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管家拒之門外后,安妮淺語并沒有感到奇怪。
“我想您應該明白,”她對老管家說,“沒有攝影師,采訪沒法進行?!?p> 老管家慢條斯理地道:“海爺說了,本次采訪不需要攝影師。”
安妮淺語無奈地攤了攤手,便獨自走進了門內,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老管家快要關門的時候,突然又探出半個身子卡在門口,對著外面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大聲道:“張哥,幫我去拿一下錄音筆?!?p> 張成鵬心領神會,從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錄音筆,
老管家提醒道:“你再想想,還要帶什么?要不要我喊保安來幫忙?”
“沒有了,不用了。”安妮淺語頭也不回。
說話間,張成鵬已經走了過來。
老管家咳嗽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瞬間,安妮淺語抽回身子,張成鵬同時縱身一躍,進了屋內。老管家暗呼不好,想強行把門關上,無奈張成鵬已經卡住身位。
屋外的幾人見狀也跑了過來,一下子把門塞住。
大門失守,老管家便轉身往一旁的墻上靠過去,伸手去按一旁的報警器。剛剛沖進來的彭康身高手長,瞥了一眼,一個跨步將老管家撞開。老管家經不起這一撞,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腦袋磕到了墻上。隨著一聲悶哼,老管家痛苦地捂著腦袋掙扎著微微顫顫爬起來,還沒緩過神來,沈城沖了上來,拿出尼龍繩,三五下干凈利落就給他綁上了。阿坤手上備著一個白色塑料瓶子,接著沈城的手,將一瓶藥水強行導入了老管家口中。
老管家甚至沒來得及大喊大叫,被捆住并灌了藥水,然后被拖到旋轉樓梯腳下,很快眼皮就沉重起來,視線逐漸模糊。
地下室大概有100來平方。眾人進了門,沒有逗留,直接通過旋轉樓梯跑上了樓。
一樓打開,一片開朗,寬大的院子里,泳池已經干涸,花園里郁郁蔥蔥夾雜著一些桂花。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兩名保安毫無知覺,正在眉飛色舞地聊天。
張成鵬和彭康、沈城、阿坤兵分四路,悄悄地向兩個保安包抄過去,躲在石墩后面。
安妮淺語整了整衣服,拿出錄音筆,帶上記者證,開始走了過去。兩個保安聽到了高跟鞋釘撞擊地板的聲音,立刻停止了聊天,同時下意識地拿出電棍。
“兩位大哥,不好意思?!卑材轀\語見狀,趕緊舉起記者證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我是市電視臺的記者,已經和海爺約了采訪,但現在海爺還沒空,所以我想找你們了解一些情況?!?p> 兩個保安有些疑惑。其中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體有些瘦弱,但目光炯炯有神。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蹦觊L的保安搖了搖頭。
安妮淺語往后退了兩步,一邊提高了嗓門:“有的,簡單聊聊。開始吧——”
張成鵬等四個男生聽到安妮淺語最后的三個長音,突然從后面跳出,舉起剛才拿到的電棍,朝著兩個保安后腦勺砸下去。
其中一個保安還沒來得及反應,后腦勺重重挨了一棍,身體應聲而倒。
年長的保安聽到動靜后,雙腳往側邊一探,弓下身子。電棍結實地打在他的背上,一陣鉆心的痛感傳來。他就著這個電棍的擊打,朝著旁邊草叢一滾,躲開了彭康的追擊。
張成鵬從另外一側迎了上來,卻不料保安似乎早就料到,倏然起身,順勢一腳踹向張成鵬。
張成鵬躲閃不及,被踹了個正著,噔噔噔往后退了幾步。保安繼續(xù)撲上來,順暢地抽出腰上的電棍,朝著張成鵬砸了下去。張成鵬本能地舉起右手,電棍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慘叫一聲,手上的電棍被擊落。
沈城見張成鵬被襲擊,直接撲到保安身上,用手夾住了他的脖子。彭康和阿光見狀,立刻沖過去,將保安掀翻在地,連同另外一個警察,捆綁后拖入地下室,放到老管家旁邊。
張成鵬這才站起來,右手上一大片淤血,痛徹心扉。
阿坤又拿出白色塑料瓶子,將藥水強行導入了兩位保安口中,很快,兩人也沉沉睡去。
隨后,一群人重返院子,四處搜尋了一番,沒有發(fā)現異常。
在上樓前,安妮淺語提醒道:“現在記者的身份已經不起作用了。上樓之后,大家不要再分開,地毯式搜索,互相保護?!?p> 他們把每個房間都搜了一遍,就在正準備等電梯的時候,老管家居然跌跌撞撞地爬了上來。
張成鵬和彭康正準備再把他打一頓。
“等等……”老管家躲在欄桿邊上,“我可以帶你們去見海爺?!?p> 張成鵬冷笑道:“你還真是,早一點這么做不就好了嗎?”
于是,老管家?guī)?,坐電梯上到四樓,撞開了客廳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