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全部斬殺
匪徒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他。
但在接近他就要砍向他時,讓宋博發(fā)覺了,手中的盾牌救了他,匪徒的彎刀砍中了盾牌,然后就聽到“噗呲”一聲,宋博轉(zhuǎn)身把劍刺進了那名匪徒的胸膛。
刺完后,他瑟瑟發(fā)抖,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到他想把劍從匪徒的胸膛里撥出來時,撥了幾下卻沒有撥動。
其他匪徒發(fā)覺后,便立刻向他圍了過來,嚇的他拿著盾牌沖下山,向前跑著,而就在這個時候,牧小榮帶著張龍趙虎二人反殺回來了。
看到宋博背后的匪徒,牧小榮目光一厲,飛步向前,身體直接滑向匪徒,手中的利劍沖匪徒而去。
那名匪徒似乎有些措不及防,牧小榮的攻勢太凌厲了,快到他無法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用彎刀一擋,但彎刀還沒有抬起,咽喉處就感到一陣冷冰,不對,似乎是一種溫熱的感覺,殺了這么多人,劍已經(jīng)是熱的了,只有那種刺破肌膚跟針刺一般的肉痛感,才是真實的。
殺了一名匪徒后,牧小榮又向另一名匪徒?jīng)_去,另一名匪徒見狀大駭,揮起彎刀向他砍去。
牧小榮見他攻勢凌厲,急忙閃身一躲,彎刀貼著他的身體劃去,情狀極為兇險,如果再稍稍躲慢一點,彎刀定會砍到他的身上。
可沒想到,彎刀沒有砍中他,卻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將他身上的香囊給砍落在地,香囊瞬間碎成兩半。
牧小榮一看大怒,滔天戰(zhàn)意如火上澆油般燃起,手中利劍瘋狂飛舞,匪徒招架不住,步步后退,有另一匪徒急忙過來助戰(zhàn),他突然掉轉(zhuǎn)身子,側(cè)身一躍,長劍飛出,助戰(zhàn)匪徒措不及防,項上人頭瞬間被齊肩削去。沒等人頭落地,牧小榮又飛身一跳,一劍刺中剛才匪徒的胸膛,隨后,一劍撥出,兩名匪徒一起往地上倒去。
瞬息間連殺三名匪徒,連殺的正酣的張龍和趙虎二人都被驚呆了,其他匪徒一時間全部怔住,不敢靠前。
看到這一情況,牧小步疾步回來將被砍碎的香囊撿了起來,放在身上。這時,七八名匪徒一起向他殺將過來。
此時,牧小榮和張龍趙虎三人身上全是血,不過都是敵人的。匪徒越來越多,他們都感到快撐不住了。
“王爺,我看是時候了!”蒼雍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對王爺說道。
“先讓神弩隊上!”王爺命令道。
命令一下,數(shù)十名神弩手從隱蔽處冒了出來,端起神弩,向谷底的匪徒射去。
羽林衛(wèi)與匪徒的衣著打扮截然不同,轉(zhuǎn)眼間,數(shù)十名匪徒中箭而死。
牧小榮與張龍趙虎等人殺的正酣,眼看要頂不住,忽然發(fā)現(xiàn)匪徒紛紛中箭而倒,心里大驚。
連忙朝山上看了看,只見山上人影梭梭,一看心想救兵來了?
匪徒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慌亂起來。對方一慌亂,牧小榮等人立刻揮劍斬殺,瞬間又是數(shù)名匪徒被殺倒在地。
剩余匪徒見狀,急忙撿起地上的盾牌來保護自己,局勢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神弩手第一波攻擊后,緊接著又來了第二波,牧小榮確信救兵來了,因而大為興奮,立刻全力拼殺,將匪徒斬殺怠盡。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背后有聲響,他本能地一轉(zhuǎn)身,只見一根黑色的箭矢直飛而來,他急忙揮劍一斬,箭矢斷為兩截,掉落在地,驚的他一身冷汗!
他回過神,抬眼一瞧,想弄清是怎么回事,卻是看到山上有一只蒙著面的眼睛急閃而去。
“怎么回事?不是救兵?”牧小榮心里大異。
“張龍,趙虎,小心點,小心山上的箭矢!”牧小榮立刻向張龍趙虎提醒道。
張龍趙虎兩人正賣力沖殺,沒發(fā)現(xiàn)這一幕,等聽到他這話,有點大惑不解,明明是救兵,干嘛還小心山上的箭矢?
就在這時,從山上又沖下一伙人,只見他們身著黑甲,手持龍武刀,個個虎背熊腰,沖下山來。
“旅賁營!”牧小榮打眼一瞧,認出來了,這是旅賁營的標志性裝飾,著黑甲,用龍武刀,頭盔上還有一只紅色的穗子。
埋伏的旅賁營全面出擊,將進攻的匪徒全部進行反包圍,蘇巖那邊,旅賁營也是如猛虎下山,轉(zhuǎn)瞬之間,所有匪徒被斬殺怠盡。
開始打掃戰(zhàn)場,王爺和蒼雍二人走下山來。
蘇巖急忙上前迎接,驚喜非常。
趙安如失魂落魄般也走了過來。
王爺點了點頭,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說道:“這些人不是匪徒!”
