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緩幾口氣,王越就轉為吐納術的呼吸法,體力恢復速度隨之大為加快。
沒過多長時間,他就覺得狀態(tài)好轉不少。
重又站起身來,走到圣騎士尸體旁,用力從其額頭拔下伐木斧,鮮血隨之溢流而出。
又到另一位跟前,對方卻是早已咽氣,如今同樣癱著一動不動。
王越仔細盯著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自己內心并無太多感覺。
或許自小山村走出來那天,他就已經做好了殺人及被殺的準備。
江湖,本就是個危險地方,一腳踏進來就再也出不去,隨時面臨殺與被殺。
這期間若能茍活一命,并不一定是實力強大,更大可能是因為運氣好,足夠謹慎小心。
眼前兩位圣騎士實力不弱,如果合力出手,王越連逃命都是奢望,但如今全躺在了地上。
從練武開始那天王越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幾星幾品的強弱說法。
真要想知道誰強誰弱,打架廝殺一番,躺著死了的自然是弱者,站著活下來的就是強人!
至于想知道陌生人自己是不是能招惹得起?
那就全看眼力了!
眼力好自然沒問題。若是眼力不行,做人做事還過于囂張,那就看本身的運道了。
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運道也不可能太好……
將染血的伐木斧胡亂的擦拭干凈,重新別回腰間。
王越又去找回了之前砍格羅姆被崩飛的另外一把,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些卷刃……
之后來到藏匿格羅姆的地方。
他已經因為傷勢過重,再加上體內能量流失而陷入昏迷。
王越望著躺地上的金發(fā)大漢,又看了看手上沉重的戰(zhàn)斧,權衡一番還是又消耗了一個技能點。
于是手上的戰(zhàn)斧突然就消失不見,變得無影無蹤。
這也是先前激活魔力時,技能樹系統(tǒng)新出現(xiàn)的衍生能力,也就是游戲中的背包功能。
不過并非免費使用。
每激活一格空間都需要消耗一個技能點。
王越剛才內心一番權衡,按照自己先前的計算,八個技能全都學到滿級,自己沒兩個技能點是空閑的。
如今狠了狠心,索性用了一個,這東西早投入早生效,看起來更劃算些。
剩下一個技能點暫且留著吧,以后或許有用,也不知會不會再出現(xiàn)別的功能補完?
如果能多個職業(yè)什么的就好了!
搖搖頭打斷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王越彎腰將格羅姆抗了起來,穩(wěn)步往山莊大門走去。
竹林通道靜悄悄的,半天沒能遇上一隊巡邏的師兄。
這也就是如今,要放在年前,別說有人在這里一場大戰(zhàn),便是兩圣騎士潛伏進來的可能都不大。
一切都要歸咎于所謂的魔教,這段時間陸續(xù)有師兄被抽調出去,也不知道局勢如何了,最終有能有幾人歸來?
總算到了山莊大門,這里有幾位青衣師兄守衛(wèi)。
“什么人?”其中一人遠遠發(fā)現(xiàn)王越,當即出聲呵斥。
另一人更是直接拔出腰間利劍嚴陣以待。
“師兄,是我,王越。”
“王師弟?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還有這個是誰?”
師兄口中連續(xù)發(fā)問,同時也過來幫忙接下抗著的格羅姆。
“這人傷的很重,需要立即救治!”
一番緊張忙碌后,人被抬進了客房。
幾位師兄各自奔忙,幫著請來了山莊內的大夫,幫著將事情報知大師兄……
“情況如何?”見著大夫從床邊起身,王越急忙上前詢問。
對于格羅姆他是抱著什么樣的感情,一時半會兒自己也說不清楚。
第一次聽對方說找了自己十四年時,王越是吃驚的,甚至不可置信。
但之后的相處,能量的傳遞、魔力覺醒,甚至最后應對兩位圣騎士。
這一系列經歷下來之后,內心變得異常復雜。
但不管如何,他總是盼著對方能夠好好的,不希望出事。
雖然從先前的只言片語中了解,無事可能性很小,王越仍舊期待著可能的奇跡!
可惜奇跡并未出現(xiàn)。
大夫拱了拱手道:“請恕老夫無能為力,這位異域人的身體早已經油盡燈枯了,能堅持到現(xiàn)在還得益于之前底子打得好,如今確實非人力可以挽救?!?p> 說完話他就躬著身往屋外走去。
“不開點兒藥嗎?”王越追問。
大夫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必要了,也就這兩三天時間,準備后事吧!”這次說完便再不停留,步伐緩慢卻堅定的出門而去。
王越無力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神情木然。
神劍山莊的大夫雖不是江湖上知名的神醫(yī),卻也不是一般人,他說的話幾乎就與最終結果相差無幾了。
也就是判了格羅姆死刑!
雖然內心早有遇料,可真正親耳聽大夫宣判之后,這感覺又自不同,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
沈玉書直到這個時候才走到他跟前詢問:“小師弟,今天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事關穿越的隱秘,王越自然不可能說實話,于是將早就編排好的理由說了一遍,還特意講的不清不楚。
沈玉書自是聽得不明不白,見師弟情緒低落,只當他是年齡小,又受了驚嚇,便沒再多問。
一會兒功夫,派出去查看現(xiàn)場的弟子回來。
“情況如何?”
“發(fā)現(xiàn)兩名死者,都是異域人,其中一人是被重武器正面砸死的,另一人當是死于小師弟的斧頭。
“我們查驗了回收的兩把伐木斧,其中一柄帶有血跡,并與傷口形狀吻合。另一把也似曾與鈍器發(fā)生過交擊,有一定程度的卷刃……”
“那么結論呢?”沈玉書追問。
“根據現(xiàn)有發(fā)現(xiàn)推斷,兩人應該是死于小師弟帶回的那人手上,不過小師弟應該提供一定助力,比如借出武器……”
“小師弟沒有正面參與嗎?”
“這……小師弟的實力因該還沒到那程度,我們檢查過兩位死者的身體,再跟據大夫對病人的推斷,這三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外功高手。
“恕我直言,小師弟天賦雖高,終究習武時間太短,還參與不進如此激烈的戰(zhàn)斗!”
聞言,沈玉書不置可否點點頭,也沒說信與不信,卻是不再多問。
這事不出意外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