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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小公子被‘狼崽子’推到了河里,昏迷不醒了!
聽到這消息,山寨里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一群“前劫匪”圍在山寨主室外,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不會吧,那孩子脾氣怪是怪了點,但是心不壞啊,我還見過他救過樹上的鳥窩呢!”
“是啊,是啊,里面有什么誤會吧!”
“唉,有誤會怎么了,人家可是李家的小公子啊。就算不是他推的,當時河邊就他一個,還不賴他賴誰,我可看到了,白刀客臉都黑了!”
“對呀,上官小姐也不高興,一臉要殺人的樣子。”
大家都議論紛紛,心里覺得‘狼崽子’要完。
“上官小姐,那可是上層人,世家小姐,而李公子更是李家家主手中的朱砂痣,他們管什么對不對呀。”
“就是,上層人可都認為我們的命比狗賤,上官小姐能有什么不同,跟著她不過是想混口飯吃罷了?!?p> “唉唉唉,你們瘋了,說這個,聽說武修者能聽百里之外的風聲,上官小姐和白刀客,他們可都是武修,你的話當心都被他們聽了去,然后要你們的命。”
前劫匪們閉了嘴,但心中各有心思,山寨里所有的人都在暗中觀察這里的動靜,就想看看上官淼和白春明會怎么處理‘狼崽子’。
老仆何陳動了動耳朵,不動聲色的一言未發(fā),看了眼床上的李文玉。
李文玉陷入昏迷,人事不知。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原本紅潤的嘴唇也不見光彩,小鹿一樣有靈性的眸子緊閉,本就單薄的身體更加脆弱。
慕容機皺著眉毛為他把脈。
室內(nèi)的氣壓無限的壓低,黑著臉的,除了白春明,還有女霸王上官淼。
兩個大殺器站在李文玉的床頭,不約而同的盯著‘狼崽子’肆無忌憚的釋放殺氣。
明明正值炎熱無比的夏日,卻讓人腳底生寒。
而罪魁禍首‘狼崽子’卻一點反應沒有,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腰桿挺得溜直,高傲的像一只真正的狼。
莫白知道‘狼崽子’一定不會傷害李文玉,他們一個是文曲星,一個是武曲星,天生就會互生好感,怎么可能傷害對方呢?
但是見白春明和上官笙臉黑的厲害,自己也沒在言語。
其實莫白比誰都心疼。
自己剛收的乖徒弟,還沒好好疼呢,就成了這副模樣,這擱誰誰不怒啊!
但是為了自己的‘大業(yè)’,莫白強壓下心疼,走到了‘狼崽子’身邊,彎腰問他:“剛才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貧道的徒兒會陷入昏迷?”
‘狼崽子’沒出聲,一副不想解釋的樣子,只是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文玉發(fā)呆。
“呵!我白春明也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只是今日你若解釋不清楚,便不用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了!”白春明沒有拔刀,但語氣中的殺意不減。
上官淼一言不發(fā),只是陰沉著臉,看著‘狼崽子’。
‘狼崽子’還是不說話,一聲不吭,這讓本就是壓著怒氣,耐著心聽‘狼崽子’解釋的白春明,更是怒火中燒。
慕容機收回了正在把脈的手,見這邊氣氛緊張,他趕緊出言打圓場:“李公子沒有大礙,就是被冷水激暈了。我看這里面有什么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白春明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戾氣極重。
“河邊只有他二人,我家小公子還能自己跳下水不成?!”
慕容機一時語塞。
莫白又當起了和事佬:“唉,到底如何,等貧道徒兒醒來不就分曉了,白刀客冷靜,不要過于為難人。”
白春明冷笑一聲,不為所動:“我為難人?我家小公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贿^是一個卑賤之人,如何與我家小公子相提并論!!而你們卻還要屢屢包庇他!”言罷,竟然拔出長刀來。
黑色的玄鐵,閃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不知道是白春明剛才說的那番話中,那句話刺激到了‘狼崽子’,他直視白春明,突然冷冷出聲:“不是我推他下水的,是他自己下的水,我把他撈了上來?!?p> “我憑什么信你!”白春明長刀未收,一步步向‘狼崽子’靠近。
“你剛才不還高傲的很,不肯解釋嗎?如今見我拔了刀,就怯懦了?!”
莫白非常理解白春明現(xiàn)在的心情,這小子剛才一副老子不屑置辯的表情確實欠扁。
若不是莫白深知武曲星向來性格怪異,而且心里還惦記著‘滅塵大業(yè)’,怕是也氣的和白春明一個蠢樣,要上前砍人了。
‘狼崽子’目光執(zhí)拗,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向前白春明的方向挑釁般的踏了一步,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我,說,了,我,沒,推,他。你,耳,朵,聾,嗎!”
上官淼臉也不黑了,突然成了看熱鬧的人,靠在了李文玉床邊的柱子上,掏了掏耳朵。
她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會,看看這孩子的心性。
而且,這孩子確實是欠修理。張口解釋一句會死嗎?!
而莫白卻瞪著眼睛,一副被雷劈焦的模樣。
這孩子不要命了?。?p> 沒看到白春明都已經(jīng)氣的不行了嗎!連一句軟話都不會說嗎!!
大家都看出來,也許他真的不是推李文玉下水的。
可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性質(zhì)已經(jīng)完全變了!
一個小狼崽子,竟也敢和成熟的雄獅叫板??而且還是暴怒中的雄獅!
白春明一腳就將‘狼崽子’踢飛,雖然人在暴怒中,但還是留了幾分力道,沒下重手。
‘狼崽子’一時來不及反應,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柱子上,口中溢出鮮血,他沒將血吐出來,而是漸漸咽了下去。
‘狼崽子’眼神兇狠起來,瞪著白春明的眼睛里,滿是敵意警戒。他弓起身子,一副進攻的姿態(tài),時刻防衛(wèi)著白春明。
莫白害怕白春明真的殺了‘狼崽子’,趕緊擋在了‘狼崽子’身前:“白……白刀客,你冷靜啊。小孩子……”
莫白一句話都還被說完,就被白春明的內(nèi)勁震到幾米外,莫白踉蹌幾步,險險站穩(wěn)。
上官淼見狀,抬起眼皮吆喝了一句:“唉!你知道點輕重啊,別傷到人。”
白春明一言不發(fā),飛身對著‘狼崽子’又是一腳。
‘狼崽子’終究是撐不過這一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莫白心急如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法力瞬發(fā)占卜吉兇了。
昨夜也沒專門看武曲星的星象。所以現(xiàn)在根本不確定武曲星會不會有危險。
莫白仰天長嘆。
其實,武曲星真的只是脾氣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