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補(bǔ)充一下,尤其是這幾個位置的監(jiān)控??赡懿皇侵苯诱f出的位置?!?p> 黎宇笑瞇瞇的,像個狐貍。
他的話說出來后,一時間室內(nèi)沒人再說話,校警們都你看我,我看你,陷入了僵局。
“我和煜煜去打個電話?!?p> 黎宇見這群校警都沉默不語,索性給他們一個思考時間,他拉上黎煜煜出去了。
越秀沒動,他決定坐在原地監(jiān)視這群人。
“說吧,誰給你的錦囊妙計?”
黎宇抱著手靠在墻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家傻妹。
“嘿嘿?!?p> 黎煜煜捂著臉露出癡笑,不復(fù)剛才胸有成竹的智者模樣。
“是阿澈吧?”黎宇看她這傻樣就了然了,“可我記得你跟他要了很多次微信,人都沒給吧。”
黎煜煜聽了他的話,登時神氣十足地把手機(jī)解鎖,又把屏幕懟到黎宇眼前,指尖用力敲了好幾下屏幕左上角的頭像。
“看看,看看,這是誰?這可是阿澈主動加我的噢!哈哈哈哈他之前一定是害羞而已!”
她邊說邊作狂妄狀仰頭大笑。
黎宇把她的手推開,搖頭說:“你也是夠了。早晚被他吃的死死的?!?p> “哎呀討厭,這不是開去幼兒園的車車,什么吃不吃的!”黎煜煜聽到他的話,嬌羞地錘了黎宇胸口一拳。
黎宇捂著被女壯士錘過的胸口,表情一言難盡。
他看黎煜煜又低頭開始點手機(jī)了,開口問道:“阿澈又說什么了?”
“他說這個人應(yīng)該有在附近兼職,所以常來往車棚卻不會讓校警懷疑。”黎煜煜邊回答黎宇,邊頭也沒抬地在聊天界面上打著“你怎么這么厲害真是太帥氣了”,順便附上星星眼表情。
“嗯我也這么想的。我猜是超市。”黎宇話音剛落,監(jiān)控室里就傳來越秀叫他們的聲音。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回監(jiān)控室。
黎煜煜也戀戀不舍地收起手機(jī),把臉上表情又繃回了洞悉一切的智者表情。
黎宇轉(zhuǎn)身看到她的時候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小姑娘這兩幅面孔還挺切換自如?。?p> “是這家伙!”
黎家兄妹倆隨著越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年輕的校警耷拉著腦袋站著,完全不敢抬頭看過來。
“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吧?!?p> 隊長站在那年輕校警身邊,嘆了口氣。
“我真沒有想到那姑娘會干這事呀!她說她車七八萬塊錢,我們這沒幾個攝像頭,也沒個人守著,她放在車棚里不放心……”校警懊惱地說,“我,我就隨手指了幾個讓她別擔(dān)心,我真不知道她要干這缺德事!”
“你還記得她啥樣兒嗎?”隊長急切地問道。
這事怎么說都是他手下人的錯,縱使無心之失,錯了就是錯了。
如果不趕緊找出犯人消了眼前這幾個祖宗的火氣,恐怕他們這幫子人都得回家喝西北風(fēng)。
“記得的,那姑娘瞧人的眼神兒太氣人了,我對她印象可深。我那天回來還跟哥幾個提過那個大小姐呢!”年輕校警忙點頭,為了佐證自己的話,還指了指另外幾個人。
那幾個人聽他這么說像是想起來似的,紛紛點頭說話:
“噢是那個啊!我也記得她,鼻孔朝天那個吧?”
“嗨黎小姐我也知道那個姑娘!我那會瞧她就不是個好東西,說話陰陽怪氣的,一點也不爽利!”
“就是,不就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兒嗎!可把她牛逼壞了!一天天的,對我們幾個那叫一個……”
見幾個人越說越?jīng)]譜,隊長咳了一聲不讓他們再說下去。
臭小子們,你們面前這幾個也是家里有臭錢的!再說下去人沒抓著你們得先把事主給得罪死了!
“呸呸呸,您二位別介意哈,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說那個姑娘,沒有說您的意思!”有稍機(jī)靈些的忙掌嘴表示歉意,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
“對對對,黎小姐一看就是個講理的爽利人兒!內(nèi)什么,您放心,幾個崽子都認(rèn)得出那姑娘!我這就去申調(diào)學(xué)生檔案!”隊長大掌狠狠拍了一記年輕校警的頭,“還不快給黎小姐道個歉!”
