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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踏歌要想活命需要火羽曇花。
也只能是火羽曇花。
而且要的還是盛開不過一刻的火羽曇花。
火羽曇花奇效,能助鐘離踏歌消化湘靈果,并讓鐘離踏歌體內的三股力量完全融合。
“眾所周知,火羽曇花可遇而不可求,是只在浮山附近生長的靈物。”知命又跑到窗沿上坐著了,還把腿掛在窗沿下一只,輕輕的晃動著。
上官笙微微皺起眉,她一雙鳳眼里滿是思緒。
“我們需要到浮山去尋找嗎?可是就算找到了,它也不一定開花,開花了,也說不準到底開了多久?!?p> “浮山啊,現(xiàn)在沒有。不過……據(jù)我所知,呂飛府上有一朵沒開花的?!?p> 知命扔了果核,拍了拍手。
“那我們快去把它偷出來?!崩钇呖粗瞎袤稀袄钇呖梢云此酪惶絽胃!?p> 鐘離踏歌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身體的樣子,坐在那里氣定神閑的喝茶。聽到這話,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我與李公子素不相識,何故如此?”
李七直視鐘離踏歌,堅定道:“為了城主大業(yè),你不能死?!?p> 鐘離踏歌笑了笑:“李公子……還真是耿直?!?p> 上官笙看向李七:“不用你拼死,我有辦法進府?!甭牭竭@話大家都將目光移到上官笙的身上。
上官笙卻沒說有何妙計,她看向知命:“我還有一個疑問?!?p> 知命還是那份隨意的樣子,聲音慵懶:“你要問開花時間吧?!?p> 上官笙點了點頭:“火羽曇花我略有耳聞,上古奇花,此花百年生一葉,千年開一花?!?p> 李七和景春都有些驚訝,景春有些擔心道:“千年才開一花,這,鐘離公子還有救嗎?”
“沒事,這不有我呢嗎。”知命揚著下巴,神色傲嬌。
“我能讓花草起死回生,一瞬間綻放。”說著,她打了個響指,窗邊一盆景春疏于打理的雛菊瞬間開了花。
李七驚奇的湊近雛菊,用手輕輕擺弄了一下它的花瓣:“真開了!”
“這回信了吧!開花的事就交給我好了?!?p> “只是。”鐘離踏歌飲了一口茶:“火羽曇花再呂府哪里呢?”
“這個我知道?!本按荷仙硐蚯疤搅颂健皡物w有一個寶庫,搜刮到的寶物都在那里放著,位置我知道。”
隨后,她又皺了皺眉:“只是他的寶庫里里外外三層看守,我們要進去有些困難?!?p> “明天一早,我們分頭打探情況。”上官笙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李七你輕功不錯,需要你打探一下呂府的布局?!?p> “是!”
“景春小姐,你對呂飛的人熟,還要勞煩你打探他們的換班時間,還有守衛(wèi)數(shù)量?!?p> “小姐放心,交給我了。”
“知命小姐,火羽曇花的辨認以及開花還要拜托你了?!?p> “小意思?!?p> “鐘離公子,我們……”
“你我去聯(lián)系馬,吳二將軍。”
上官笙話說到一半,鐘離踏歌就心有靈犀的直接說出上官笙將要說的話。
二人相視一笑,眉眼彎彎。
“晚上我們客棧匯合,商量下一步怎么辦”一片海棠花瓣落在了上官笙頭上,鐘離踏歌覺得有些礙眼,一邊說著一邊取下了花瓣。
鐘離踏歌到是覺得沒什么,上官笙卻有些別扭的扭過頭,看向燈泡二人一獸組合:“現(xiàn)在離天亮還有些時間,大家先去睡一覺吧?!?p> “只是?!惫⒅蹦泻⒗钇咧钢慌晕寤ù蠼壍膸讉€男人,沒有火速撤退:“這幾個人怎么辦?!?p> “放是不能放了?!辩婋x踏歌放下手,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關起來吧?!?p> “有酒窖,可以放在那里。”景春及時的提供了地點。
上官笙點了點頭,對李七說道:“我和鐘離公子有些話要說,李七,你隨老板娘把這幾個人關一下吧。”
李七點了點頭,鐘離踏歌和上官笙上了樓。
上官家和鐘離家早就聯(lián)盟了,黑風城的事情,鐘離踏歌有必要知道。而且,上官笙還想了解一下都城現(xiàn)在的情況。
海棠樹下著花瓣雨,漫天的花瓣飄了一夜。
晨光打在了地面上,客棧里的幾人簡單吃了景春準備的早飯,就出門打探了。
呂府外平常人都不敢靠近,墻高有1丈,普通人根本爬不上去。這讓李七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減少了許多。
所以只要李七不發(fā)出聲音,呂府的守衛(wèi)都不會抬頭注意到他。
李七又記下一處地方,飛身掠過墻頭。
