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标愇蹩磿r間差不多了提議道,她又看向費淵:“費爺?”
“我都可以。”費淵沉聲道,陳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他們,喬安安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反正人家甲方說要吃飯,那就吃唄,又不是自己花錢。
四個人去了瀚海樓上的餐廳,吃的是浙江菜,偏甜。
陳黎很喜歡,因為她母親就是南方人,小的時候也經(jīng)常做給她吃。
喬安安一般,她喜歡吃辣一些味道重一些的東西,所以也就是跟著湊合幾口。倒是費淵,招呼服務(wù)生過來說:“給我一疊辣醬。”
“費爺,您不是……”陳熙剛想說什么,費淵輕輕抬起手,她便沒往下說。只有喬安安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陳黎從她的表情里也能猜到一些故事,靜觀其變。
后來一疊辣醬被喬安安滅了個干凈,陳黎幫腔,陳熙倒也看不出什么別的來。
費淵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好像隨時都能撩人于無形,也隨時都能殺人不眨眼。
“其實我突然覺得,喬小姐可以試一試我們的新款?!标愇跬蝗徽f,“我突然發(fā)現(xiàn),和您的氣質(zhì)很符合?!?p> “是吧,我家安安就是能hold住各種?!标惱韬芘d奮,“安安,試試吧,這樣我們也好有更好的想法?!?p> “……我都行?!?p> 吃過了飯幾個人又回到了會議室,喬安安去會議室旁邊的小格間里換衣服,陳黎跟她一起。
“你是不是又瘦了?”陳黎問,“背著我偷偷減肥?!?p> “姐姐,我是累的好吧。”喬安安笑著說,“你多干點活,我就能胖一點了?!?p> “算了那你受著吧?!?p> “沒良心?!?p> “行了,轉(zhuǎn)過去我?guī)湍惆牙溊??!标惱枵f,然后推著喬安安出了隔間的門。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裙子,一字肩,膝蓋以上,微微修身,胸口心機的做了幾個褶皺,襯托胸型。
“果然不錯?!标愇跣α耍拔疑踔炼枷胱屇阕鑫覀兊拇匀肆?。”
“陳總別鬧。”喬安安推脫,“我會幫您找更合適的代言人。不過如此一來我倒是有了個想法,我們似乎可以和最近很熱的‘她說’演講做個合作?!?p> “想法不錯?!标愇跽f,“不過她說那邊的人不是很好聊,到時候就辛苦安安了?!?p> 這叫的叫一個親熱,喬安安頓感不適,但還是勉強的笑了笑。后來幾個人又寒暄幾句,陳熙去了洗手間,陳黎收拾東西,費淵和她對視一眼牽了牽嘴角,喬安安也笑一笑。
不過他們的笑不同。
費淵的笑容里皆是看熱鬧的玩味,喬安安眼里,就不好說了。
感激有點,曖昧有點,甚至厭惡也有點。
“那我們先回了,費總,陳總?!贝疥愇鯊南词珠g里出來,喬安安打了招呼,帶著陳黎走出瀚海。
今天他們兩個人一輛車,倒方便溝通。
“看出什么了?”喬安安問她。
“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标惱枵f。
喬安安一哂,“何止不在酒,我連酒味兒都沒聞到。你等著吧,陳熙肯定在憋一個大招,等著致咱們于死地?!?p> “也別這么想,”陳黎摸了摸喬安安的后腦勺,“也許人家只想做生意?!?p> “呵,跟一個和自己未婚夫傳緋聞的女人做生意?那陳熙得是大度成什么樣?。烤退闼退呐f情人藕斷絲連,也不能允許費淵吃里扒外吧?”
“吃里扒外?你這詞兒用的。”陳黎大笑,“怪只怪,我們安安魅力太大,無處安放啊?!?p> “可算了吧,怪只怪費淵那狗男人閑的沒事了總撩我?!?p> “哈哈哈哈哈!”陳黎簡直笑死,“安安,也就你敢這么說他!”
“反正不是當(dāng)著他的面?!?p> “哦,當(dāng)面就不敢了?”
“……”喬安安不說話,她以前,不是沒當(dāng)面罵過他。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費淵和她親熱的時候總喜歡在她肩膀或者鎖骨上留下兩個牙印,喬安安就說他是狗男人。換來的當(dāng)然是費淵變本加厲的折騰。
現(xiàn)在想一想都讓人臉紅心跳。
陳黎看著她陷入回憶,輕咳兩聲。“安安,說真的,你對他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嗎?”
“有啊?!眴贪舶矝]裝,“怎么可能沒有,那可是費淵。”
“那你看在他跟陳熙在一起,你舒服么?”
“當(dāng)然不舒服。”喬安安說?!翱晌艺f服自己,沒事,人家是他未婚妻。再說我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當(dāng)年是我不要他的?!?p> “……我還是想問為什么。”
“你能保密?”
“對天發(fā)誓?!标惱枧e起一只手,喬安安輕笑一聲。
“因為他騙了我?!眴贪舶岔脸粒八_我他愛我,可真相是,他不過是在逗我玩?!?p> “……”陳黎非常認(rèn)真的看了看喬安安,“好像有點狗血?”
“何止?!眴贪舶草p哼一聲,“也怪我當(dāng)時眼瞎,竟然沒看出他是個那么有身份的人,當(dāng)時我倆在外面租房子,我以為他和我一樣,是個窮苦的大學(xué)生,結(jié)果,呵。你知道么,他母親甚至找過我,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他?!?p> “我去?!标惱柰蝗挥謫枺骸澳悄銥槭裁凑f他是玩?他親口跟你說的?他媽的意思是他媽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p> “……他親口說的,和他家管家?!眴贪舶膊惶牖貞涍@段往事,閉了閉眼,做了個深呼吸,“當(dāng)時電梯停電,我走樓梯,在樓梯間門口看見的。他和他家管家子啊走廊里說話,他親口說‘我和她只是玩,玩夠了我自然回去’,后來我就走了?!?p> “……我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了簡直?!标惱鑷@息一聲,“但我總覺得費淵對你,不是沒感情,不然他不會總是明里暗里的撩你,除非他有毛病。而且你也看到他對陳黎的態(tài)度和對你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p> “可算了吧?!眴贪舶舱f,“沒什么不一樣的,他可能只是覺得,當(dāng)年是我甩了他,意難平而已。”
喬安安嘆息一聲,陳黎挑挑眉,總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