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期挑了挑一邊眉梢,慢悠悠的說:“既然學妹你這么誠懇,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那就給你洗吧,今晚連夜洗?!?p> “我看著你洗?!?p> 最后一句話寧期說得緩慢極了,像是表明決心一般。
樂恬歌頓時高興不起來了,她沒想到寧期竟然順著她的話又給她重新挖了個坑,不由暗自懊惱,學長都答應(yīng)洗了,早知道就不多說什么連夜洗,不洗完不睡覺這樣多此一舉的話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學長的衣服本來就是她弄臟的,也理所應(yīng)當由她洗。
不僅要洗,還要把它洗的干干凈凈的。
不能讓學長的好心被她糟蹋了,還這么不負責。
于是樂恬歌點點頭,干脆道:“行!保證把衣服洗得你看了都不敢認!”
不敢認可還行?
寧期皺眉看她:“不敢認?你要拆了我的衣服?”
樂恬歌啊了聲,“沒有啊,我是說洗得新新的,你看了都不舍得穿!”
“呵……”寧期短促的笑了下。
樂恬歌聽著這似笑非笑的聲音,以為寧期不信,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暗暗的要爭一口氣。
從酸奶丟失和洗衣打擊中走出來,樂恬歌這才發(fā)現(xiàn),寧期怎么把她帶到住宅樓后面來了?
很快,她又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樂恬歌頓時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寧期。
雖然她也不懂自己慌什么。
不就是和寧期說自己之前沒有不帶鑰匙的情況嗎,那寧期也不可能有證據(jù)驗明真假,自己一定得先穩(wěn)住,不能自亂陣腳。
那就先裝個糊涂吧。
樂恬歌打定主意,開口說道:“學長,你要是想找開鎖匠的電話,那邊那幾個路燈上就有?!?p> “找什么開鎖匠,”寧期松開樂恬歌的衣袖,朝著住宅樓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的瞇起眼睛,“找你不就好了。”
樂恬歌頓時大腦一懵,然后就結(jié)巴了,“學,學長說笑了,這,怎么說找我,我也不會開鎖啊……臣妾做不到,做不到。”
樂恬歌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樂恬歌?!睂幤谕蝗缓傲寺曀拿帧?p> 把樂恬歌喊的頭皮發(fā)麻。
寧期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p> 這還不算完,寧期一直注視著她的雙眼,眼眸幽深,卻又半天不說話。
樂恬歌被看得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她低垂著頭,咬了咬下唇。
這寧期明顯就是想逼她自己說出來。
樂恬歌有些郁悶,小姑是給她找了個室友,還是給她找了個麻煩?
今晚在郊區(qū)那一出,樂恬歌可以斷定,寧期絕對絕對不簡單,他絕對絕對不僅僅是學長。
小姑到底是怎么同意他搬來的?
不會看了照片,就拍板了吧?
樂恬歌心里默默嘆氣,等明天絕對要給小姑打個電話問清楚。
但是現(xiàn)在……
樂恬歌不用抬頭,就能真切的感受到頭頂那道深不可測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覺得寧期早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少,不然不會在倉庫門外給她說那樣奇怪的話,更不會任由黑衣人扔王小可而不為所動。
因為他清楚,樂恬歌當時就在窗外,且一定會接住王小可。
樂恬歌今天幾乎都和他待在一起,她有一種說不清的直覺,寧期應(yīng)該也是有異能的人。
既然這樣,那她就沒什么好隱藏的。
但寧期想讓她主動坦白,也不可能。
她沒有理由要告訴寧期什么,這畢竟是她的私事,寧期不也有事情不想讓她知道嗎?
樂恬歌這樣想著,便不再猶豫。
她抬頭迎著寧期的雙眼,卻不說話。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寧期玩不說話,那她也以靜制勝。
看誰憋得過誰。
兩人安靜的對視著。
月光透過云朵,灑下銀輝。
將兩人的影子拉到了一起,勾的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