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暖跟媽媽說:“媽媽,要是還沒有水的話,我就要投訴他了,今天必須修好,媽媽你催催!”
“好!”秦婉不情不愿,這個方法不能再用了,哎!
余暖吃了早餐出門,恰好,許似也出了門,兩人一對視,余暖就跟平常一樣,打招呼,往外走,一點也沒受影響的樣子。
可是鬼知道她有多不自在,感覺很怪啊!
怎么會這樣?
心跳的有些快!
難道,她……喜歡上了許似?
她以前看到過,喜歡一個人就會心跳很快,就會時常想著他,想見他。
余暖心一驚,回頭望了一眼許似,眼中帶著重度驚訝。
不會吧,她真喜歡上這個龜毛加潔癖毒舌的許似了?
應該不是的,她喜歡打他,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呵護他嗎?
對,不喜歡不喜歡。
余暖扶了扶胸口,平緩著心緒。
許似莫名其妙,今天的余暖又抽風了,怎么神神刁刁,還不說話。
但余暖冒出她喜歡許似的念頭后,就一直盤旋在余暖的腦袋里。
一路上無話,許似更加奇怪了,停好車,拉住要走的余暖,手搭上余暖的額頭,仔細的感受了下。
“沒發(fā)燒啊!你怎么了?思春了?臉怎么這么紅?”
余暖剛還羞澀的心,就被無情的拍散了。
沒好氣的拍下許似的手:“你才發(fā)燒了!你才思春了!”
就往教室走。
她才不會喜歡這個有腦殘病的男生。
進到教室,余暖掃視了一圈,大家差不多都到齊了,童軍還沒到??
等余暖做好,交好作業(yè),還有兩分鐘就上課了。
余暖擔心的看著教室門,終于在最后一分鐘,童軍走了進來。
大家驚呼。
原來童軍臉上全是傷,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傷。
余暖站起來,跑過去扶著童軍,周靈和季行趕緊來幫忙,其他同學也沒坐著,站起身來幫著忙。
教室一片混亂。
余暖看著童軍還沒來得及說,童軍就先笑了,看著余暖笑了。
“我會做個好學生!”
大家都驚訝童軍的笑,而余暖和季行則是驚訝童軍說的話。
難道昨天童軍聽見了?
“嗯,你一直是個好學生!”余暖安撫。
班主任沈尹被叫了過來,看到童軍滿臉的傷,焦急讓幾個男同學把童軍抬進了醫(yī)務室。
大家都吃驚不已,就算老師讓大家別管,好好認真聽課,大家也聽不進去了。
這童軍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沒人在欺負他了呀!還有那句他是好學生是怎么回事???
一頭霧水。
余暖上午放學的時候跑到許似的班級,跟許似說了句不用等她吃飯,就朝醫(yī)務室跑去。
許似就知道,早上童軍的事,隔壁的高一a班怎么會不知道,許似也沒阻攔,有些話是該說清楚。
余暖跑到了醫(yī)務室,上氣不接下氣,班主任沈尹正守著童軍。
見到余暖來了,她也好休息一下,就讓余暖照看,去食堂吃飯了,然后給童軍帶飯回來。
等班主任走后,余暖坐在了班主任做的那張凳子上,還有著老師的余溫。
余暖心定了定,看著一直專注的看著她的童軍,童軍的眼睛好亮?。?!
“童軍,你好些了嗎?”
“嗯!”童軍的話一直很少,但余暖問都是有問必答。
余暖抿了抿嘴唇:“那……你這傷……你昨天聽見我們的對話了嗎?”
童軍低下了頭:“嗯!”極輕的一聲嗯,是害怕她生氣嗎?
余暖舔舔干澀的嘴唇:“你這傷……是怎么來的,能說說嗎?”
童軍抬眼看著余暖,眼里有害怕,但他不想違背余暖。
“我要做……一個好學生,跟他們……做了一個了結(jié)!”怯生生的語氣。
“他們?了結(jié)?你是因為這個才被打了?”余暖的聲音忍不住拔高,童軍好傻。
童軍嚇了一跳,看著余暖更加驚懼了。
一把拉住余暖的手,眼里有著希冀:“余暖,你能不能不要……疏遠我……討厭我,我會做一個好學生的!”
余暖被童軍的舉動嚇了一跳,剛想掙脫,就聽到童軍的話。
對上童軍的那雙眼睛,余暖鼻尖泛酸,童軍是把她當成精神支柱了嗎?
那希冀的眼光!
她怎么會拒絕,再說他們是朋友啊!
“我們會一直是朋友,怎么會疏遠你,討厭你呢!我相信你,你會是一個好學生?!庇嗯矒岬呐牧伺耐娎∷氖帧?p> 童軍一激動,手驀的抓緊:“真的嗎?我們是朋友?”
余暖吃痛:“痛,童軍,放手!”
童軍聽見余暖喊痛,低下頭看了看,下意識的放了手。
“當然是朋友?。∫院笥惺戮驼椅?!我罩著你!”余暖霸氣的拍拍胸口。
童軍露出了一抹笑,今天他好開心。
余暖看著童軍的笑,鼓勵的說:“童軍,你該多笑笑,很好看,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所以你才這么愛笑嗎?天天都在笑?
不過確實笑起來很好看。
看著余暖的笑顏,童軍重重的點了點頭。
余暖和童軍聊了一會,班主任就回來了,手里還提著飯。
按理說應該是童軍的家人來照顧,只是童軍現(xiàn)在沒有了家人,他的父母很早就死了,童軍寄住在大伯家里。
余暖也沒多問,不該知道的就不要說出來了,默默幫助就好。
班主任沈尹進來后,給童軍擺放著碗筷,看著余暖,提醒:“余暖,你快去吃飯吧,等會要上課了!”
“好,童軍,好好休息,早點回來上課!”余暖對童軍鼓勵了一番,就走了。
童軍的眼睛一直看著余暖,知道余暖走的沒影了,才收回了視線,眼中一片沉寂漆黑。
余暖去食堂,看到只有剩飯剩菜,還是她不喜歡的那種。
立馬就沒胃口了,到超市買了瓶酸奶,晃悠著回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