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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一猛男

第三十九章:老子辱的就是斯文

隋末第一猛男 夏驤 2047 2020-05-23 22:00:00

  “咳!咳!咳!”

  這時,只聽幾聲咳嗽聲,風(fēng)簾掀開,身著便服,神色疲倦的段祖德從太守大位后面的內(nèi)堂里走了出來,立在了周小強(qiáng)身旁。

  只見他朝四人拱了拱手,用略帶干澀的嗓音說道:“諸位同仁,段某有一言,還請諸位靜聽?!?p>  四人齊齊驚疑的看著他。

  段祖德一臉嚴(yán)肅,道貌岸然的道:“諸位,瓦崗軍前不久攻占滎陽,斬殺張須陀;張須陀何許人也,乃是朝廷的擎天巨柱,如今他一死,嘿嘿,我大隋的江山怕是兇多吉少了……”

  “瓦崗軍既得滎陽,必定會席卷中原,我魏郡與之不過區(qū)區(qū)百余里,豈能幸免!”

  說著,他朝周小強(qiáng)一延手,鄭重的道:“今有五連山周大王愿意接替段某出任這安陽太守之位,或許能保一方百姓平安;周大王說了,只要大家兢兢業(yè)業(yè)辦差,盡心盡力為百姓做事,則之前的事一概不咎?!?p>  “諸位,段某一番掏心窩子話已經(jīng)講完了,何去何從,諸位自作主張吧。”

  四人聽了,不由皺眉思忖起來。

  這段天德講的是有道理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天子楊廣是冥頑不靈,無可救藥了,這大隋的江山已經(jīng)糜爛透頂,岌岌可危,撐不了多久了。

  過了半晌,有些心動的魯招便叫道:“段大人,我等若留下了,你又該何去何從?”

  段天德苦笑,意興蕭索的道:“段某年過六旬,宦海沉浮四十年,有過開皇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也有如今的彷徨無措,早已看透世事,余生之愿便是攜一家老小隱居林泉,聊度殘生罷了。”

  “諸位,同僚一場,老夫勸諸位好自為之了!”

  段天德說完,又朝四人拱了拱手,便神情寂寞的回到了內(nèi)堂。

  待他進(jìn)去了,周小強(qiáng)一招手,喝道:“來人啊,抬四甕銅錢出來!”

  “諾!”

  不一會兒,四甕沉甸甸的銅錢便抬了進(jìn)來。

  周小強(qiáng)站起身來,和顏悅色的道:“諸位,本太守已經(jīng)打聽過了,你們在任期間勤懇辦差,本太守很滿意;特為每人準(zhǔn)備了一甕銅錢,作為對各位勤政愛民的嘉獎!”

  “本太守初登大位,不通政務(wù),以后還需倚仗各位鼎立相助!”說完,誠心誠意的朝四人鞠了一躬。

  四人面面相覷,半晌過后,只見周成安,魯招,王仕齊齊彎腰回鞠,齊聲道:“我等愿意在周大王帳下聽令!”

  “錯也!錯也!”

  周小強(qiáng)揮了揮手,笑道:“咱如今是周太守,不是什么周大王了,以后咱們便是同僚了,須精誠團(tuán)結(jié),共保一方百姓平安才是啊。”

  “周太守所言甚是!”

  周小強(qiáng)哈哈大笑,笑畢,忽的便盯著了成安縣令沈舟。

  這沈舟不過二十五六,身材消瘦,瘦臉薄唇,劍眉高鼻,正雙臂抱胸,一臉傲然的睨著他。

  周小強(qiáng)笑道:“沈縣令面有傲慢之色,莫非是嫌本太守賞賜過寡么?”

  沈舟冷哼一聲,跨上一步,手指得他,冷笑道:“太守之職乃朝廷欽命也,爾不過一山中匪首爾,上不通天文,下不曉地理,中不諳人和;靠一番陰謀詭計坐到大位上,穿上一身官袍便真當(dāng)自己是太守了,這真是沐猴而冠,可笑之極!”

  “大膽酸儒!竟然敢冒犯我家大王!”

  李刀疤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呼的提刀便沖了上來,一把擰住他的腦袋,舉刀便要砍。

  “壯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魯招大驚,慌忙勸道:“這沈大人一向就是這個牛脾氣,待我等好生勸勸,勸勸他。”

  李刀疤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了沈舟。

  沈舟噔噔后退幾步,依然雙臂抱胸,一臉鄙夷,毫無懼色。

  “沈老弟,有道識時務(wù)者方為俊杰也,事已至此,你又何須如此執(zhí)拗呢?”

  “對呀,沈大人,段大人一番道理真是至理之言,天下大勢如此,我等也無回天之力,咱們做官的,在誰手下不是做官,不一樣可以為百姓做事么?”

  “沈兄,這周大王……周太守能如此輕易的奪取四縣,對城中百姓安撫有道,可見不是一般人物,比那段……強(qiáng)多了去,絕對是值得跟隨的啊?!?p>  魯招,周成安,王仕三人圍著沈舟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哪知這沈敖卻臉色驀的一變,氣急敗壞的點指這三人,痛罵道。

  “爾等三人,食朝廷之祿,領(lǐng)朝廷之俸,不思忠君報國,卻貪生怕死,受了點小恩小惠,便跪在惡人膝下?lián)u尾乞憐,真是可惡,可悲,可笑之極也!”

  三人熱臉碰到了人家冷屁股上,頓時羞愧得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媽的個巴子,你小子冥頑不靈,爺爺這就一刀剁了你!”

  李刀疤勃然大怒,揮刀便朝他脖子砍去。

  “住手!”周小強(qiáng)突然大喝道。

  李刀疤立刻住手,刀刃離沈舟脖子半寸處停下,凌厲的刀風(fēng)把沈舟的鬢毛都吹起微微浮起。

  沈舟傲然冷笑著,依然一臉鄙夷,毫無懼意。

  “是條漢子!”周小強(qiáng)贊道,手一揮,喝道:“人各有志,本太守也不勉強(qiáng)你,你走吧!”

  “大王……”

  “放他走!”周小強(qiáng)喝道。、

  “諾…….”

  沈舟哼了一聲,一甩袖袍,輕蔑的藐視了一眼三人,轉(zhuǎn)身傲傲然邁步就走。

  帶他快走出大堂之時,周小強(qiáng)突然大喝一聲,“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丟進(jìn)馬棚給老子喂馬!”

  李刀疤大喜,立刻上前,把沈舟一把抓住,一手鉗住他的胳膊,一首叉著他的脖子,喝道:“小子,狂傲是吧!走!給爺爺去馬棚喂馬去!”

  沈舟低頭彎腰,滿臉憋得通紅,腦袋都快碰到褲襠了,踉踉蹌蹌的被李刀疤扭送著走,他奮力昂起脖子,大叫道:“吾乃堂堂進(jìn)士出身,學(xué)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豈能去喂馬,整天與畜生相伴!士可殺不可辱,汝更不可辱沒斯文………”

  “他娘的,實話告訴你,老子辱的就是斯文!”

  他不這般說還好,這一說倒惹怒了周小強(qiáng),只見他猛一拍案臺,大聲喝道:“不僅讓他喂馬,還讓他給老子睡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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