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凌晨深夜,上了飛機的白陌,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機票上指定的靠窗位置,第一次坐飛機的她難免有些緊張,望著窗外的漆黑天空,原來天上是這樣的,她想。
天上的天上應(yīng)該還是一片天空。如果是白天就好了,說不定可以看見真正的天上天。
望了眼窗外的低空,白陌在心里默念:一切都結(jié)束了,T市就是我的新生。媽媽,我會努力好好活下去的,平平安安!
可是她的腦海里還是會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
一群人圍著一個女孩,一雙雙手在那個女孩身上摸來摸去,那個女孩死死地看著白陌所在的方向,她的嘴里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她在讓白陌快走,她在向她搖頭,那個動作像極了八歲那年媽媽的那個動作。
強迫自己收回腦嗨中的思緒。白陌閉上雙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沒有注意到她身旁一直有一道強烈的目光正盯著她看。
自從她在沈北耳旁輕聲的說:打擾了,可以讓我進(jìn)去嗎?開始。沈北就注意到了這個看上去便冷清的女孩,一個連女人都稱不上的女孩。
他二十四歲以來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讓他心動的聲音,如空谷幽蘭。
他看著她發(fā)了會呆,淡淡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當(dāng)時她雖然在跟自己說話,眼睛卻根本沒有看自己。
若是以前有人對沈北說他會對著一個在飛機上第一次見面的人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感情,估計沈北會一巴掌呼過去說:去你的,不可能,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但是今天,飛機上這個女人,不,不是,應(yīng)該是個女孩,真是該死的對他的胃口。
長長的頭發(fā),清冷的聲音,纖巧的四肢,尤其是她的五官,盡管劉海罩住了她的眉,但仍然是難以遮住的美與干凈……
沈北是連夜從H省跑回S省的,他的外公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快一年了,在部隊里,對外聲稱為了歷練他,,提高他的身體素質(zhì),沈北默念不就是因為搶了隔壁院子里于老的新槍,把T市金融圈大鬧了一番,攪黃了大哥的相親………
不過一年后的今天沈北終于偷了身份證,臨時買了機票飛回T市。
沈北骨子里是一個有求必得的人,二十四歲以來他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無論是車和還是槍。他話不多,手段卻狠,往往一擊致命。
看著她認(rèn)真地望著天空,沈北的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他要這個女孩,這是他二十四歲以來第一次對異性產(chǎn)生了興趣。
這個女孩心里藏了很多事,眼睛像是融不下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這一刻,沈北好像明白了什么叫一見傾心。那雙眼睛就那樣一聲不響的入了沈北的心。那聲“可以讓我進(jìn)去嗎”就那樣進(jìn)了沈北的腦海深處。
沈北是個遵從自己心的人,自從白陌坐在他旁邊后。他就一直盯著她瞧,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仿若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可惜的是,白陌并沒有注意到他,甚至都沒有往沈北這邊看一眼,也許是因為長發(fā)遮住了視線,也許是因為白陌心不在焉并且白陌確實很累了。
換作平時她早該發(fā)現(xiàn)了這么強烈的視線。
看著身旁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白陌,沈北心里閃過一絲不悅。
突然,白陌的身體朝沈北那邊靠去,沈北轉(zhuǎn)頭,見白陌睡著了正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沈北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口袋,他摸到了一包小東西。
沈北心里瞬間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他也做了,沉聲地叫來了空姐。
白陌睡覺很安靜,她是真的累了,從九點開始等飛機,等到凌晨1點,在機場椅子上睡不著,現(xiàn)在看了會外面的天空后馬上就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白陌中途醒了一次,空姐給了她一杯水,喝完后她又睡了過去,壓根沒有意識到旁邊坐了一匹狼,而她的頭無意識地朝那頭狼的手臂靠了過去,狼故意朝白陌那邊靠了靠,。摸了下口袋中的那個小紙包。他看著身旁這個讓他神馳向往的小家伙,心道:
你真的很特別,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別的女人看見我或是裝作羞澀,或是真真羞澀?;蚴羌傺b冷靜……而你直接無視我。
他知道最近是開學(xué)季,大學(xué)已經(jīng)開學(xué)了,小家伙看上去應(yīng)該只有十來歲。
最近開學(xué)的大學(xué)?B大?沈北的手觸碰到白陌正放在腿旁的手上,意外的舒服,有點冷冷的感覺,像她的給他帶來的感覺。他輕微地吸了口氣。跟那些故意碰他的女人都不一樣。她的身上也沒有難聞的香水味。
很少有人知道,沈北不喜歡香水味,他的鼻子對味道十分挑剔。
沈北覺得白陌簡直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她的每一樣?xùn)|西都讓沈北覺得舒服。
現(xiàn)在飛機上的燈還開著,其他乘客見白陌沈北動作親密都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沈北盯著這個女孩,看著她的睡顏,然后從頭到腳的瞧了一遍,他在心里默念:這個小家伙,只能是我的。
沈北感謝自己今天選擇了坐普通民航的普通座位。不然自己就錯過了這個小家伙了。
這一天沈北相信了緣分這個東西,緣分讓自己遇到了這個小家伙,讓自己坐了這趟普通航班,讓自己坐在她旁邊,讓自己給老爺子下的藥正好無意中被帶上了飛機。
飛機飛上了中空,搖搖晃晃的,白陌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繼續(xù)昏睡著。
現(xiàn)在是凌晨深夜,白陌穿了件襯衣,下身是簡單的牛仔褲??諝庵杏幸唤z涼意,沈北看見白陌抖了一下,有點困難地在安全帶的束縛下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的蓋在白陌的身上,然后滿足的笑了下,完全無視周圍人的目光。
飛機上傳來了下機的提示,等到飛機上的其他乘客都走了后,沈北解開白陌身上的安全帶,手上拿著她的小背包,輕松的抱起了白陌。朝出飛機出口通道走去。
飛機上看到的人都朝白陌投去羨慕的眼神,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對恩愛的情侶,男的顯然很愛這個女孩,都不忍心叫醒她。
如果沈北聽到,估計會抽一下嘴角,叫醒她??叫的醒嗎?那可是從東南亞特運過來的特質(zhì)安眠藥。
沈北一手抱著白陌,一手拿出手機給助理楊明打了電話。
三分鐘后,楊明出現(xiàn)機場出口,帶了倆個身著黑西裝的人,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保鏢。
楊明見自家老板手中抱著一個女人,長長的頭發(fā),幾乎整張臉都埋在自家老板的胸前,安安靜靜的躺在老板的懷里。
接過老板手中的兩張機票,給了身旁的人,讓他們?nèi)ト⌒欣睢?p> “boss,去哪?”
沈北翹了下眉眼,帶著幾分愉悅地說:“海濱“。
海濱是沈北在T市的固定住所,那里的小別墅有市無價。
聽見沈北的話,楊明有幾分詫異,老板從來沒帶女人去過海濱,不,不對,是從來沒帶過人去海濱。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老板語氣中的愉悅。自家老板除了搶到心心念念的東西外有這么高興過???自家老板這顆鐵樹怕是要開花了?
楊明內(nèi)心里充滿了疑問,表面上卻沒有半點表露出來,這是他作為沈北助理的基本素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