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王越終究是沒有下手,放了解紅衣離去。
也為其安排了任務(wù),也就是解重望。
不過現(xiàn)實并非游戲,傭兵也不是奴仆,發(fā)布任務(wù)是要有代價的。
或是大量金銀,或是奇珍寶物,總要付出點什么。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結(jié)果,解重望練功發(fā)狂,解紅衣用四元素劍將其制服,廢去丹田后囚入鎖劍山。
“四元素劍?”
對于解重望如何練功發(fā)狂,又是如何被制服的,王越并不在意。
但是對于那新出現(xiàn)的四元素劍,不知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
或者應(yīng)該叫四元素箭更加貼切?
“爺……”阿牛從棧道梯子爬了上來,兩手扶著膝蓋,口鼻粗氣直喘。
“出了什么事,跑成這樣?”王越聞言轉(zhuǎn)身。
“沒……”啊牛見他誤會,急忙擺手,“是小黑過來了……”
小黑是跟在斗兆武身邊的弟子,從小勤修降龍腿,輕功不俗,經(jīng)常為掌門做些跑腿傳迅的任務(wù)。
“直接喚他過來吧?!?p> “唉!”啊牛應(yīng)了一聲,剛休緩過來又急匆匆跑開了。
不一會兒,領(lǐng)著小黑。
“見過長老!”
“免禮,掌門叫你過來是有大事?”
“確有要事商議。”
“知道是哪方面的嗎?”
“這……應(yīng)該與劍閣有關(guān)?!?p> 王越微微頷首,心頭有數(shù),“走吧?!?p> 龍虎門,那掛著“降龍伏虎”四字匾額的主殿。
王越一進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后一個了。
斗兆武坐主位,見他進來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示意自行落座,然后開口詢問眾人道:“劍閣的事都知道了?”
盡數(shù)點頭,有的還應(yīng)和一聲“知道?!?p> “怎么也沒想到,堂堂巴蜀劍圣,居然會在練功時走火入魔……”肖金煉得知這消息一臉感慨。
“確實沒人想得到?!本袨楦胶椭澩痪?。
執(zhí)法堂的嚴本山,沉思片刻開口,“解無緣身死,練功正處于緊要關(guān)頭的解重望得到消息,知道自己絕了后,萬念俱灰之下狂性大發(fā)并不奇怪。真正讓人想不通的是,御劍閣什么時候出了個解紅衣,還有那什么四元素劍,聽名字就怪怪的,不像是正道?!?p> 聽嚴堂主這么一分析,眾人頓時回過味來:“對啊,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怎么回事,之前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p> “王師弟有什么看法?”
見斗兆武發(fā)問,眾人也跟著看向自己,王越心里念頭是我的看法可多了,不過真話顯然是不能說的。
有些東些即便親近之人也并不意味著就必定要知無不言。
還好之前問了一嘴,算是早有準備。
當(dāng)即用猜測口吻:“不管是那新冒出來的解紅衣還有四元素劍,恐怕都是同一件事?!?p> “怎么說?”眾人皆是一臉興趣的樣子。
王越見自己一句話吸引了諸人注意,遂道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番說辭:“不知道你們有沒聽過劍骨的存在?”
“劍骨?”
“自然聽過的?!北娙它c頭。
井中為出言道:“據(jù)說擁有劍骨的人任何劍法都是一學(xué)就會,還能推陳出新,不過這東西一般只有練劍的才會重視?!?p> 莊雄一語中的,“劍閣可不就是練劍的門派?”
肖金煉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解紅衣?lián)碛羞@樣的天賦?”
王越點頭,“只是可能。”
“如此倒也說得通?!倍氛孜滟澩?。
“劍骨一但被發(fā)現(xiàn),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都是遮遮掩掩的,深怕被競爭對手禍害了!”王越將當(dāng)初自己的遭遇往解紅衣身上一套,居然毫無一絲違和感。
他并沒說太多話,只是出言點出一個可能,成功將眾人引往遠離正確的方向……
會上互相通報了情況,表達各自想法,接下來談的就是門派應(yīng)對。
“其實這事和我們關(guān)系并不大。劍閣地處西南,出了這檔子事,真正要頭疼,那也是南方的門派為主。
“對咱們龍虎門來說,不管是好處還是壞處,因為隔得太遠,都是觸手不及,隨大流就好……”
一番討論定下行事基調(diào),安排了各自任務(wù),諸人相繼散去。
來時王越見了斗兆武眼神示意,離開時便故意落在了最后。
等其他人都走光了,掌門果然出聲將他喚住。
“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結(jié)果?”
雖然沒問具體哪天,王越卻也知道對方說的是解無緣離開的時候,也清楚問的什么!
他也不隱瞞,將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道出,無有遺漏,只是最后略過了關(guān)于傭兵的信息。
整個聽完后斗兆武也沒多說,只是了然的點點頭,然后突然說起比武那天。
“不知道魏無常你是否識得?”
“魏無常……”王越心中疑惑,不知怎的說起這么個人?
不過還是回道:“六扇門總捕,知道他的存在,但沒有交集!”
“嗯!”斗兆武不置可否的應(yīng)了聲,沒有言語。
王越眉頭一挑,暗自思量,莫非自己哪方面出了紕漏?
掌門到底想說什么,似乎心里又有所顧忌?
突然念頭一動,想起當(dāng)初離開軍營的時候,黃老將軍給了一面六扇門的腰牌,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難道……”
心中有了定計,不管對不對試一試就行了。
武林門派不是官場,沒那么多彎彎繞繞,許多事情一但說開了反而更有好處,總比牽扯出重重誤會要好!
當(dāng)即懷中取出腰牌,同時也陳述之前的經(jīng)歷。
王越在軍營中呆過,這點斗兆武再清楚不過。
以他當(dāng)初在軍中的表現(xiàn),黃國忠自然愛護有佳,進而為其要來一面護身符并不難理解。
只是他恐怕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塊腰牌卻差點成了陷害王越的罪魁禍首。
這件事情一但沒處理好,王越無異自絕于龍虎門,自絕于整個江湖。
最終避無可避,逃無可逃,要么潛入深山老林不問世事,要么徹底淪為六扇門的打手再無它路可走!
這些當(dāng)官的,端是陰狠歹毒,心思骯臟得很!
當(dāng)然,以王越自帶技能樹的成長速度,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擁有掀翻棋盤的力量,到時候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不過如今兩人以誠相待,說清楚前因后果,自然不用走到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