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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氣縱長虹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 風(fēng)雨同舟

刀氣縱長虹 瘋庸 2984 2020-06-25 18:25:57

  有些泥濘的小路上,可能是剛下完春雨的緣故,顯得有些濕滑,一位小和尚,拿掉了剛剛因?yàn)橄掠険踉陬^頂?shù)陌沤度~,目眺遠(yuǎn)方有些憂心忡忡。

  “閑祖,普陀山在東面一處靠岸的海島上,我們這樣走沒錯(cuò)吧!”

  小和尚聲音有些擔(dān)憂,畢竟他以前都是跟他師傅下山行走,也沒怎么記路,第一次走這么遠(yuǎn),讓他自己代人回去,他也是心底沒地。

  “看地圖應(yīng)該沒錯(cuò),要不等一下問問過路的行人吧!”

  林閑祖聲音也是有些尷尬,畢竟他也沒出過什么遠(yuǎn)門,上次去昆侖仙山,還是老許帶的路。

  抖了抖雨水浸濕的黑色袖口,林閑祖有些郁悶,畢竟著春雨說下就下,也是讓人有些頭疼。

  他們從九州皇城出發(fā)也有半個(gè)月之久,至于那本奏書入皇宮后,女帝便封了林閑祖一個(gè)九州大使,還快馬加鞭送來了一個(gè)什么玉如意,說是大使象征。

  大使封的什么官階不知道,反正是讓林閑祖好好護(hù)送小和尚回普陀山,以保證普陀山與王朝交好。

  林閑祖頭有些大,這個(gè)女帝的心機(jī)實(shí)在是太深了,圓寂大師死在了皇城,留下十二顆金色舍利子,先不說普陀山的那群和尚,會(huì)不會(huì)因?yàn)閳A寂大師的死與皇室離心,就說這十二顆金色舍利子,此等的道高僧死后積一生功德造化所化的寶物,由王朝派人護(hù)送回去,普陀山的那群和尚還不感動(dòng)的痛哭流涕,然后加上圓寂大師的死,本身就是自愿為蒼生獻(xiàn)命,所以那群普陀山的和尚,關(guān)系之后與皇室王朝更進(jìn)一步。

  如此心機(jī)深沉,這女帝生在亂世必然是一代梟雄,深在盛世也必然是一代明君,這是林閑祖內(nèi)心給她的評(píng)價(jià)。

  “敢問大叔!前方是胡家村吧!”

  小和尚一身樸素衣衫帶著笑容聲音很是清脆,問著一位臉上長滿胡茬的中年大叔,這位大叔明顯是雨停了,下地干活去的恰好被林閑祖二人遇到。

  “嗯!是?。⊥獾赜畏降暮蜕??小心狗啊這里的狗特兇,你們這些生面孔,看見狗隔遠(yuǎn)點(diǎn)走?!?p>  這位滿臉胡茬的大叔,話語有些憨厚,看來也是個(gè)熱心腸,好心提醒了問話的小和尚幾句,便扛著鋤頭上山去了。

  “看來走的沒錯(cuò)?!毙『蜕械吐曊f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頭看見后方林閑祖的點(diǎn)頭,這才繼續(xù)往前走去。

  這一路走來小和尚知道林閑祖不喜歡與其他人交談,他也不愿意勉強(qiáng)林閑祖,所以問路打聽的這些事,自然落在了他身上。

  又走了半個(gè)時(shí)辰,林閑祖和小和尚這才看見一處春煙裊裊的村莊,村莊不大應(yīng)該有二十來戶的模樣,此時(shí)正是做晚飯的時(shí)辰,所以從山坡上看下去,赫然一副小橋流水人家春煙裊裊的模樣。

  沿著蜿蜒的泥濘山路而下,來到了一處農(nóng)家院子外面,小和尚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阿彌陀佛,施主可否借宿一晚?”

  林閑祖聽著話語然后干咳一聲,連忙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了開門的中年婦女。

  原本聽見小和尚的話還有些,滿臉為難的中年婦女,此刻可是笑開了花,一個(gè)勁的把林閑祖與小和尚往屋內(nèi)請(qǐng),深怕他們二人下一秒就跑了。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林閑祖于小和尚都猝不及防,但是還是帶著有些尷尬的笑容走進(jìn)了,這家農(nóng)村院落。

  院落不大,就一間茅草屋,與外面的這個(gè)種著蔬菜瓜果的院子。

  “孩子他爹,來客人了!”

  中年婦人的嗓門有些大,興沖沖的就跑入了茅草屋內(nèi),拿出一定白閃閃的銀子,看著自家男人,就放在了桌子上,這一兩銀子可謂是夠他們一家天天玩,也能吃上半年了。

  “哇婆娘你搶劫了!”

  中年漢子的聲音有些大,剛好把剛進(jìn)屋的小和尚嚇了一跳,隨后便等著一副滾圓的眼珠,看相了跟著小和尚后方而來的林閑祖。

  林閑祖一身黑色蟒袍,左腰掛著刀右腰掛這劍,可謂是將這中年男子嚇了一個(gè)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

  這中年男子也還是有點(diǎn)眼力勁,至少比那婦人要有眼力勁,看見林閑祖后連忙抱拳鞠躬作揖,有些緊張的開口說到。

  “小人,張富貴不知道大人登門,贖罪贖罪!”

