是卻不自主的看了一眼余二三,思索了一下之后,最后沒有和余二三打招呼,而是說了一句:“前線再見!”就直接離開了兵站。
虞嘯卿走了,將兵站里幾百名士兵的魂都帶走了,他們眼巴巴的看著虞嘯卿離開,當虞嘯卿離開之后,立刻全部都炸鍋了。
“我要去殺鬼子!”
“我也去,我也要去!”
“狗日的,在這地方呆夠了,我寧愿去前線,一個換一個,老子也不虧!”
群情激奮,說的就是這種情況,迷龍?zhí)稍诘醮采希犞車艘粋€個激動的不像話,直接爬了起來:“一個個激動個屁,激動,激動,別人拿兩把武器過來你們就激動成這個樣子,一個個就是黃瓜,欠拍,別人忽悠你們?nèi)ギ斉诨?,你們一個個還真將自己當成什么!”
說完之后扭過頭,不再說話,迷龍不想去,準確說他不相信所有的軍官,東北丟了以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不相信少帥,不相信一切說要去打鬼子的人,東北軍大部分士兵都不相信,他們之前就是因為太相信了,一槍未開,東北,他們的家就沒了!
迷龍的話,給這群士兵澆了一盆冷水,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
“我要去,我要為父報仇!”
阿譯剛才激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阿譯原本并不是一名士兵,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也沒有立刻參軍,一直到他父親死了之后,才報名了軍官特訓班,成為一名軍官!
阿譯的父親是一名地地道道,老老實實的上海人,有一天上班的路上,被一名日本兵一槍打死,而理由則是這名日本兵想要看一看他剛剛擦好的槍準頭如何,就拿阿譯的父親當了靶子。
聽到阿譯的話,迷龍氣的直接從吊床上爬起來:“你們這群人,一個個的都是欠收拾……”
余二三看著迷龍,將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緩緩的來了一句:“我也去!”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你,我今天話撂在這里,你們誰要去……”
迷龍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當看到是余二三的時候,瞬間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