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費淵站起身來,“那安安,既然話說到這里,你是不是可以聽我解釋一下?”
“……”喬安安能說什么,她難道能把耳朵堵住不聽嗎?
“我當(dāng)時那么說,只是為了讓我的管家先回去。你不知道,當(dāng)時他還帶了兩個人來,我媽有心把我綁回去,我不得不這么講,讓他安心?!辟M淵抿了抿唇,“你可以選擇不信,但當(dāng)時真的是這樣。我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真的想要騙你。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我想自己創(chuàng)業(yè),我父母很生氣,這才停了我的卡,收了我的車。我那時候什么都不懂,只能自己折騰。人脈被封鎖以后,我并不好過??晌艺娴牟皇怯幸怛_你,我那時候是覺得,如果跟你講我的身份,你會不相信我?!?p> “費淵,我們都錯了?!眴贪舶矅@息道,“我們都錯了。”
“安安,其實如果現(xiàn)在補救,還來得及?!?p> “不,”喬安安搖頭,“來不及了費淵,來不及了?!蹦阌形椿槠蓿阋喕椋Y(jié)婚,你的世界里不會再有喬安安,你的人生不會再有喬安安,即便有,那也只是你的供應(yīng)商而已。
“安安……”
“費淵,”喬安安擦擦眼淚,“我該回家了,送我回去吧。”說完她站起來往門的方向走,費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把她扯進(jìn)自己懷里。
喬安安握著拳,費淵抱得很用力。
“安安,等我好不好?等著我。”費淵貼著她的耳邊,“等我處理好這一切,我回來找你?!?p> 喬安安沒回答,費淵低下頭吻她,很快,一瞬間他就放開了,然后拉著她出門,回到車上。
這一晚喬安安心情極其復(fù)雜,她到臨睡前都想著他那句一等著我。
好,費淵,我再等一次。如果這次你再錯過,那我們就是真的沒有緣分了。
三天后,商會秘書長發(fā)來消息,公益項目最終落地的在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上,喬安安和陳黎也不失望,反正不管有人支持沒人支持,關(guān)于自閉癥的公益項目,她們都打算做。
陳黎非常給力,她說:“我可以調(diào)動我爸媽幫你,安安,你放心大膽的闖就好了。”
喬安安太感動,中午請她吃了豪華版加辣麻辣燙。
兩個人坐在一起閑聊關(guān)于費淵和陳熙的事情,喬安安神情不太自然,陳黎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
“安安,你臉紅什么?”
“哪有?!?p> “騙我就不明智了吧?”陳黎湊過來,“唉,我聽說那天宴會結(jié)束之后,他把你帶走了?”
“恩?!?p> “去哪兒了?”
“大學(xué)母??戳丝??!眴贪舶矅@息一聲,“阿黎,我決定再信他一次?!?p> “嗯?”陳黎抬起頭,“他又許諾你什么了?”
“不是許諾,算了,說不清?!眴贪舶卜畔驴曜?,“陳熙那個案子不接了,我聽他的話?!?p> “???”
“但我總覺得這事兒還沒完,她一定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機會陷害我?!?p> “……???”
“沒事了。”喬安安站起來,“我干活去了。”
“我說你這人,說話說一半,想憋死誰啊?”陳黎喊她,喬安安當(dāng)聽不見一樣溜之大吉。
陳熙的項目暫停,兩方竟然都沒有明確的說。只不過陳熙那邊不再和安黎對接,喬安安也不再和他們溝通。這個案子就像是沒存在過一樣憑空消失了。
在公關(guān)界,這種情況很少見,畢竟他們是簽了合同的。不管是哪一方先暫停的,都可以查。但奇怪的是,他們誰都不說,誰也不查。
費淵辦公室里,陳熙正拿著跟安黎的合同找他談話,她剛從國外回來,還沒倒時差。費淵聽得有點心煩,陳熙一直說安黎公關(guān)這樣不厚道,欺騙客戶。
費淵輕笑一聲:“陳熙,我介紹更合適你的供應(yīng)商給你,如何?”
“費爺,您為什么不讓我繼續(xù)和他們合作?”
“安黎這些年一直主攻地產(chǎn)項目,你的他們并不擅長。”
“可我們有合同!”
“你不是還沒給錢么?”費淵說的輕飄飄,陳熙一頓。想不到他能那這個說事兒,但她確實沒付錢,也沒什么好反駁的。
費淵可能是為了安慰她說:“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有朋友從國外回來,是做女性論壇的,或許有的聊?!?p> “嗯。”陳熙雖然不情愿,但還點了個頭。畢竟費淵已經(jīng)給面子了,她不能不識好歹。
只是為什么這么不甘心呢?是因為明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護(hù)著誰么?
“陳熙?!辟M淵又開口,陳熙抬頭看著他,“沒事,看你有黑眼圈了,辛苦了最近?!?p> “……我沒事?!标愇鯛苛藸孔旖?,“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隨你?!?p> “那就中餐吧,最近有點想吃口味重的東西?!?p> “好?!?p> 費淵真的找到一個做女性論壇的朋友,對方卻是個男人,他是費淵留學(xué)時或的同學(xué),兩個人年齡相仿,很談得來。陳熙借著費淵的光和他攀談了一會兒,差不多敲定了合作。
其實有著一個資源,她基本上不需要再推廣什么了。
這個論壇覆蓋的都是高端人群,和她的品牌十分搭。
費淵這一步棋走的穩(wěn),陳熙心里佩服。
而喬安安一方,則在當(dāng)天下午收到了陳熙工作室取消合作的合同。
沒什么可意外的,喬安安簽了字,跟陳黎聳聳肩,這一百萬是沒了,不過沒關(guān)系,費淵答應(yīng)給她介紹更大的客戶。
好像經(jīng)歷了昨晚,兩個人又莫名其妙恢復(fù)了對彼此的信任,甚至默契都在一夜滋生出來,瘋狂生長。
喬安安好像找回了三年前的自己,費淵亦然。
傍晚的時候席墨打電話過來,說找喬安安吃個飯,和陳黎沈思和一起。
四個年輕人湊到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喬安安也是在這一次飯局上心思活了起來。既然沈思和是做醫(yī)院的,為什么不從他這里下手呢?
自閉癥需要專業(yè)的治療,沈思和的醫(yī)療資源,應(yīng)該可以支撐。
“沈醫(yī)生,我想問點專業(yè)問題?!眴贪舶部粗蛩己顽晟难劬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