越秀擰著眉頭還想說什么,被黎宇攔下了。
“先別忙道歉,這事兒還沒完。秀兒,你手機(jī)借我用一下?!崩桁响仙焓纸型?,讓正要道歉的年輕校警臉色一白。
幾個校警默默交換眼神,都在想:這些少爺小姐果然沒那么好說話。
“???”
越秀被黎煜煜突然的要求弄得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實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解鎖以后遞給她。
黎煜煜靠著身后的桌子,垂眸在越秀手機(jī)上找著什么。
年輕校警見她不說話了,臉上冷汗都冒出來了,求救地看向隊長。
隊長也不敢說話了,他有些摸不準(zhǔn)黎煜煜的脾氣,還挺擔(dān)心這大小姐剛才沒發(fā)火其實是在攢大招的。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比起越秀少爺這樣會當(dāng)場發(fā)作的,那些當(dāng)面不說話,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的人反而更可怕。
只能希望黎小姐不是這樣的人了……
“啊找到了。你,過來一下?!崩桁响险姓惺?,示意年輕校警過來。
越秀也湊到她身后去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年輕校警被隊長推了一把,走過來聽話地站到黎煜煜旁邊。
“看看是哪一個?”黎煜煜拿著越秀的手機(jī),嫩筍一樣的手指每隔兩秒就劃過屏幕,展示一張新的照片。
屏幕上是越秀一號跟班的空間,相冊名為田徑隊日常。
這個相冊里的照片都是田徑隊的隊員們。照片有的是平常隨手拍到的,有的則是和空間主人一起自拍的。
“是她是她!”
黎煜煜翻到一張照片時,心里十分著急的年輕校警驀地激動起來,連連大聲指控。
其他校警聽到了,大著膽子湊過來瞅一眼后,七嘴八舌地跟著肯定他的話。
“金寶寶?”
越秀皺眉盯著屏幕上的人看,想了一會才叫出名字來。
黎煜煜卻篤定地說:“不是她?!?p> 從年輕校警說到六七萬的車開始,她就否定了這個人選。
因為這和齊澈的猜想完全不符合。沒錯,她就是這么無腦相信齊澈的猜想。
現(xiàn)在年輕校警指認(rèn)的人是金寶寶,她更加肯定齊澈的猜想才是對的了。
這個金寶寶正是在浴間里背后說她壞話的人之一。像金寶寶這樣的人永遠(yuǎn)是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才沒那個膽子真的動手得罪她呢!
年輕校警見她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他的話,以為她是不信自己,當(dāng)時就慌亂極了。
“我說的是真的呀黎小姐,您相信我,她真的說了那些話的!您不信的話,對!小陳那天也在的!她也可以給我作證!”
突然他眼前一亮,指著照片上金寶寶身后不遠(yuǎn)處的一個身影連聲說道。
黎煜煜把角落的那個身影放大,“小陳”的面容也變得清晰起來。
“嗯?”黎煜煜看著這個叫小陳的,覺得很是眼熟,她總覺得在哪見過。
“可以說說這位小陳同學(xué)嗎?”黎宇溫聲問,他的態(tài)度溫和,這多少讓激動的年輕校警冷靜下來。
“小陳,小陳是在那邊超市兼職打工的學(xué)生,偶爾還會看到這個金寶寶小姐使喚她,挺可憐的?!蹦贻p校警囁喏地說,“有時候她被欺負(fù)狠了會坐在車棚后面綠化帶那兒哭……”
“我想起來了。是她。昨天瞪我那個女的!”黎煜煜沒怎么聽他們的對話,徑自捏著下巴上的軟肉苦思冥想。
越秀聽著黎宇和校警的對話,慢慢地品出味兒來,怎么聽起來這個小陳好像更可疑啊。
這人叫啥來著?好像也是田徑隊的吧,就是沒啥存在感。
嗯他能注意到有這么號人物就不錯了,更別提知道她名字了。
隊長和越秀差不多時間想到這層,問出了他關(guān)心的問題:“這小陳叫啥你知道嗎?”
年輕校警急于將功贖罪,雖然還沒想到這小陳可能就是兇手這層,卻也是努力回想起來,有問必答:“陳招娣?對,陳招娣?!?p>
角落的苔蘚菌
我的男主人不在場,存在感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