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在場媒體紛紛拿到了一手信息,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公關(guān)界的話題女王喬安安這陣子這么消停了,竟然沒和男客戶傳緋聞,鬧半天現(xiàn)在罩著人家的是費爺!
“但是費總不是要和陳家大小姐訂婚了嗎?”媒體一號說。
“有錢人,在外面養(yǎng)兩個也正常?!泵襟w二號說。
“這個喬安安真是好本事啊。”媒體三號說。
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這么一直傳到宴會結(jié)束,沈思和帶著陳黎走了,席墨開著自己的超跑走了,喬安安自己的車還停在公司樓下,現(xiàn)在只能打車。
費淵載她回家純屬意外,司機(jī)給他打開車門,他都坐進(jìn)去了才想起有份重要的文件放在宴會現(xiàn)場的更衣室忘了拿回來,回到宴會現(xiàn)場,就看到提著禮服裙子在用軟件叫車的喬安安。
費淵搶過她的手機(jī),“沒人接你?”
“……專車司機(jī)接我?!?p> 費淵笑了,“我送你回去?!?p> “不用,我可不想……”
“媒體今天已經(jīng)拿到了他們想要的,你怕什么?”費淵問她,“再說,我又不會吃了你?!?p> “……”這話讓喬安安有點臉紅,她拿回自己的手機(jī),“那好,走吧?!?p> 待費淵拿好文件,帶著喬安安上了車,喬安安才感覺自己好像上當(dāng)了。
他敲了敲前排司機(jī),司機(jī)很貼心的把中間的隔板放下來,給他們一個密閉空間。
喬安安的心翻了個個,費淵卻一臉淡然。
“喬總好像很緊張?”
“有話就說,別浪費時間?!?p> “哦,著急回去嗎?”
“……什么?”
“帶你去個地方?!辟M淵說著往她身邊湊了湊,“你會喜歡的地方?!?p> 什么地方最適合念舊,那一定是一段感情開始的地方。
費淵帶著她回了一趟大學(xué)校園,不過沒多停留,只是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把她帶去了他們當(dāng)時租的那間小房子里。
這里承載著費淵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喬安安亦然。
但同時,也是她最不愿提起的一段時光。
兩個人下了車,費淵也不顧她反抗,拽著她往里面走。
房間還是之前的樣子,不過感覺不一樣了。喬安安心緒不寧,不知道費淵到底要干嘛,她靠著衣柜看著他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椅子上,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嘆息。
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喬安安想,我要看看費淵到底要干嘛,才決定自己要怎么回應(yīng)。
費淵坐了片刻抬頭看著她說:“安安,微博上那個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喬安安一愣,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但是沒貿(mào)然承認(rèn)。
前幾天她百忙之中在微博上發(fā)了條八卦消息,當(dāng)然是用自己手里的營銷號發(fā)的,原文內(nèi)容大概是:費淵與陳熙小姐好事將近,眾望所歸之類的。
順便還提了一下安黎公關(guān),說可能將訂婚宴的承辦交給安黎公關(guān)。
這就是之前喬安安和陳黎說的,好好利用費淵一把。她確實利用他了,甚至這個事情在網(wǎng)上也掀起了不小的浪,甚至Faith集團(tuán)的公關(guān)部還因為這事兒焦頭爛額了一陣子。最后費淵很淡然的說:“別管了先,我知道是誰做的?!?p> 當(dāng)時聽懂這話的只有景南,公關(guān)部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喬安安知道,費淵不傻,一定能查到自己頭上,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么,安安?”
“你想聽什么解釋?”喬安安軟硬不吃,“你想聽什么樣的,我說給你聽便是了?!?p> “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費淵單手支著頭看著她,“喬安安,我在你心里,真的這么無所謂么?”
“不然呢?”喬安安反問,“你以為你在我心里還有多大的位置?別鬧了行么費總,您就是我的客戶。”
“好?!辟M淵點點頭,“所以我的供應(yīng)商,你私自傳播甲方的緋聞,我是不是該問責(zé)一下?”
“哦,我解釋一下,傳播您的緋聞屬于個人行為,和我的公司無關(guān)?!彼f的理直氣壯,費淵怒極反笑。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把她壓在衣柜上。
“喬安安,你現(xiàn)在真是伶牙俐齒?!?p> “沒有,實話實說罷了?!彼浻膊怀裕望}不進(jìn),費淵的心節(jié)節(jié)下沉。他真希望此刻自己已經(jīng)和陳熙解散了聯(lián)姻協(xié)議,這樣他即便把眼前這個女人按在床上好好“教育”一番,也不至于違背什么倫理道德??伤荒埽幢闼梢詮娖人?,但她的心里一定膈應(yīng)的很。
“你其實很介意陳熙?!辟M淵放開她一點。他其實已經(jīng)夠了和她這樣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追的交流方式。他想一步到位,可喬安安總是游刃有余,這讓他很挫敗。
“我只是介意,你為什么不讓我接她的案子。”
“因為我知道她要整你。”費淵低聲吼,“我親耳聽見她說‘不會讓喬安安好過’!”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過不好?”喬安安別過臉,“費淵,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始終是個軟弱無能,被欺負(fù)只能受著的窩囊廢?”
“你……”
“費淵?!眴贪舶舱局?,“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hù),你懂嗎?”
“……”費淵懂,可他不甘心。她本就應(yīng)該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誰讓她這么強撐著自己拼出一片天地的!
“還有,你今天把我?guī)У竭@里來,就是為了興師問罪嗎?是不是有點過于隆重了啊費總?”
費淵握著拳,狠狠掐著自己的肉,克制不要把掐自己的力量用在喬安安身上。喬安安從包里摸出煙來點上慢慢的抽,費淵隔著煙霧看她,仿佛與她遠(yuǎn)隔千里。
“安安,三年前的事情,你欠我一個解釋?!?p> “……唉,又是這事兒?!眴贪舶惨呀?jīng)無奈了,“費總,您是真的不忙嗎?”
“我只想要一個解釋而已。”費淵說,“如果你的解釋在我這里行得通,那我以后再不會糾纏你。”
“當(dāng)真?”
“嗯?!?p> “好?!眴贪舶沧隽藗€深呼吸,“三年前我經(jīng)歷過兩件事,讓我至今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