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公司,陳黎剛好通過自己的人脈查到螢火那邊李睿的信息,這個人和陳熙確實認識,兩個人是大學同學。
喬安安看著手里的資料笑了。
“做這一行久了,真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兒都能遇到?!眴贪舶舱f,“這個李睿,有意思?!?p> “看你這表情,怎么好像他倆有一腿一樣?!标惱璞凰谋砬榕男睦锇l(fā)毛,喬安安把資料還給她。
“有一腿不至于,但是肯定有關系。我要是沒猜錯,這個李??峙率且ㄟ^陳熙那下這次競標?!?p> “你別陰謀論啊我跟你講,人家也許同學敘舊呢?!?p> “同學敘舊會選在麥當勞?”喬安安點了根煙,“陳熙是什么身份?你看看網(wǎng)上關于她的消息,只要她出現(xiàn),哪次不是大張旗鼓恨不得自帶十來個記者出場?如果不是為了辦事,怎么可能去那么平民的地方。”
陳黎皺了皺眉,“安安,我怎么覺得你對陳熙,有很大敵意呢?”
“哪有,”喬安安有些心虛,“我就是陳述事實。再說,姓陳的我只喜歡你一個。”
這話是有典故的,三年前喬安安和陳黎合伙干事業(yè)的時候,有另外一個姓陳的老板想要挖墻腳,讓喬安安跟自己干,陳黎知道后很焦灼,喬安安為了讓她放心,就說了這句話,后來這句話就成了姐妹倆表忠心的慣用說辭。
“哈哈哈哈!”陳黎被她逗笑,“姓喬的我也只喜歡你一個,比心?!闭f完陳黎還把雙手放在頭上做了個比心的動作,喬安安被她逗笑,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一些。
至于對陳熙有敵意……當然啊,喬安安想,那可是我曾經(jīng)的情敵。
如果不是她,我或許不會那么快,那么堅決離開費淵,我或許會等他一個解釋。可再多或許有什么用呢?他們到底還是分開了,分開三年了。
“喬總,你桌上電話響了?!?p> 會議室外小助理趙一鳴在喊,喬安安趕緊走出去接。
“您好,安黎公關喬安安。”
“……我是費淵?!彪娫捘沁叧聊毯笳f到。
“……費總有事找我?”喬安安愣了一秒,語氣不善。
“喬安安,面對你的甲方,你難道不應該客氣一點么?”
“哦抱歉,費總,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想拿下這次的合作么?”他幽幽嘆息一聲,喬安安聽的真切。
“您這話問的,”喬安安笑了,“我說不想您會信?”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今晚九點瀚海酒店頂層套房,不見不散。”
“喂!”喬安安剛想問他什么意思,通話被切斷,她握著電話氣得夠嗆,這男人什么意思?約在酒店見面,羞辱自己么?
若放在從前,時候不用太久,去年吧,去年這個時候她都一定會任性的拒絕,因為覺得自己名譽大過天,后來她在名利場見過了太多事情,心態(tài)已經(jīng)平穩(wěn),所以氣歸氣,本著賺錢的目的,她也要赴約。
畢竟公司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她還有陳黎,還有四十來個員工要養(yǎng)活。
她還有喬安宇。
這些人都值得她放開手拼一拼。
越是身負重任的人,選擇的空間就越小。
不過喬安安沒生張,她把這事壓下來,打算自己一個人解決。
畢竟費淵只邀請了自己,她也沒必要多人行。
只是緊張還是難免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費淵不再是那個她以為的普通大學生,他是人中之龍。
晚上九點,喬安安先給喬安宇發(fā)了信息請假,然后開車去了瀚海酒店。
她的小MINI停在一堆豪車中間顯得可憐巴巴,不過她也無心顧及這些,只想趕快敲定合作。
頂層是最豪華的一層客房,出了電梯就是長長的紅毯,走廊上掛著各國名家的名畫,喬安安認識的不多,她的美術素養(yǎng)基本都來自喬安宇,以及為了應付那些附庸風雅的客戶,臨時翻過的一遍世界藝術史。
喬安安在總統(tǒng)套房門口定了定神,做了個深呼吸,然后按門鈴。
門鈴大約響了三聲,有人過來開,但不是費淵,而是個燙著一頭大波浪卷的漂亮女人。
“喬總是吧,費總正在等您,請跟我來吧。”女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費總的秘書杜若?!?p> “杜秘書,幸會?!眴贪舶捕Y貌的朝她笑了笑,心說還好還好,不是只有費淵一個人,有其他人在場,至少他不會問太多私人的問題。
“我也得久聞喬總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所言,漂亮的讓人嫉妒?!倍琶貢貏e會哄人,估計跟在費淵身邊沒少讓費淵高興。
“謝謝。”喬安安說,杜若笑了笑敲了幾下書房的門。
“費總,安黎公關喬總到了。”杜若說完里面?zhèn)鱽硪宦暋斑M來?!眴贪舶哺湃酎c了個頭,推門而入。
她以為杜若會跟進來,但她沒有,她把門關好后禮貌的退了出去,現(xiàn)在的喬安安,獨自一個人面對費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