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晉王蕭光佑拿著皇上的密旨半晌沒有動靜,又是自己想辦法出京,老套路,可如何出京能不被懷疑不被注意?必定這幾年他基本是足不出戶,根本就沒有理由的好嗎?
“去請九弟來一趟。”半晌,晉王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幾個跳躍便消失在暗夜中。
...尚書府。
“干娘,您就拿著吧,這是女兒的一片孝心呢?!毖衬弥且怀衫麧櫟奈臅?,塞給尚書夫人。
“暢丫頭,干娘知道你孝順,可你出門在外不比家里,需要錢的地方多,再說,干娘也不缺錢,必定府里的中饋都是干娘在操持著呢,哪就缺了干娘的花銷。”尚書夫人含笑,這女兒啊,就是貼心,雖然這一成紅利她沒看在眼里,但這份孝心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直到數(shù)月后,她拿到了第一筆分紅的時(shí)候,才知道這一成利潤是有多么的可觀,直驚的她半天沒敢眨眼,當(dāng)然這是后話。
“干娘,這一成利,可是您的,私人的,您自己固定的進(jìn)項(xiàng),女人呀,有了錢才有底氣,日后女兒不在身邊,大哥二哥總要娶嫂子進(jìn)門,到時(shí)候您就把后院都交給她們打理,自己樂的清閑,有了自己的進(jìn)項(xiàng),日后說話才有底氣......女兒更放心不是。”
“就你的小嘴甜,干娘有錢,還有自己的陪嫁銀子呢,要說有女兒,那都是要留給女兒做嫁妝的,日后啊,就留給你,這東西,干娘說什么都不能要的?!?p> “干娘,您再推遲女兒真要生氣了,這生意啊,是幾個人合伙的,必定我不在京城,還要靠他們來打理,至于利潤,您一成,我還給宛兒留了一成,她無父無母的,有些銀錢傍身,總歸是多一分保障,好過于無,您說呢?”
“嗯嗯,我女兒就是善良,是呀,那宛丫頭也夠可憐的,雖說有貴妃娘娘的照拂,終究不比自己的娘親來的自在,日后也總要嫁人的,多一分進(jìn)項(xiàng),她日后的日子也更好過一些?!?p> “那就這樣說定了,日后我不在京城,您就常讓她來府里坐坐,陪您說說話,您也多了解一些她的情況,有事就傳書給我,這個紅利書您也一并幫她收著,等我走了之后再給她,我可不想她跟您一樣推拒,害我還得勸半天,心累??!”薛暢撒嬌的靠在尚書夫人的肩頭。
“好,那干娘都給你存著,留著將來給你做嫁妝,話說你也十四了,過了明年及笄也該找個婆家了,人家的小姐過了十二就開始相看,一般十三四都定了親了,到了十五就可以出嫁,你這可是耽誤不得,過幾天干娘開始物色,一定要讓我女兒嫁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p> “干娘,可別,我這一去說不準(zhǔn)幾年才能回來,嫁人的事,還早的很呢。如果我有中意的,一定第一個告訴您好不好?到時(shí)候您幫我把把關(guān),咱們挑個最好的才嫁,可好?”
“當(dāng)然是最好,可這事也拖不得,明年都十五了,過了及笄你要是還沒有相中的怎么辦?干娘先幫你物色著,不急更好,容干娘慢慢給你挑......”娘倆說著體己話,一室的溫馨。
“夫人,老爺差人來尋您呢,說是有要事?!币粋€丫鬟隔門傳話。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兒?就是見不得我們娘倆親近,一準(zhǔn)是嫉妒才故意搗亂的,你也早點(diǎn)休息,我過去看看,看看他能有什么要緊事?!鄙袝蛉艘贿吰鹕恚贿吔淮?,輕快的腳步暴露了此刻的好心情。
夜深人靜,薛暢一個人在燈下寫寫停停,白天有白天的事,但生意不能耽擱,既然她不能親自看著,便要提前把計(jì)劃書寫好,無論是選址,裝修,到培訓(xùn),銷售等,必須要寫的詳詳細(xì)細(xì),還要抽時(shí)間畫一些服裝的草稿,包括靈感來了再畫幾個配飾,零零總總,薛暢這幾天忙的都沒空找司徒宛了。
“啪!”御書房,皇帝把茶盞重重的摔到地上,茶水四濺,染濕了一大片朱紅的地毯。
“爺誒,您息怒,身子要緊啊,”太緊德公公一邊幫皇帝順著氣,一邊示意小太監(jiān)趕緊收拾打碎的茶杯。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消息可屬實(shí)?”皇上對著跪在地上的大皇子怒問道。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天天陪著西域王子公主兒不假,可以說早出晚歸,但都是禮儀之行,可并沒有收受什么賄賂???”
“早出晚歸?你那意思自己辛苦了?天天跟著,還讓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這許多事來,你竟然毫無察覺,還好意思說自己冤枉?”
“......兒臣看,也不排除有人無中生有...”
“啪!”皇上操起折子直接砸在了大皇子的頭上,“你自己看,你自己看,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無中生有!”
大皇子撿起奏折,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西域王子接觸過的官員名字,賄賂金額,所圖事宜,其中還包括大皇子私售鹽證所得的十萬兩白銀。
“父皇!”大皇子傻了眼,這鹽證可是朝廷嚴(yán)控的一道手續(xù),都知道倒賣私鹽利潤可觀,但是沒有鹽證的鹽是沒有商家敢接手的,一旦被官府查到,便是殺頭的大罪。這次是西域王子引薦的一個大鹽商梁先生,此人氣度不凡,出手闊綽,所及生意不僅遍布大熠朝,更是涉及到了西域及北國等許多小國,這次從太子手里買了十張鹽證,給了十萬兩銀子,當(dāng)然還有其他一些珍稀玩物作為好處。
“哼!可是有人無中生有?”
“父皇,兒臣絕不是收受賄賂,這十萬兩銀子的確是賣的鹽證,但是這也算為了朝廷賺銀子吧,不然下面的官員也一樣拿出去倒賣,還不如咱們自己收了銀子來的實(shí)在,更何況那梁先生的生意可是遍布許多小國,是個大商人,我們大熠朝的鹽如果經(jīng)他手,恐怕市場會擴(kuò)大不知多少倍,這也是一個不菲的進(jìn)項(xiàng)不是?!贝蠡首又肋@事兒瞞不住,便和盤托出,銀子沒有了可以再賺,但是父皇的信任沒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這點(diǎn)厲害他還是分得清的,至于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只能等他回到了皇子府再從長計(jì)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