一切都還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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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拿了幾壺酒,沒碰醉花陰。
醉花陰是好酒,呂飛的人都是些粗俗不懂酒的人,只當酒越辣越好。
酒窖里殘留的劣質高度酒正好適合他們。
她扭著腰肢風情萬種的向呂府侍衛(wèi)的休憩營走去。
討男人歡心,這個她最在行。
“喲,這是誰來了。”一個男人摸著下巴,瞇著眼道。
“景春客棧的小娘子?”身后響起一陣男人們猥瑣的笑聲。
景春壓下心中的厭惡,抬起頭,笑顏如花,一時迷的男人們愣在原地。
“草,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裱紙笑的這么騷?!?p> 男人污言穢語,景春卻并不在意,再惡毒的語言她也聽過,早就不動如山了。
“幾位爺,小女子這是開竅啦,特意給幾位爺帶來好酒,盼著幾位爺以后到小店要溫柔點,小女子也好配合。昨天到小店的幾位爺醉了。這不,還在小店歇息呢。”
景春將幾壺酒放在了旁邊,雙目含情,溫聲細語的,面前的幾個男人瞬間被迷的七葷八素。
“瑪?shù)?,我說那幾個小子怎么沒回來接班,原來是醉死在溫柔鄉(xiāng)里了?!币粋€男人在身后爆了句粗口。前方的男人卻沒在意那幾個沒來接班的人,注意力都在景春身上。
“那我們哥幾個要是溫柔點,小娘子要怎么報答呢?!币粋€男人猥瑣的瞇著眼,拉去景春的手。身后的男人們又是一陣哄笑。
景春忍著惡心,故作嬌羞,媚眼如絲:“先別急,我晚上等著幾位爺來。幾位爺可要把自己的班次告訴我,我在小店準備些酒菜等著幾位爺?!?p> 男人們眼睛都直了,一個個狼血沸騰,左一個右一個點拉著景春說話,問什么答什么。
呵,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景春心里暗自嘲諷。
見了漂亮女人連思考都不會,呂飛那個禽獸帶出來的兵,更不是什么好玩意。
今天的陽光剛剛好,邊鎮(zhèn)極少有這樣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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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笙和鐘離踏歌出門先去了馬將軍的住處。馬將軍馬德超,自幼熟讀兵法,文韜武略。
是鐘離家弓騎兵的左將軍,為人仗義,待人溫和有禮。
見到鐘離踏歌的一瞬間,馬將軍跪倒在地。
“鐘離公子!”距離上一次兩人相見,已經(jīng)過了5年了。
再次見到鐘離踏歌,卻是在邊鎮(zhèn),以這樣的方式相見,這讓馬將軍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
鐘離踏歌連忙扶起馬德超,拍了拍他的肩膀。
“邊鎮(zhèn)偏遠,惡主臨政。這些年,你受苦了?!?p> “末將不苦,能等到鐘離公子,就是在等十年,末將也愿意!”
鐘離踏歌點了點頭:“鐘離家得如此良將,實乃幸事?!闭f完,他拉起上官笙的手,介紹給馬將軍。
“這位是上官大小姐,上官笙。”
馬將軍先是一怔,隨后抱拳行禮:“末將馬德超拜見少主母?!?p> 上官笙頷首回應,隨后抬頭問道:“吳將軍何在?”
“吳將軍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不需一刻就到?!?p> 右將軍吳雨寧,女中豪杰,本是書香名邸,后受百里將軍影響,毅然從軍,如今也做出了成績。
“一會吳將軍到了,我們細說?!辩婋x踏歌和上官笙對視了一眼后道。
“那請鐘離公子里面等候?!瘪R將軍將二人請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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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大家都很忙,只有知命坐在房頂,看這邊鎮(zhèn)的大街小巷,愜意的喝了一口醉花陰。
她黑黝黝的眼睛,沒有什么情緒,隨意的風吹來,吹起知命的衣擺。
一場狂風暴雨正暗暗醞釀著。
大刀之人
呂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