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的是誰?做什么的?多大歲數?”
景璨搖頭說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每次來了就上-床,上完床就走。
“畜生?!币乙粫r間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你準備怎么辦?要是想跟你老公過,就要跟那個男的斷掉,要是跟那個男的,就跟你老公離婚,你這樣算什么,把自己當妓|女嗎?”
景璨哭著拍打自己的肚子說:“我恨死你,恨死你了。”
龐博忽然說:“等等,剛才拍得時候,我怎么感覺到一絲妖氣?”
尹弦奇怪地說:“哪來這么多的妖?”
龐博走到景璨身前說:“我摸一下你的肚子行嗎?”
景璨臉紅還是答應了,龐博手按在她的肚子上還一會兒才拿起來說:“你來試試?!?p> “你當人景璨的肚子是游樂場啊,你摸完我摸。”
“沒關系的?!?p> 尹弦手按在景璨肚子,靈力緩緩往里探,沒想到,莫名一股力道牽引他,靈力被一點點吞噬。尹弦大吃一驚,不覺加大了靈力的輸入,景璨一聲輕呼,怪異地看了一眼尹弦,沒說什么,尹弦卻感覺到自己的靈力被一點點吞噬,想要撤掉手掌,但是手像是被吸住了,一扯之下竟然沒抽開,只好加大了力氣,這才抽回手掌。
驚悸地看了一眼龐博,龐博對他點頭,景璨的孩子確實有古怪。
“孩子幾個月了?”尹弦不得不正視起來。
“三個多月?!?p> 才三個多月,肚子也不應該這么大,她的肚子像是別人七八個月。
“那男的什么時候再來找你?”
“算來,就是今天晚上吧?!?p> “現在都十點多了,今晚還來?”
“他每次都是過了午夜才來。”
沉思了片刻,尹弦說道:“我跟你去你家,找那個男的談談?!?p> “你別去,他很嚇人。”
尹弦說:“沒事,我們先把你送回家,你不用管了?!本拌惨辉倬芙^,不過尹弦拿定了主意。
走到景璨的家,尹弦發(fā)現他們小區(qū)很高級,果然是發(fā)財了,雖然錢有點臟,景璨為難地說:“奇奇,你真不能去,他......很奇怪的。”似乎欲言又止,尹弦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先告訴我。”
“他每次來都不走門,而是直接就到我面前,身上總有一股奇怪的腥味,我問過他是什么香水,他說不是?!?p> “還有嗎?”
“有一次家里有響動,我以為是老鼠,他好像扔了個什么,第二天我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發(fā)現,一個玩具被樹枝釘在墻上?!?p> 從龐博感應到孩子不對勁,尹弦?guī)缀蹩梢詳喽?,那個男人有問題,這年頭,什么人會每次帶著十根金條?
景璨自己回家,龐博說:“應該是個妖怪,孩子是妖胎?!?p> “人和妖真的能生孩子嗎?”
“強大的妖怪幾乎是無漏金身,幾乎不可能和人類生孩子,也不可能和普通人類交-媾,只有一個解釋,這個妖怪道行不高?!?p> “道行不高,哪來的本事拿到這么多金子?”
“這就不知道了,咱們還是耐心等他來吧。”
“只能這樣了。”
“我之前就說過,白英奇的肉身牽扯太多,你還是不準備換嗎?”
“你不覺得牽扯太多也是一種修行嗎?”
“你開心就好,別說話,來了。”
普通人感覺不到,尹弦和龐博能感覺到一股妖風從遠處飄來,來得速度并不快,慢悠悠的,龐博飛去半空隱去身形,悄無聲息地等在妖風路過的地方。尹弦穿著白英奇的肉身,不敢在人來人往的小區(qū)陰神出竅,果然,那股妖風經過龐博藏身的所在停了一停,又飛走了。
龐博回到地上對尹弦招了招手,兩人一起往電梯走去,景璨的家在22樓,來到門口,尹弦趴在門上聽里面的聲音,龐博卻擺了擺手,往他一指,帶著他徑直穿門而入,龐博全身的氣機緊鎖,進屋沒引起注意,走進屋里,尹弦聞到一種如有若無的腥味,就聽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聲音說:“孩子已經等不及要出來了?!?p> 景璨的聲音傳來說:“才三個月,還早呢?!?p> “想不到我也能得子,嘿嘿?!?p>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呵呵,呵呵?!?p> 尹弦的聲音傳到景璨的耳朵里:“你把他騙到客廳里來?!?p> 景璨沒看見人,就對男人說:“我想喝水了,你去給我一杯?!?p> 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粗短男人走了出來,他忽然吸了吸鼻子,遲疑地朝尹弦隱身地地方看去,龐博忽然現出身形,一把轉向那個男人,尹弦急忙擋在景璨的門口,就看見龐博和那人動起手來,客廳里刮了大風一樣,沙發(fā)家具都被強風帶的飛了起來,不幾招,男人就被龐博制住,按在頭頂,生生把他按坐在地。
男人驚恐地看著龐博和尹弦問:“你們是誰?怎么能胡亂闖進別人家里?”
“她是我朋友,我沒亂闖,倒是你,你是什么東西,胡亂來別人家?!?p> “可我給錢了?!?p> “給錢,你當她是什么人了,別說廢話,你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來害我朋友?”
“我沒害她,我是喜歡她的?!?p> “喜歡,呵呵,都像你喜歡就要霸占,還把別人的丈夫趕走,這世界不就亂套了?”
龐博一掌打在男人的胸口,男人倒在地上現出原形,竟然是一截樹樁,一個影子悄悄溜到窗邊,忽然化成青煙逃了出去。
龐博冷笑一聲說:“小妖怪,要是讓你走了,我不是很沒有面子。”說著他也飄身飛了出去,尹弦急忙來到窗邊,看見他速度飛快地靠近影子,一把抓住,那影子現出身形,還是開始的男人,龐博抓著他回到客廳,一把扔在地上。
“他不會再跑了吧。”
“不可能,剛才我只是大意了?!?p> 尹弦走進男人問:“快說,你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纏著我朋友?”
可能是覺得沒本事逃了,男子認命地低頭:“我是沙洲湖里的黑魚精,二十年前看到景璨就喜歡她,也因為她產生靈智,成了妖怪,有了法力,我發(fā)現,她一直因為錢悶悶不樂,我不能看她不快樂,就變化成人拯救她來了。”
“你特么要不要臉?這是拯救?明明是弓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