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
“嘟嘟嘟……”
還沒回話,對面就已經(jīng)掛斷了,墨淺溪不得皺了皺眉。
“葉叔叔,要不您先回吧?!?p> 她都下逐客令了,葉知非也不好厚著臉皮繼續(xù)待著。開車時,葉知非越想越氣,他想不到那個女人居然為了那個男人要趕他走?很好,cp是吧,他記住了。
葉知非剛走,墨淺溪就讓傭人把門關(guān)好,然后上樓整理畫稿。
整理了一會兒,就聽到庭院傳來一聲巨響,打開窗,就見一人摔了個狗吃屎。
“小溪,小溪,救命??!你家管家要?dú)⑷肆?!?p> 看樣子,是那家伙又想翻窗,墨淺溪看了一眼就準(zhǔn)備關(guān)窗,那家伙就鬼哭狼嚎地大喊:“謀殺了!小溪,你還管不管我???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馬啊!”
他還真好意思說,墨淺溪瞪了他一眼,“閉嘴!顧西洲,吵到我了?!?p> “小溪,來者是客,請我坐坐唄,我這剛回國,就來找你了,你總得盡盡地主之誼吧?!?p> 他還真是有夠胡攪蠻纏的,一點(diǎn)兒也不講理。墨淺溪嘆了口氣,“何管家,讓他進(jìn)來吧?!?p> “是,小姐?!?p> 何管家準(zhǔn)備將他拉起來,結(jié)果他自己拍了拍屁股就起來了,興高采烈地沖進(jìn)去。
他出國留學(xué)已久,也難得回來一次,墨淺溪也就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
“怎么?終于肯舍得回國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外面那么久,還是覺得國內(nèi)最好了。國外的食物我都要吃吐了,回來一碗面就讓我不想走了?!?p> 顧西洲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枚胸針,上面是翡翠雕刻出的黑種草。
知道黑種草的花語,墨淺溪自然是不好收下這個禮物,只好婉拒:“我這個年紀(jì)還不太適合貴氣的翡翠,你自個兒拿去送給你的紅顏知己吧?!?p> 聽到她拒絕,顧西洲也不惱,把胸針收了回去,“切,你不要總有人要。我魚塘里幾百個姑娘都搶著要呢,就你,不知道珍惜?!?p> 墨淺溪揶揄道:“就算撒網(wǎng),也不能朝朋友的未婚妻撒吧。再說了,你那魚塘,我才不屑于進(jìn)?!?p> 顧西洲聞言大笑,理直氣壯地說:“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我早就不把葉明禮當(dāng)朋友了?!?p> “……”
對了,顧西洲一來,那小雨的中毒說不定可以規(guī)避。西醫(yī)查不出來的,中醫(yī)興許就可以,特別是顧西洲這個講求中西結(jié)合的,說不定就能查出些什么。
想到這兒,墨淺溪看向顧西洲,目光灼灼
“干嘛?想開了?要棄暗投明,投入我的懷抱了?”
“你在想peach?我是想請你幫忙檢測一下小雨的身體狀況?!?p> 檢測徐思雨?一個大小姐檢測她干嘛?又沒什么罕見的病癥能看?!拔也唬譀]有什么好處?!?p> “你想要什么好處?要多少診費(fèi)?隨你說,我能給的都可以給你?!?p> 顧西洲挑了挑眉,“徐思雨出什么事了?你這可是一反常態(tài)啊,要是放在以前,你是不會這么說的。你只會用我們的情誼來作為克扣我診費(fèi)的工具,把我這個工具人無償利用。今天這是怎么了?吃錯藥了?”
“我沒有,我只是……”不對,她忘了,那藥被檢測出下了兩年,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
“你只是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墨淺溪岔開話題,“你在國外還好嗎?”
“我啊,一切都好,一大把的美女排著隊的等著我給她們做男朋友呢,你說我好不好?”
顧西洲本來想細(xì)問徐思雨的事,但又覺得不太妥當(dāng),便也順著她不再詢問。
“對了,你不是說想考研嗎?到時候你來F國吧,我好照應(yīng)著你?!?p> “我考慮考慮?!?p> “好,我等著你啊,明天我的接風(fēng)宴,記得來啊。”
“你今天回來的,怎么不今天辦?”
“我還沒告訴別人我回來了,只跟你一個人說了,我不想那么快回家。”
墨淺溪有些訝異,半開玩笑道:“干嘛不回家,叔叔一直想著你呢,不回去,你是想躲誰不成?”
出人意料的是,顧西洲點(diǎn)了頭,“我不想看見我妹妹。”
墨淺溪更加覺得奇怪了,“你不是常常跟我們這些獨(dú)生子女炫耀你有個妹妹嗎?”
顧西洲表情復(fù)雜,嘆了口氣,“我總覺得她變了,變得我不太認(rèn)識了?!?p> “女大十八變,有什么好奇怪的?!?p> “不是的,她很奇怪,這種感覺我說不上來。總之,最后別跟她碰面?!?p> 他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墨淺溪沒聽明白,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留他吃了午飯后,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走了。
墨淺溪覺得他有什么在瞞著她,卻也不好問。
他一走,何管家就來報告,“小姐,李佑冰已經(jīng)入獄了。”
“嗯。”李佑冰是罪有應(yīng)得,李家子嗣眾多,一個小小的李佑冰跟李家的利益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么。李老爺子在意的,只有他自己,所以他絕不會因為應(yīng)該李佑冰跟葉、墨兩家作對。
雖然不知道李佑冰真正的目的,但坐過牢后,她只能成為李家的棄子,H城的名門望族是不會選擇和她結(jié)婚的,她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想來,李佑冰的未來自是不可能輝煌了。
為什么李佑冰會拿欣欣的死來做文章?她又為什么會變成懷疑對象?
墨淺溪不明白,但又隱約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她必須要弄明白。
“小姐,李家小姐說有事想告訴你?!?p> 李佑冰跟她有什么好說的?“她沒說具體要說什么事?”
“沒有,但她說,你不去,肯定會后悔?!?p> 看來,李佑冰是被牢里的人收拾得變聰明了,知道拿她知道的事來換平安。
墨淺溪勾起嘴角,“告訴她,我會去的,不過她說的最好不要是廢話,我可沒有什么耐性?!?p> “是?!?p> 雖然不知道李佑冰會告訴她什么,但多掌握一點(diǎn)情報,應(yīng)該就能改變之后的命運(yùn)了吧,只要小雨好好的,只要她能夠把一切都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