蒼雍一聽,目光一凜,問道:“什么情況?”
“報告將軍,這些人不是匪徒,格支的匪徒身上都有彎月標志,但是這些人沒有!”
蒼雍立刻去查看,看了幾具尸體,發(fā)現(xiàn)果真如此,回來后報告王爺,王爺蹙眉凝思,問道:“那他們會是什么人?”
蒼雍這才說起自己的疑問,道:“剛才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手不凡,與打家劫舍的匪徒不太相同,現(xiàn)在看來,他們不是一般人,我懷疑他信是麻余的狼兵!”
“麻余狼兵?他們?yōu)槭裁匆獋窝b成匪徒的樣子?”王爺有些吃驚。
蒼雍想了想道:“麻余有異動,或許這就是他們異動的一部分?”
王爺沉思不語。
“王爺,現(xiàn)在怎么辦?還去不去西奴?”這個時候,趙安走過來問道。
王爺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滿地的尸體,和戰(zhàn)場的慘狀,忽然說道:“去,當然要去,不去怎么能成?”
“可是現(xiàn)在還怎么去???”看著滿地的狼藉,趙安為難地道。
“回天門關(guān)休整一下,明日再出發(fā),敵人遭此重創(chuàng),應(yīng)當不會再來騷擾,這一次,你們可以大膽地去了?!蓖鯛敺愿赖馈?p> 趙安聽了,只好答應(yīng)下來,不去也不行,朝廷安排的事情,怎么可能因為出現(xiàn)變故而取消?西奴還等著他們給送去禮物呢。
王爺說完話準備離去,蒼雍突然說道:“王爺,有個事情您還沒有做。”
“什么事?”王爺一扭頭,問道。
蒼雍笑了笑,道:“您剛說過的話就忘了?。俊?p> 王爺看他一眼,忽然會意一笑,問道:“那個牧小榮還在不在?”
“我在!”牧小榮正站在外圍,聽到后大聲回答道。
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王爺手一指,笑了一笑,說道:“你命挺大,很好,蒼將軍要找你,蒼雍,你直接和他講吧?!?p> 牧小榮不知何事,看了看王爺和蒼雍一時間沒說話。
蒼雍就笑著朝他招了招手,他急忙走了過去。
眾人一看,感到很奇怪,心想蒼雍干嘛要找他?蒼雍是旅賁營的頭領(lǐng),是王爺心腹中的心腹,怎么會認識他?
蘇巖也是納了悶,他雖然是天門書院的院丞,專門負責羽林學堂的事情,也算是王爺?shù)挠H信之人了,可是跟蒼雍還是沒法比,蒼雍在王爺面前說一句話,頂他說十幾句話。
牧小榮跟蒼雍有什么關(guān)系?
蘇天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他眼巴巴地想著王爺也能叫他一聲,讓他露露臉,可是他只能失望了。
張龍和趙虎兩個,看到剛才牧小榮與敵人廝殺的情況,不得不心服了,趙虎也終于明白,張龍為什么說牧小榮不是廢物了。
他們二人見到王爺叫牧小榮,便沒有那種嫉妒之心了。
蒼雍把牧小榮叫到一邊,笑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
牧小榮搖搖頭。
蒼雍道:“十年前,我也曾經(jīng)像你這樣拼死沖殺過,我在你的身子看到了我的影子,所以我想讓你進我的旅賁營,你愿意不愿意?”
牧小榮感到很意外,道:“蒼將軍,您想讓我進旅賁營?可是我的氣力不足,符合你們旅賁營的要求嗎?”
進旅賁營的要求最低也是要通過五百斤的氣力測試,今年即使要求有所放松,但是也不能低于三百斤。
“氣力不會殺人,旅賁營是一具殺人的利器,如果不會殺人,有再大的力氣也沒有用。”蒼雍笑了笑說。
沒想到他會這樣講,牧小榮不由地笑了。
“蒼雍,還沒講完嗎?有什么話回去再講?!蓖鯛敶叽俚馈?p> 蒼雍聽了連忙對牧小榮道:“等你從西奴回來,就去旅賁營找我,現(xiàn)在不和你多說了?!?p> 牧小榮點了點頭。
跟著蒼雍走回來,王爺?shù)溃骸白ゾo回去休整?!?p> 牧小榮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氣道:“王爺,求你一個事情?!?p> 王爺一回頭看見他,問道:“什么事情?”
“宋博偷偷跟來了,求王爺能恕他的不遵守命令之罪!”牧小榮低頭道。
王爺一聽,向眾人問道:“哪個是宋博?”
牧小榮急忙叫宋博跑過來,只見宋博身上也全是鮮血,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衣服也破了。
宋博一走過來后,趙安看見了,便走上前也說了一句:“王爺,這個羽林衛(wèi)是我讓他來的,我當時想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p> 王爺看了宋博幾眼,道:“你就是與牧小榮一樣,沒通過三百斤氣力測試的吧?”
宋博連忙點頭說是。
“蘇巖,以后取消氣力測試,真正的羽林衛(wèi)要經(jīng)過戰(zhàn)場考驗才能算數(shù),所有羽林弟子學成后,全部分派到旅賁營磨練,當然,冷州都護府那邊也要送一些?!蓖鯛斠凰κ?,說完后,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