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那一鞋的風(fēng)華
“二師兄?”陳軒奇怪地看著那個被陶姚提在手上的胖子,瘦子暫且先不說。
光這個胖子少說也有一兩百斤但是陶姚卻依舊能提著健步如飛看起來還沒有用內(nèi)力是全靠自己的肉體力量來做的。
被陳軒叫做二師兄的朱物能睜開了他綠豆大小的眼睛,發(fā)現(xiàn)前面沒看見陶姚又準(zhǔn)備再次睡去。
可是剛有這個想法,陶姚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二師兄被一腳踹倒在地,然后又突然立了起來就和一個不倒翁似的。
陶姚惡狠狠地對二師兄說道:“朱物能,你再給老子睡,今天晚上就別吃飯了”。
不吃飯?不吃飯怎么能行!二師兄立馬站了起來看向陶姚。
只見陶姚嘴尖一挑說道:“戰(zhàn)斗號”。
二師兄頓時打了個哆嗦,看樣子陶姚對那群家伙的懶散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要遭殃咯。
二師兄從后背腰上拿出一個號角放在嘴邊,然后……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蒼涼而帶有節(jié)奏,聽著讓人感覺熱血沸騰。
站在陳軒的角度看來那個胖子背后一共有三支號角“戰(zhàn)”“集”“沖”三個炎黃字刻在上面,而號角的主體這是三只不知道是什么魔獸的角。
至于陳軒為什么會炎黃字,和炎黃字的來歷可以開個番外。
戰(zhàn)場一旦鋪開,敵我雙方就是成千上萬的人,然后再加上喊殺聲和武器的碰撞根本別想聽到統(tǒng)帥的指令。
所以戰(zhàn)鼓和號角孕育而生。在這個世界的戰(zhàn)鼓和號角都是有一定特殊用途的。
在陳軒原來附身的那個書生身上帶有的記憶中凌云國皇城禁軍就有一面通天鼓。
鼓面取自通天牦牛的皮,大腿骨做鼓槌,一旦敲響就可以響徹戰(zhàn)場。
通天牦牛是六級魔獸,擅長蠱惑施加壓迫和讓友方熱血沸騰。通天鼓自然也有這個效果,此消彼長之下敵我雙方差別越來越大,自此奠定了通天不出,一出必勝的神話
不難理解那幾個字分別代表什么,但是陳軒有點疑惑為什么沒有撤退的信號呢。
陳軒沒有實體所以感受不到,但是楊子揚可以,楊子揚的內(nèi)力不自覺地緩慢地運轉(zhuǎn)起來,頭腦也變得越來越熱。
剛剛在劇烈運動中消耗殆盡的內(nèi)力也在號角聲中慢慢恢復(fù)。
現(xiàn)在楊子揚頗有種熱血上頭的感覺,用一句比較出名的話來說:我要打十個!
幾乎是同一時間,軍帳里雞飛狗跳然后就是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
十幾秒左右的時間吧,一個個軍士陸續(xù)鉆了出來。
“臥槽,我的褲子誰拿了”
“老子的頭盔”
“戴什么頭盔啊,老大生氣了”
“誰tmd摸我屁股”
聽上去聲音很雜很亂,但是卻很有秩序地魚貫而出到了校場之中。
500人很快地就列好了方陣,楊子揚都看著傻眼了,陳軒卻覺得不以為意,看過華國閱兵式的他會認(rèn)為眼前的散兵游勇很厲害?開什么玩笑。
但是在這個世界的確很厲害了,這個世界有個軍事家韓人言說過:要看一支軍隊精銳與否只要看他們面對緊急狀況的應(yīng)對就行了。
五百多人稀稀落落地站在校場上,其中一個頭盔戴的七歪八斜的軍士看向高臺:“大哥,睡覺呢……”
“瞧瞧你們現(xiàn)在什么樣子,這還是凌云國的七營的士兵么,他娘的我丟不起這個人”陶姚爆呵道。
另外一個軍士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說到:“老大我們已經(jīng)三四年都沒打過仗了,而且朝廷已經(jīng)多久沒發(fā)軍餉了”。
陶姚聽到這里恨鐵不成鋼地脫下自己的靴子就朝剛剛發(fā)聲的地方丟了過去。
剛剛那人被靴子砸中腦袋把頭一偏,后面其他人也齊齊一轉(zhuǎn)身,靴子竟然通過空隙直接砸中了楊子揚的頭。
“啊”楊子揚抱住被砸中的額頭不斷摩擦試圖降低疼痛。
那個軍士回頭一看:“誒?來新人了?!?p> “行了,崔鵬,把老子的鞋子撿回來”。
崔鵬,也就是那個軍士不斷應(yīng)和彎腰說道:“是是是,老大”。
崔鵬小跑到了楊子揚面前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也沒想到會有人中招的?!?p> 然后彎腰撿起鞋子就朝高臺的陶姚處跑去。
他這個意思是因為他們給砸習(xí)慣了所以練出來了,無他,唯手熟爾的意思?陳軒不禁這樣想到。
陶姚借過鞋子就朝崔鵬腦袋上就是一下,崔鵬只是“哎呀”一下就朝下面跑去。
崔鵬運氣吼道:“行了,這次有兩件事情要給你們說”。
“第一,剛剛你們也看見了,咱們無字營,這次來新人了,大家別把人家欺負狠咯”
那個站定的叫做崔鵬的漢子說道:“老大,你不是是不知道咱們這個營是什么樣的,不是坑了人家小伙子么”。
