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里查到他的資料了嗎?”寧期波瀾不驚的問道。
“哦,婭婭已經(jīng)查過了,他叫關(guān)照,19歲,是個大學生,”說到這兒,潘誠誠莫名的笑了一下,透著點調(diào)侃的意味,“還挺巧的,和期哥你現(xiàn)在的新身份在一個學校,期哥你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婭婭全名趙婭婭,是特編組里面專門負責情報網(wǎng)的。
“嗯?!睂幤诳雌饋砼d趣缺缺。
潘誠誠撇了撇嘴,打住了搞事的念頭,看著手里的資料繼續(xù)道:“半年前,他開始頻繁與強鴻集團新上任的總裁周海聲來往密切。”
想起了什么,他補充道:“不過有一點挺匪夷所思的,剛剛孫博士來檢查完了之后,說他的意識被催眠了,可能他清醒之后,并不記得他做過了什么?!?p> 寧期終于掀了掀眼皮,看向床上雙目無神的關(guān)照,“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意識還沒有清醒?還沉浸在催眠的精神世界里?”
潘誠誠點頭:“就是這樣?!?p> 寧期拿過潘誠誠手里的資料翻了翻,微微沉吟了幾秒,走到病床邊上,隨便問了一句:“關(guān)照,你怎么認識周海聲的?”
關(guān)照似未聽見,一點反應也沒有。
寧期也不急不躁,接著試探:“關(guān)照,這么晚了,你想回家嗎?”
關(guān)照原本空洞的雙眼里露出些微的迷茫,他似在掙脫著什么,臉上痛苦之色畢現(xiàn),口中喃喃念道:“爸,爸,媽……”
他感覺自己的雙眼似蒙著一層紗,明明外面就是明媚的世界,可他就是看不清,到達不了。
寧期皺眉看著他,聲音平靜和緩:“關(guān)照,你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別人給你的幻覺,如果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就趕緊睜開眼。”
潘誠誠在旁邊看著只能干著急,要不是寧期在這,他恨不得上去給關(guān)照兩個大嘴巴子,大吼一聲:你個傻叉快點清醒起來!
過了十幾秒,關(guān)照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痛苦掙扎的神色漸漸淡了,他的雙眼也聚焦起來。
看到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關(guān)照疑惑的眨了眨眼,問道:“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你們要干什么?”
潘誠誠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傻叉!還真是一副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么壞事的樣子!”
他瞪著關(guān)照,沒好氣道:“你為什么在這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你破壞土壤,危害公眾安全,已經(jīng)被逮捕了!”
關(guān)照猛地瞪大眼睛,看起來似乎比潘誠誠瞪得還要大,“什么?!你再說一遍!”
潘誠誠:“……”
我他媽再說你個大頭鬼!
要不是想到自己是特編組的,也是個特殊警察,他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
還讓他再說一遍,你誰啊你!懶得搭理你!
寧期沒興趣看他倆大眼瞪小眼,直截了當?shù)恼f:“關(guān)照,你是異能者對吧?”
關(guān)照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眼神中帶著防備,語氣也有些尖銳:“你們怎么知道?”
這話一問,潘誠誠又想翻白眼了。
就你造出這么大動靜,特編組的人想不知道都難。
估計明天全世界都得知道了!
寧期站著說話有些累,他往旁邊走了兩步,拉了一個椅子過來坐下,自然的翹了個二郎腿,背脊往后一靠,姿態(tài)舒展卻有些散漫,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偏偏他輕抬眼眸,那雙清冷淡漠的眼睛里就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睿智鋒利的光來。
關(guān)照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寧期淡淡的觀察著關(guān)照的神色:“我親眼看見的。”
看著關(guān)照半信半疑的眼神,他從衣兜里拿出證件出示,溫和的說:“你別緊張,我們是專門負責非自然案件的特殊警察,你可以告訴我,在你看到我們之前,最后一個見到的人是誰嗎?”
關(guān)照遲疑了幾秒,道:“是一個女孩子,叫辛柔……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她通過什么催眠人?”寧期自顧問道。
“眼睛,只要盯著她的眼睛看三秒鐘,就會被催眠,她還喜歡搖撥浪鼓,聽她說,那樣催眠的效果更好?!?p> 關(guān)照說著,突然有些奇怪:“哎?你怎么知道她會催眠?”
一旁的潘誠誠實在憋不住了,像看智障一樣看著關(guān)照,“因為你被她催眠了!在芭蕉山搞破壞,差點搞成山體滑坡你都不知道!”
關(guān)照不可思議的瞪著潘誠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再次被質(zhì)疑的潘誠誠:……我說你大爺!
潘誠誠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情緒,“你和那個辛柔都是怎么認識周海尚的?這么替他賣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