  因?yàn)樵谶@九州大陸上,一般人是不能穿蟒袍這種跟龍擦邊的衣服,如果此人穿了還沒被殺頭,那么此人一定非富即貴。

  而那那自稱張富貴的中年漢子,之所以只是鞠躬,也只是猜到了林閑祖應(yīng)該是一位身份不低的人,至于不低在什么地方,恐怕在他的理解里,那就是和他們村的村長差不多了,至于更高的縣長,他不敢想也不能去想,為什么呢?因?yàn)橐粋€(gè)縣長就算走錯(cuò)門了也不會(huì)走到他家,至于更高的,再高的至于國公什么的,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概念了。

  “不必緊張,我們路過此地歇歇腳,明天就走,這一兩銀子就是給你們的酬勞?!?p>  林閑祖也是有些尷尬對(duì)方反應(yīng)居然這么大,而那個(gè)中年婦女剛剛也是被他男人的舉動(dòng),嚇得腿有些發(fā)軟臉色發(fā)白,畢竟如果真的是什么貴人,她還拿了他的錢豈不是,后果很嚴(yán)重,當(dāng)然她只是能想到后果很嚴(yán)重,至于多嚴(yán)重她也想不到,畢竟如今女帝將國事治理的井井有條,那種欺壓一方的父母官,幾乎是很少了。

  只是聽見林閑祖話語后,這位中年婦女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又很是高興,一把將那一兩銀子,然后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至于跑出去干什么,林閑祖和小和尚也是一頭霧水。

  坐在茅屋的客廳,林閑祖打量了一番,這件茅屋左邊是廚房,又邊就是床鋪,客桌板凳就放在了中間。

  就在這有些沉默的氣氛中,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林閑祖便聽見了中年婦女的大嗓門。

  “小兔崽子,今天家里來貴客我不收拾你,但是等一下扽雞,你就只能吃雞屁股?!?p>  中年婦女一邊罵著,一邊將一位五六歲的孩童往家里拖著,小和尚聽見響動(dòng),也是有些好奇,在看了林閑祖一眼,見林閑祖點(diǎn)頭后,就跑出了門,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算是連林閑祖也差點(diǎn)驚掉下巴。

  一位四五歲的孩童在泥土地里滾著,那中年婦人用手拉著,身后還跟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有些委屈的跟在后面,手里還提著一只雞,而那婦人想要把這孩童拉起來,只是越拉那孩童就越倔強(qiáng),直到把全身都滾的像個(gè)泥娃娃。

  “你這小畜生,在貴人面前給我丟人現(xiàn)眼?!?p>  剛剛從屋內(nèi)走出來的中年漢子,一看這種情形,自覺臉上無光,脫掉草鞋就啪啪啪的打了上去。

  林閑祖和小和尚愕然??!他們什么時(shí)候見到過如此場景,而此刻只能用“慘不忍睹”著四個(gè)字來形容眼前的場景。

  吃完飯的時(shí)候已然是傍晚了,今天他們殺了養(yǎng)了一兩年都舍不得殺的老母雞,還有河邊摸上來的一只草魚,名叫張富貴的漢子,也很是大方的將他一直舍不得喝的酒拿了出來,一碗一碗的敬著林閑祖。

  雖然這些酒在林閑祖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在這位漢子眼里可謂是十分珍貴之物,畢竟酒是糧食釀出來的,而糧食又是一家人的主食,如果酒釀多了,那么就會(huì)沒有糧食吃,所以一般人家酒都是稀罕物。

  這頓飯吃的很是融洽,那四五歲的孩童吃上了他一直惦念著的雞,而那十五來歲的女孩,看著弟弟吃的這么開心,坐在一旁也很是開心,至于小和尚嘛!他就吃了一碗米飯,后就一直念起了阿彌陀佛,然后又被林閑祖騙的喝了一口酒后,就醉倒在了床榻上,而林閑祖和那中年漢子,喝酒喝到深夜,直到中年漢子搖頭說:“不能在喝了,喝不下了!”林閑祖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酒碗。

  今天的月亮特別圓,林閑祖這是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他和小和尚躺在床鋪上,原本林閑祖是打算和小和尚打地鋪的,只是那中年漢子覺得讓客人睡地鋪不禮貌,非要林閑祖睡床上后,林閑祖這才答應(yīng)下來。

  月光灑落在床頭,林閑祖看著窗外的月光,眼睛不經(jīng)有些濕潤。

  “大哥,你去哪了閑祖好想你?!?p>  林閑祖心底輕聲低語,眼眶的淚水不知不覺的卻已然漫出,林閑祖這才閉上眼睛,只是剛剛一閉上眼睛,就感覺一股柔軟轉(zhuǎn)入了他的被窩。

  林閑祖一愣睜開眼來,發(fā)現(xiàn)了那個(gè)十五多歲的小姑娘。

  “放心他們都出去了,我娘說叫我嫁給你,做小都可以。”

  林閑祖又是一愣??!沒回過神來,少女的吹彈可破的嘴唇,便印了上來。

  身上的柔軟,和那少女的清香,林閑祖有些陶醉,只是這要是換一個(gè)男人恐怕都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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