“崔鵬,又tmd是你,人家比你能打,你信不信”陶姚咬著牙齒對崔鵬說道。
崔鵬看見老大陶姚都說了自然不好說什么:“好好好”。
“既然你喜歡搞事那就讓你來負責(zé)楊子揚。”陶姚說道
崔鵬還是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嘿嘿嘿,老大發(fā)話了,還能說什么”。
然后陶姚臉色一正說道:“然后,聽上面說北方那群有動靜了,隨時做好準(zhǔn)備?!?p> “是!”眾人齊喝。
雖然看著現(xiàn)在他們懶散但是認(rèn)真起來可以讓整個大陸的敵對指揮官感到頭疼。
“散”
陶姚喊了解散之后仿佛剛剛那副鐵血的樣子都是幻象一般,又變成了那副沒睡醒的樣子回到了自己軍帳。
“嘿,小伙子,你是怎么想到來到無字營的”崔鵬拍了拍楊子揚的肩膀問道。
楊子揚皺了皺眉頭:“無字營?”很熟悉的番號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看見楊子揚的反應(yīng)崔鵬也是一懵:“老大沒給你說?”
楊子揚搖了搖頭:“沒……”
崔鵬捂住自己的腦袋說道:“老大不是坑人家么,這么就讓你來送死”。
“送死?”這次不只是楊子揚就連陳軒也都懵了,為什么說加入這個無字營就是送死?
崔鵬搖了搖自己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了一下說道:“行吧,你先去我軍帳里面將就睡一晚,明天再去領(lǐng)軍帳和物資”。
楊子揚被崔鵬帶到了一個軍帳里面一個氈毯上盤腿做好,而崔鵬又出去了拿什么東西。
直到現(xiàn)在楊子揚才有時間休息一下,從莫名其妙到了流云城然后莫名其妙地和陶姚打了一架再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個奇怪的軍營。
簡直莫名其妙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不論是楊子揚還是陳軒都有點措手不及。
“嘖嘖,看樣子這個家伙的品味還不錯”陳軒四處打量著這個軍帳不斷感嘆。
軍帳范圍不大,大約只有七平左右,和崔鵬那種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來說軍帳內(nèi)顯得嚴(yán)肅地多。
一張睡覺的毯子,一個小案幾,案幾上還有一卷卷書冊,一把長戈放在角落。
很簡單,這些小習(xí)慣卻能看出一個人平時是什么樣子的。
陳軒現(xiàn)在就像一個鬼魂差不多,不可觸不可試,并不是只能被困在宿主識海里面,還是有一定的自由。
甚至有足夠的系統(tǒng)積分之后還可以在宿主識海里面開辟出一個小世界,什么都可以有,但是絕對是海量的。
陳軒漂浮到那個案幾上想看看崔鵬平日里看一些什么書,這樣可以幫助楊子揚找一些什么共同話題,畢竟個周圍的人關(guān)系處好絕對沒什么壞處。
但是陳軒看到的一瞬間還覺得不如不看來的好。
因為桌上記錄的不是兵書或者地圖之類嚴(yán)肅的東西,而是很多女人的地址,以及……春宮圖。
陳軒頭疼地摸了摸頭,這下還怎么找共同話題,總不可能讓楊子揚那貨給崔鵬聊女人吧……
大概一刻鐘過后吧,軍帳打開一個縫隙楊子揚下意識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晚上了啊。
天上的兩輪月亮已經(jīng)升到了半空,因為沒什么污染所以天上的星星也比陳軒的原世界多得多。
進來的崔鵬手上有兩個包袱,隨意一丟,丟到了楊子揚的面前,楊子揚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就是自己放在那個客棧里的那些衣服。
楊子揚沒有傻愣愣地問為什么崔鵬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主動問之類的事情不是楊子揚的性格,別人要說自然會說。
楊子揚把包袱放在一旁,崔鵬也隨意地坐了起來看著楊子揚說道:“別拘束啊,隨意點”。
楊子揚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然后一動不動。
崔鵬:“……”
“算了”崔鵬搖了搖頭笑了笑,然后拿出了另外一個包袱對楊子揚說到:“你猜猜里面有多少肚兜?”
楊子揚、陳軒驚x2
看見楊子揚驚訝的樣子,崔鵬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果然還是老實人逗著有意思”。
這么快就看清楚了楊子揚的本質(zhì)了嗎,陳軒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然后崔鵬把包袱放在地上然后打開,里面自然沒有什么肚兜,而是一些吃食。
一壺酒、幾個用油紙包好的肉餅、幾個饃和一只雞??匆姴皇嵌嵌店愜庍€小小的失望了一下(陳軒:“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