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樹棠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們今日也不打算出手,只是給了秋山郡各大門派一個簡單的承諾罷了,便是無論他們之間的勝負如何,鎮(zhèn)武堂都絕對不會出手。
那些江湖勢力雖然不知道為何鎮(zhèn)武堂不肯出手,但只要武樹棠答應不在他們與十三寇大戰(zhàn)之后坐收漁利,便已經心滿意足。
在他們看來,既然有了太一劍宗相助,那么即便鎮(zhèn)武堂沒有出手,也顯得并不是那么至關重要了,難道在這章夏武林還有什么勢力能與太一劍宗抗衡嗎?
伴隨著宮鏊的一聲令下,雙方大戰(zhàn)爆發(fā),十三寇眾人全部出動,宮鏊對上孤云飛,黑煞則與孟少白廝殺在了一起,白煞則是獨戰(zhàn)秋山郡三位三花聚頂高手。
如今這等局面明顯是十三寇勝券在握,但那些秋山郡勢力卻是絲毫沒有擔心,義無反顧地奮力廝殺,這讓宮鏊有種不妙的感覺。
但此刻宮鏊也沒有去想那么多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將孤云飛給擊退,沒錯,只是擊退,而不是格殺,因為孤云飛的身份實在是過于尊貴。
身為太一劍宗精心栽培的杰出傳人,那些老家伙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若是就這么折在自己手中,只怕那些老怪物會像發(fā)瘋似的出關找他復仇,到時候他又如何去招架?
宮鏊雖然不清楚太一劍宗的水究竟有多深,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有玄法三境的高手,甚至會有那么一兩位神通者坐鎮(zhèn),到時候那些老怪物出世,他斷然是毫無生路的。
這也導致宮鏊在與孤云飛的對決之中,出招變得猶豫起來,不敢太狠,生怕折了這位太一劍宗的心頭肉。
孤云飛冷漠的目光落在宮鏊身上,寒聲道:“宮盟主,還請你全力以赴,不用太自信,以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殺我,若是你再這般猶豫不決,只會自誤罷了?!?p> “龍虎榜上有名又能如何?不過是五氣朝元的小輩罷了,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本盟主便成全你?!睂m鏊說完,手中的黑刀黑霧而出,只見在他周身刀氣縱橫,閃爍懾人,冷冷道:“鬼哭十連斬!”
十招斬擊,霸道無比,每一次的斬擊力量都是成倍疊加,威力可謂是驚天動地,即便是孤云飛這等人物都忍不住面色凝重起來。
“不愧是霸刀,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惫略骑w冷冷一笑,雪霽劍化作劍雨,落向宮鏊,宛如萬箭齊發(fā),根本避無可避。
但宮鏊顯然沒有打算避開,十連斬擊施展而出,刀芒可懾四方,那些劍雨根本無法近身,強勢到了極點、
當一個人的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即便只是最簡單的招式,都能媲美最高級的功法,這是宮鏊對孤云飛等級上的絕對壓制。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便可以否認鬼哭十連斬的強大,作為六品功法,這門刀法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一絕,乃是霸刀宮鏊偶然機遇,作為他的招牌功法之一。
“如果你是想讓我給你喂招,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沒人可以如此,即便是身在龍虎榜上第十九的你也不行?!睂m鏊傲然說道,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極其驚人的氣息。
孤云飛有些哭笑不得地自語道:“早就說過五氣朝元后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宗門那些老怪物非要讓我出來磨礪,事到如今,是不得不施展出一些看家本領了。”
說到這里,孤云飛的臉色登時變得格外認真肅然,雪霽劍被他握在手中,很快便將劍鋒指向宮鏊,冷冷道:“拿你喂招只是其一,但打敗你才是最主要的,接下來,我可是要認真了,還請宮盟主不要令我失望才是?!?p> 話落,孤云飛手中雪霽劍便如同離弦之箭,飛射而出,速度迅疾如閃電,旁人肉眼根本分不清那究竟是劍還是電,根本無法捕捉。
而且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柄劍并沒有散發(fā)出任何可怕恐怖的氣息,似乎除了速度快,便沒有其它特點。
如果是旁人施展的話,或許有人會認為這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根本沒有實際意義,但施展之人可是孤云飛,龍虎榜上的赫赫英才,誰敢說他施展出的招式只是虛妄?
宮鏊雖然也察覺不到那雪霽劍之上的氣息波動,但越是這樣,他便越心驚膽戰(zhàn),發(fā)自心里的感到忌憚,事出無常必有妖,孤云飛不會做出這樣沒有意義的事。
只見那雪霽劍朝著自己飛射而來,宮鏊反應迅速,立即化出百丈刀芒,連斬十刀,但雪霽劍卻是仿佛沒有遇到任何阻擋,直接來到了宮鏊面前,從他的肩膀之處洞穿過去。
“大道至簡,萬物歸一,這便是太一劍意的真諦?!惫略骑w面無表情地開口,雖說方才那劍看似普通,卻是用盡了他畢生所學,全部都歸于一劍之上,可以穿透幽冥。
被雪霽劍穿透肩膀,宮鏊面色極為難看,他身為五氣朝元后期的高手,如今竟被孤云飛這等初期的后學晚輩傷及,簡直是奇恥大辱,即便對方是龍虎奇才都難以容忍。
“裝神弄鬼?!睂m鏊冷哼一聲,身影飄忽而出,殺神一刀斬橫向掃出,威力驚人,雖然被孤云飛給避開,但卻將身后的一座高塔給腰斬成兩半,令人悚然。
這便是霸刀的戰(zhàn)力,若不是他面對的乃是太一劍宗首席大弟子孤云飛,只怕真的很難有人能跟他抗衡。
但這也恰恰說明孤云飛的可怕,居然能在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便與早已成名多年的宮鏊打到這種程度,已經無愧盛名。
“人劍合一!”孤云飛避開宮鏊的斬擊之后,立即便招回雪霽劍,施展功法,將這柄寶劍沒入掌心之中,再次打出之時,便是只有一道白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細小,就像是夜幕下劃過的流星,并不怎么具備攻擊力。
然而正是這道看起來并不強大的白光,在接下來短短幾個回合之間,竟是直接在宮鏊臉色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這讓后者感到羞憤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