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里邊的那個,為了解決三爺已經(jīng)廢了。
蘇玖卿臨走時說過,假如第二個定位也消失了,不用著急,證明她已經(jīng)成功深入內(nèi)部,見到了貔貅。
李歸遠(yuǎn)坐在監(jiān)視器前面,看著小紅點停在一個地方許久不動,派人過去在那附近設(shè)了點。這是最后一道盾牌,以前從來沒用到過。假如滅了,要么能在他們消失前找到人帶出來,要么連尸骨都不會找到。
隊員們在周圍蹲點蹲了十好幾天,沒找到進(jìn)去的位置。又過了幾天,定位沒了。
李歸遠(yuǎn)當(dāng)即怒砸了顯示屏,凌晨三點奔赴國外。葉泠臨危受命坐鎮(zhèn)指揮中心,方便聯(lián)系各方人手。
皮下的定位損壞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人體溫度低于零度,另一種是被外力砸碎。
無論哪種可能,結(jié)果都落在一個字上......
陸庭言越來越忙。前幾天的時候結(jié)束影視拍攝的時候接了兩個代言,師父說新一輪的專場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讓他早早做好準(zhǔn)備。
新作品一定要在園子磨煉幾遍,身體也要好好休息,不然忙起來的時候受不住。最近這越來越熱了,專場又是在七月,容易中暑。
想起小媳婦的不告而別,陸庭言忍不住嘆氣,怎么就不能等他醒過來說個再見呢?
書房里典籍很完善,是蘇玖卿從小時候一直收藏到現(xiàn)在的成果。許良舟那日想起本書,跑了好幾個圖書館都沒找見,舊書鋪子也去了幾個,沒著落。最后想到了他師姐的三千藏書,早上七點多鐘跑過來找了找,孤本孤零零的夾在一堆百科全書中。
哦,對,那本書是他師姐自己整理編寫的。
陸庭言扶額看著許良舟拿著本A5大小的藍(lán)色縫線本翻來翻去,忍不住吐槽:“那書又沒張腿,非得從夢里跑出來找。”
“我樂意!”許良舟梗著脖子一揚下巴,把書牢牢抱在懷里,“我還沒吃飯,阿琛說要給我買灌湯包的?!?p> “行行行,誰家兒子誰疼,我這就買去?!标懲パ哉J(rèn)命的去換衣服,“你要困了就躺會兒去?!?p> 反正你姐給你們留了房間。
買完包子回來,陸庭言氣的指著許良舟,語結(jié)半天沒講出話來。
許良舟彼時抱著薯片看電視劇看的正香,見他哆哆嗦嗦的半天不說話,嘴比腦子快了一步:“指爸爸干啥?”
“你!.......”陸庭言放下包子,過去搶過薯片,“我沒你這樣的兒子!還騙我,梁琛上個月剛出國進(jìn)修去了,他怎么給你買早飯?!”
這下倒是許良舟愣住了,自己回頭過來想想:“他可以叫外賣啊?!?p> 陸庭言氣呼呼的擺好早飯,伸手呼嚕呼嚕他的寸頭,起身去煮粥:“這兩天住這兒,我看你這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樣,沒過幾天就瘦成皮包骨了?!?p> 許良舟低頭捏捏肚子上的肉,覺得他哥可能對瘦有什么誤解。再一想,這些肉曾經(jīng)也是被葉泠和他哥一點點喂起來的,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哥!再加個煎蛋烤腸!”
陸庭言在廚房笑著回他:“我看你像個煎蛋?!?p> 吃過飯,兩個人也沒閑著,在書房對詞對了大半天,最后陸庭言靈光一現(xiàn),又開始寫新稿子。許良舟無聊的倚著書架翻各種書,尤其是針對笑話大全。
專場那天很成功,底下人山人海的。下了場,師父特意打電話來問了問,得知笑果不錯后很是欣慰:“小陸,咱們不急,一步一步踏實的來。”
“我記住了,師父?!睊炝穗娫挘懲パ韵肫鹕蛞喟苍?jīng)提到過的那位師父,轉(zhuǎn)身問許良舟,“良舟,你知道你姐學(xué)武術(shù)的那位師父住在哪里嗎?到江淮了,不去看看說不過去?!?p> 許良舟那邊正收拾水杯等零碎物件,頭也沒抬:“別去,老爺子不喜歡徒弟們打擾,尤其是我姐?!?p> 聽起來,兩人之間像是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
江淮的演出后還有別地的演出,一個月輾轉(zhuǎn)多個城市,疲于奔波的那些夜晚,陸庭言總是睡不踏實。
八月是團(tuán)圓之月。陸庭言和許良舟拖著行李箱去機(jī)場趕飛機(jī)給師父助演,邊上有好多粉絲圍觀,隨行的工作人員客氣的招呼粉絲,本來地方就不大,別發(fā)生踩踏事故。
過了安檢準(zhǔn)備上飛機(jī)時才空閑許多,但也有同一個航班的粉絲,過來要合影簽名。陸庭言簽名時看到附近落下來一架直升機(jī),飛機(jī)上抬下來一個人,還有一個被攙扶著。
抬擔(dān)架的人讓前面的趕緊清路,兩個人穩(wěn)穩(wěn)地抬著人拼命似的往前跑,另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推著醫(yī)用床沖上來,急呼呼的接過人朝邊上綠色標(biāo)著十字的車沖過去。
被抬著的那人穿著白襯衣,卡其色褲子,渾身上下是大片斑駁的血跡,垂落的手腕上有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口中還在往外傾吐著鮮血......
被攙扶的那人早就昏迷不醒了,另一個高個子的背著他蹬蹬瞪的往前沖。
周圍有許多人駐足圍觀,但事情發(fā)生的突然又加上離得遠(yuǎn),他們稍加議論了一會兒就放棄了。陸庭言在原地站了許久,怔愣的撫上自己左心口,沒來由覺得有點發(fā)慌。
許良舟早就進(jìn)去坐下了,沒看見這一幕。見陸庭言面色不好的上來,以為是被粉絲嚇著了:“哥,坐下緩緩,一會兒喝點熱水睡一覺?!?p> 陸庭言搖搖頭,心里七上八下的總是不踏實。飛機(jī)上瞇了一覺,腦子里全是剛才那副畫面,驚醒時一手冷汗。
許良舟笑他心理素質(zhì)太差,給人家講鬼故事的時候也是嚇一身冷汗。
下了飛機(jī),依舊是烏泱泱的人群,陸庭言心里有事一直在走神,許良舟拉著他跑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哎?跑什么呀。我這不耽誤演出,師父那邊還等著呢。”
許良舟跑的氣喘吁吁地舉著手機(jī),頗為費力的喘勻了氣:“蘇四哥電話,讓咱們趕緊回去。機(jī)票什么的不用管,他打過招呼了?!?p>
南枝秋
麻辣鴨脖真香,就是太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