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睆似天上星

第十五章 她有那個資本

睆似天上星 嘉珞玎 2132 2020-05-13 22:03:58

  后來,顧睆來實驗室找老師,那時他恰好在旁邊。他親耳聽到她拒絕了老師的邀請,他十分震驚,但老師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不快。

  顧睆走后,他非常疑惑。老師只說,對于顧睆,他的確是配不上被稱為她的老師。老師的面容上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和不快,有的只是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他愣愣的,半天沒有回神,老師回身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那天之后,顧睆拒絕老師的消息不知怎么傳遍了F大。人人都說,醫(yī)學(xué)院有個學(xué)生拒絕了博導(dǎo)姜教授的邀請,那個人的名字叫顧睆。

  顧睆這個名字再一次火遍了F大。

  再一次見面,是在京都軍區(qū)總院F市分院。顧睆正在那里排隊取藥,那個女孩子穿著黑色衛(wèi)衣,神色淡漠,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地面,在人群之中一眼便能注意到,惹眼及了。

  當(dāng)時老師正在為一場手術(shù)發(fā)愁,愁眉不展,看到顧睆時,竟十分開心,不顧顧睆不滿的目光,徑直把她拉到了辦公室。

  那一天,老師喋喋不休地在辦公室同顧睆講述那個另他發(fā)愁的病例,時不時詢問她兩句。顧睆當(dāng)時眉心微蹙,十分不耐煩,目光直直地望著老師,似是詢問他到底要干什么?

  老師聲音頓了頓,尷尬地笑了笑,試探性地邀請顧睆一同手術(shù)。

  他記得顧睆當(dāng)時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老師湊近她,低聲和她說了什么。顧睆的神色明顯變了,眉宇間隱隱有些掙扎。

  那一場手術(shù),老師勸退了手術(shù)里所有的醫(yī)生和護(hù)士,只留下了他。他大驚,那是一場十分費力的手術(shù),只靠他和顧睆,怕是根本協(xié)助不了老師,老師什么也沒說,眼神堅定,不容絲毫辯駁。

  那天在手術(shù)里發(fā)生的一切只有明琛知道,那個明琛以為只是打下手的顧睆,成為了那場手術(shù)的主力,而他和老師,只能在一旁給她打下手。

  手術(shù)臺上的顧睆似乎變了一個人,平時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滿是冷靜沉著,隱隱還帶著一絲傲氣。

  手術(shù)帽和口罩阻擋了女孩的臉,但那雙眼睛卻十分堅定。手術(shù)刀在她的手中仿佛都有了生命,那一場他認(rèn)為手術(shù)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的手術(shù),在她的主刀下,十分成功。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老師說的那句話。

  她的確有那個資本。

  那場手術(shù)之后,顧睆答應(yīng)了老師的邀請,成為了他的師妹。他竟隱隱有絲期待,卻又說不上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明琛抬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發(fā)呆的顧睆,無聲地笑了笑,低頭繼續(xù)寫著手中的報告。

  在實驗室呆到傍晚,顧睆看了看時間,想著室友是時候應(yīng)該回來,便和明琛告辭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時,楚清清已經(jīng)坐在桌前吃飯了,看到顧睆回來,她興奮地從包里拿出一包薯片直接丟給顧睆。

  “顧睆,這薯片可是新口味,超好吃!”

  顧睆穩(wěn)穩(wěn)地接過,走到楚清清身旁坐下。

  “對了,”楚清清吃著飯,說話含糊不清,“這幾天我不用去實驗室了,閑著也沒事做,和你一起去上課吧!”

  顧睆撕開薯片,嘗了一口。嗯,好吃!

  “好!”顧睆對著楚清清笑了笑。

  翌日清晨,寢室里其他兩個人還未回來,楚清清還在睡覺,顧睆拍了拍楚清清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問她去不去上課。

  她爬起來盯著顧睆,掙扎了好久,問顧睆什么課。

  “中國古代史。”顧睆盯著楚清清亂糟糟的黃毛,強(qiáng)忍住心中的笑意。

  ???什么課???

  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楚清清一臉疑惑地看著顧睆:“我?學(xué)醫(yī)的!古代史?”

  隨后,她又看了眼四周,一臉自我懷疑,“我是不是走錯寢室了?”

  顧睆沒忍住,嘴角溢出一絲笑意,伸出手撫了撫楚清清翹起來頭發(fā),“嗯,沒走錯,你繼續(xù)睡吧!”聞言,楚清清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躺下去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顧睆收拾了一下東西,走出宿舍。此時已是初秋,周圍的綠植在清晨都掛滿了露珠,空氣微微有絲涼意,此時的校園寂靜無人,唯有一兩只早起的鳥兒,停在不知道名的大樹上輕喚著。

  在F大為數(shù)不多有意思的課里面,顧睆覺得,老張的中國古代史算是一門。至于為什么他叫老張,顧睆想,學(xué)生時代的人總喜歡用特別的稱呼來描述自己的老師。

  老張便是其中一個,老張其實不姓張,這只是學(xué)生給他起的外號。老張對此欣然接受,還時常在課堂上自稱,引得學(xué)生哄然大笑。

  老張的中國古代史一般都安排在早上,所以聽課的人不多。用老張的話來說,他教了那么多年書,也該體諒體諒前一晚上熬夜去網(wǎng)吧打游戲和那些急著哄對象以至于早上不能來聽課的同學(xué)。所以他的課從來不點名,以至于后來真的早起去聽課的學(xué)生寥寥無幾。

  顧睆一開始去聽課完全是因為當(dāng)時她正在寫一本書,結(jié)果卡文了,糾結(jié)許久,才決定去文學(xué)院蹭課。第一次蹭課就是老張的中國古代史,竟莫名覺得還挺有意思。于是后來,顧睆就成了老張為數(shù)不多的“聽客”之一。

  顧睆覺得,老張講的課還挺有意思的。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老張在課堂上娓娓道來,似乎那些歷史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里一般。

  他用詼諧幽默的語言講著枯燥的古代史,讓人覺得自己真真切切處在那個時代一般。

  有時候仿佛自己處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一輛輛馬車自身邊經(jīng)過,看著不同的人演繹著屬于自己的時代。又有時候仿佛自己深處于時代的洪流中,看著一個個朝代的興起和毀滅,悲傷卻又無可奈何。

  老張講時代,講歷史,更喜歡講中國上下五千年不為人知的故事。那些故事或悲傷、或可惜、或諷刺、或詼諧……無一不透著在時代的壓迫下深深的無奈。

  而顧睆喜歡挖掘在歷史的洪流中那些被時代束縛,無奈又悲哀的人生。顧睆寫文,更寫人生。人生百態(tài),每一種似乎都能在歷史中找到原型。

  人本來就是時代的產(chǎn)物。時代成就了那些人的喜怒哀樂,那些人也塑造了時代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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