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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系大佬他背著我長歪了

21、小孩子受了委屈就該哭

喪系大佬他背著我長歪了 榎月十七 2058 2020-05-16 08:52:22

  “你瘋了?!”

  她倒抽口氣,慌忙尋找可用的干凈紗布。

  阮淵從始至終都很安靜,投向她的目光似散非散,恍如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操他媽!”時軼一路翻箱倒柜,恨不得把這屋子給拆了。

  就這破貧民屋,哪有什么干凈的紗布啊,消毒水那更是在做夢!

  在床底,時軼終于找到了一箱二鍋頭。

  抓出一瓶,她直接用牙將瓶蓋給咬掉,然后拖了阮淵坐上床沿。

  透明的液體相繼滾出來,逐漸沖滌掉了阮淵手腕處半凝半干的烏血。

  傷口變得清晰,是不深不淺的程度,表面的血肉模糊一片。

  時軼繃緊下顎線,語氣差的幾乎要暴走,“給我老實呆著別動!不然我弄死你!”

  說罷,她沖出屋子,飛奔去了最近的大藥房。

  十分鐘后,她喘著氣回來。

  手里抓著一瓶碘伏,一小袋棉簽和一卷消毒紗布。

  阮淵還坐在床沿,垂著兩條細桿子腿,很平靜地望著自己的手腕,嘴角似乎上揚著弧度。

  時軼覺得自己一定是急出了幻覺。

  無暇顧及這么多,她蹲到他腿邊,取出棉簽蘸上碘伏,將他的創(chuàng)口四周都消毒好,然后用紗布一圈圈地給纏繞上去。

  很快,阮淵的左手腕就被包成了個粽子。

  時軼從頭到尾,眉毛就沒舒展過。

  大佬絕對不能死,死了她就涼了。

  這才第一個任務?。?p>  日!

  “是李萬濤干的嗎?”她沉聲問道。

  “嗯,”阮淵頓了頓,“他把你剩余放在抽屜里的錢——”

  “我看到了,”時軼仰頭望他,“幾百塊錢而已,你就這么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眼瞳無波無瀾,眶底似湮了層從骨骼上剔落的灰,聲線游離,“不過是割個腕,就嚇走他了?!?p>  “啪!”

  阮淵怔住,感覺自己的左邊臉頰開始迅速發(fā)燙。

  手背不由繃緊,抿直了唇線。

  這個男人,又家暴了。

  果然是死性不改。

  “阮淵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再敢胡鬧一個看看!”

  時軼捏手成拳,直起身子俯視他的頭頂。

  那里,翹起一小撮頭發(fā),有點毛,顯出了幾分不合時宜的可愛。

  在小說里,因為原身欺辱了阮淵數(shù)年,所以導致他性格極度靦腆內(nèi)向,可是在白月光未崩壞之前,阮淵也還是個很乖很想努力活下去的小孩。

  可是現(xiàn)在,她就算再心大,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書本世界的阮淵,根本就是對生活徹底沒了希望!竟然覺得連割腕都只是件小事了!

  這他媽的還得了?!

  萬一哪天心情不好就跳個樓,那她還養(yǎng)個屁??。?p>  也真不知道原身這八年,到底是對他干了啥,才將他給毀成了這個德行。

  但只要系統(tǒng)150沒出來,那就證明這個世界沒問題。

  既然沒問題,那不管什么爛攤子,也就只能由她自己動手來收拾了。

  阮淵沉頭,臉頰上的梨渦慢慢閃現(xiàn),指甲殼下的血色越發(fā)清晰。

  “如果我不聽話的話,那哥哥……你是不是還會繼續(xù)打我呢?”

  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他等了又等,笑意稍僵,正覺得哪里不對勁。

  后腦勺就被人用力捧住,繼而額頭頂住了某人的腹部,微陷了進去。

  時軼的聲音懸在他的頭頂,悶悶地,似乎是從深海渡來,緩慢悠長。

  “你為什么不哭?”

  他渾身定住,不知道該如何解析這句突如其來的話。

  哭?

  哭是什么,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個情緒了。

  “小孩子,受了委屈就該哭啊?!?p>  她以一種很平常的語氣說道。

  阮淵腦子一嗡,嘴角漸漸下垂,回歸到了最自然的狀態(tài)。

  小孩子……受了委屈……就該哭么……

  可是上一世,小小的他哭的那么撕心裂肺,迎接他的,卻是更加兇猛的鞭撻啊。

  騙子,這個男人又騙人。

  時軼開始揉他柔軟的頭發(fā),表現(xiàn)得雖然很生疏,但這已經(jīng)是她最溫柔的力道。

  “以前我打你,是因為心里很煩很亂,所以對你的態(tài)度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但現(xiàn)在我醒悟了,是真的想要好好將你養(yǎng)大成人。

  因此阮淵,你要是愿意的話,就請放心做回去那個正常的、無憂無慮的小孩。

  比如剛剛我打你了,如果你難受的話,就哭出來。”

  她要教他,一步步地教。

  從學會哭出來開始。

  哭是一個人情緒的流通口,只要阮淵會哭了,心里至少就不會這么壓抑了。

  阮淵攥緊了她的衣服。

  聲音啞啞地,沒有一絲顫腔,“我不會哭?!?p>  “我知道,”時軼嘆口氣,“沒事,時間還長,我們慢慢來。小淵子,我脾氣不好,所以以后,還請多擔待?!?p>  多擔待?

  他瞇起眸,腦子里霎時閃過了不少畫面。

  這個男人,賣掉他又搶回來;療個傷態(tài)度惡劣;做個飯讓他狂拉肚子……

  在這些所謂甜棗的表面之下,藏的都是血淋淋的巴掌。

  所以,這是時軼的最新玩法嗎?

  隱形家暴,比動手家暴來得更加能荼毒一個人。

  過了會,阮淵慢慢從她腹前抽離,焉巴著小腦袋,輕言軟語,少了一大半的喪氣,“那我努力?!?p>  努力表演,努力讓你以為洗腦我成功了。

  在背后,我卻不會讓你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等到最后撕開假面的時候,再將你狠狠踐踏在地上,讓你更加崩潰。

  如此,我這一世重復乏味的人生,似乎就會有點樂趣了。

  呵……那么騙子哥哥,以后還請多多擔待啊……

  時軼松口氣。

  此刻的阮淵,就有點他五歲的那味了。

  還好還好,還算救得及時。

  “那哥哥,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他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閃爍,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克服心理障礙。

  時軼二話不說,一口答應,“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得先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等你明天考完試,我們就搬家?!?p>  “搬家?”阮淵愣了愣,“可是外面的房子租金很貴?!?p>  “放心,我找了份新工作,馬上就會有錢了?!?p>  她心情愉快地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

  果然,像阮淵這種正太長相,一軟起來,就能讓人舒服多了。

  雖然沒有美人對她的誘惑力大,但她也能相對溫柔一點了。

榎月十七

十七(白眼):嘖,阮?小白蓮?淵正式上線了。   十七(鼓掌):恭喜時軼能好好養(yǎng)崽啦!再也不用一天到晚暴躁刀子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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