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相
沈雨回顧這一路與胡銘博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竟從未發(fā)現(xiàn)胡銘博早已愛她至此,不惜一切也要護(hù)她周全,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家庭,她從未想過有人會為了她連命都不要,如此想來,世間種種已再無留戀之處,不如隨胡銘博去了,黃泉路上也好有人相伴,想到此處,心下一橫便揮刀自刎。
“沈雨,沈雨?!被秀敝猩蛴旮械接腥嗽诮兴?,自己難道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這是在天上還是地下?叫我的是誰?她睜開眼,竟是那只白狐,“又是你這只狐貍,做鬼也不放過我嗎?”沈雨有些生氣。
白狐突然開口道:“你該醒醒了,胡銘博為你做了那么多,難道你還不懂嗎?”
沈雨神情哀傷,“因?yàn)槎?,所以我去陪他?!?p> “他不需要你陪,他只想要你好好活著?!闭f完,白狐不見了。
沈雨一個激靈,從夢境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身處溶洞之中,身旁是左溢,白狐已不見蹤影。
沈雨看著左溢,想到他便是胡銘博的今生,抱著他便哭了起來。
左溢不明所以,以為是沈雨做了噩夢,便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我睡了很久嗎?”沈雨擦擦眼淚。
左溢點(diǎn)點(diǎn)頭,“叫了你好多次,怎么也叫不醒,高燒不斷,還好沒事?!?p> “謝謝你?!鄙蛴昴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左溢,生怕他會一溜煙不見了。
左溢覺得蹊蹺,“你是夢到什么了嗎?”
沈雨點(diǎn)點(diǎn)頭,將夢境告訴左溢,左溢覺得不可思議,“這么說來,我們需要確認(rèn)一下了?!?p> “或許這只是個夢?!?p> “是不是夢,出去就知道了?!弊笠缋蛴?,又嘗試了幾條路線,終于走出溶洞,下了山。
二人到山下賓館,屋內(nèi)空無一人,落花圖仍舊掛在原處,拿到圖,沈雨看了看左溢,左溢點(diǎn)點(diǎn)頭,沈雨便想著哥哥的樣子,沒想到竟真的回到了左溢所說的那個山洞中,沈雨一步步靠近,看見父親正吃著一團(tuán)生肉,身邊躺著哥哥的尸體,沈雨沖到父親身邊,滿是憤怒與不可置信,她幾近嘶吼般質(zhì)問父親“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可還有人性?”
父親解釋到“并不是你看到的樣子?!?p> 沈雨此時已不想聽父親多說一字,只覺得一陣惡心,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背起哥哥的尸體離開山洞,走了沒多遠(yuǎn),腳下一滑,便從那個時空中回來。
沈雨本想繼續(xù),可再次看到的竟是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一男一女正綁在正中間的凳子上,不一會兒門外進(jìn)來幾個人,開燈的瞬間,沈雨愣住了,正是父親、于浩還有一個男人她并未見過,父親似乎非常友好的笑著說:“他們太小,不懂事,怎么能把二位老人家綁起來呢?”父親說著瞪了于浩一眼,但卻未有進(jìn)一步動作,接著道:“其實(shí),他們也很好說話的,只要你們說出當(dāng)初跟你們一起進(jìn)入那個山洞的男孩兒去哪里了?或者只要告訴我他叫什么,這都可以的,他們肯定不會再為難二位?!?p> 男人一臉不屑:“就憑你當(dāng)初做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告訴你那個男孩兒是誰的?!?p> 父親明顯被激怒了,但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浩兒,看樣子你需要幫我勸勸老人家了?!?p> 說完于浩便從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把刀,“老人家,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您不配合,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您體諒體諒我們,趕緊說吧,也可以免受皮肉之苦?!?p> 男人閉上眼睛,不愿再多說一個字,于浩便一刀捅進(jìn)他的左腿,頓時血形成一個小柱噴了出來。
男人臉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愣是未吱一聲,于浩見狀有些慌神,詢問的眼神看著父親,父親笑著說,“看樣子老先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那只能問問老先生的夫人了?!?p> 男人一聽這話,咬著牙說道:“你們敢動她分毫,我即便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于浩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們連你活著的時候都不怕,還會怕你死了以后化成的鬼嗎?老先生,您可真有意思?!?p> 于浩說著便又從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鋸子,燈光打到女人的臉上,沈雨這才看清,這女人!不就是那個大酒缸里的女人???
于浩笑著對女人說:“老先生不肯開口,還得麻煩您老勸勸了?!?p> 女人朝他吐了一口吐沫,于浩怒了,不由分說,硬生生鋸下了女人的一只手。
“這個畜牲!”沈雨全身都在顫抖,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她此時恨不得將于浩千刀萬剮!她想闖進(jìn)去,被身旁的左溢拉住了,原來左溢也能看見這個情景,她感受到左溢渾身也在顫抖,良久,左溢才開口:“沒用的,我們進(jìn)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p> 沈雨看著左溢,完全像換了一個人,那表情陰冷的讓人害怕,“溢,你認(rèn)識那對男女是嗎?”
“他們是我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弊笠缥站o了拳頭。
如同晴天霹靂,沈雨整個人懵了,她回想著跟左溢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看著眼前的一幕,又看到左溢的表情,她不知如何自處,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左溢,自己的親生父親和未婚夫竟然將左溢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活活折磨,她不知接下來要怎么辦?
左溢似乎看透沈雨的窘迫,他的聲音疲憊中帶著沙啞,沙啞中含著恨,“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是我們共同的仇人,一個也別想跑!”
沈雨看著左溢的養(yǎng)父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血窟窿含恨而亡,養(yǎng)母則更是慘不忍睹、沒了人形。父親三人因?yàn)闆]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十分不爽,便讓那個沒見過的男人出去了,不一會兒又進(jìn)來一個女人,正是沈雨他們之前見到的老板娘,原來,這一切竟是如此。沈雨輕輕閉上眼睛,不忍再看,硬生生靠著意念退了出來。
“我懂你的心情,左溢,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的計(jì)劃就可以?!?p> “我雖知道養(yǎng)父養(yǎng)母是為了保我而被活活折磨致死,但卻從未想過會是如此……”左溢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到墻上,瞬間滿手鮮血。
“他們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早晚會有報應(yīng)的!”沈雨也恨得牙癢癢。
沉默了許久,沈雨開口問到:“第一個是誰?”
“老板娘!”
沈雨有些意外的看著左溢。
“我之前并不知道還有這個人,那天聽到她說那些話并埋了養(yǎng)母,必定知道一些事情,我們先找到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