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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點無聲

第十七篇、黃粱一夢(5)

原點無聲 半勾月 2018 2020-05-04 18:10:46

  大概是二年級的時候,那應該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打別人吧,我記得是有一個女孩子把老三打了,反正就是欺負的很慘,不知道我和老三怎么商量的,兩個人約著放學的時候把人堵下來打一頓,沒想到我么真的去干了,我們兩個把人堵在半路,因為那個女孩子長得比我們高大,我只能跳上去掛在她身上,牽制著她,老三就把她打了。

  后來她家長好像來家里了,不知道怎么說的,反正最后我們好像沒有挨打,現(xiàn)在想起來真的是勇氣可嘉。

  在小學的時候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就是我的語文老師,具體來說是第二個語文老師,他是在我上四年級的時候才調(diào)過來的,瘦瘦高高的,長得還特別帥氣,總是穿著一身灰色西裝,好像還做了下頭發(fā),額頭的地方卷了起來,也有可能是自然卷。

  他的聲音還特別的好聽,脾氣很好,跟大部分的老學究式的老師不一樣,他講課的時候我總是覺得有趣,聽起來很輕松易懂,從此我就喜歡上聽他的課。又一次語文測試的試卷下來了,我第一名67分,簡直不能再低了,然后我很不開心的把試卷撕掉了,撕得碎碎的。

  后來老師講試卷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沒有,他就問了,我就說分數(shù)太低了,不滿意然后毀尸滅跡了,現(xiàn)在想來這個理由簡直不要太嚴肅認真,后來他找了我父親不知道說了什么,有一天他好像喝多了,就把我叫過去訓了一頓,我忘記說了什么,我想我應該早一點寫下來的,那樣就不會忘記了,但是我的語文成績步步向上,我依然很喜歡聽他講課。

  后來初中考試,我的分數(shù)上一中還差幾分,父親和母親想讓我就在本地上高中,是他勸我父母送我去縣城,選了一個別的學校,其實小學畢業(yè)以后,我都沒有再見過他,我都不知道上了初中后他還關注著我,其實挺感動的,但凡這些事情有一些偏差,也許我現(xiàn)在的光景又不一樣了,畢竟學校的教學環(huán)境赤裸裸的在那里擺著,差異巨大。

  從此以后我學語文基本上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也許很多人都會說本來語文就不難,是的,但是我總是認為我就是更能去理解和體會其中的寓意,語文課不管我是睡覺開小差都不會影響一絲一毫,簡直成了我的驕傲,即便我的高中語文老師換了一個又一個,即便他們還總是那么形容大海:大海啊,你真的很大。

  這其實也是我喜歡寫作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對文字的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小學時期的其它事情也就記不太清楚了,據(jù)說我還經(jīng)常被同村的小孩欺負,在放學的路上她們經(jīng)常扔石頭和土塊打我,當然了這些我都是不記得的,是后來老大有一天不知道為什么告訴我的,她說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幫過我什么,甚至連小的時候她看著我被人打她也不敢?guī)兔?,她很愧疚,聽了這些話我只是覺得酸酸的,有些想笑。

  本來以為上了初中我會很開心的,因為終于可以離開母親了,不用再防著她一天三頓的脾氣,但是并沒有,第一天上學我就跑回了家里,因為我住不習慣住在租的房子里,那個時候老大先我一年上的初中,我上了初中就跟她住一起。

  然后第二天怎么都不愿意去學校,母親就提著棍子打我,直到把我打去學校,我記得連續(xù)打了一個多星期,我才不敢再回家,乖乖的跟老大一起住在出租屋里。

  那個時候走回家要兩個小時,放學回到家天已經(jīng)快黑了,早上四五點的時候就要起床吃飯準備去學校,因為距離遠才租了房子。但是現(xiàn)在走的話我三個小時都走不到家,總是走了一半就走不動了,就打摩托車回去,真是無法想象我們初中畢業(yè)的時候老三還跟我一起從出租屋把我們的木床拆分了扛回家。

  后來不記得母親是因為什么原因不在家了,我又偷偷的回家,每次父親都會給我塞上幾塊錢的零花錢,那是他擺攤賣藥丸的錢,真不知道當時我是住不慣還是就圖著父親給的零花錢,但是真的完全記不起來了。

  那段時間鬧瘋狗,我每次出門父親都會千叮嚀萬囑咐瘋狗走路是直線,而且不叫,遇到的時候直接用棍子打它的腰,它就不會咬你,于是把一根木棍塞到我手里,把我送到村口的馬路上,看著我走遠后又回去繼續(xù)休息。

  我總是害怕遲到,加上家里沒有鐘表,大部分時候只要聽到雞叫我就會起床洗漱準備回學校,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父親猜的,但是父親大部分時候都猜的差不多,以至于我回家了去學校從來沒有遲到過。

  說起回學校的事情那簡直就是很恐怖了,有月亮的話還好,要是沒有月亮,簡直就是又長又黑的路,很黑的我走過,有月光的我也走過,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不知道誰家的公雞沒事亂叫,于是我一不小心就起太早,父親怎么說我都執(zhí)意要走,害怕遲到,于是我披星戴月的啟程回學校。

  手里拿著棍子,沿著馬路走著,有人家住的地方我怕狗,沒人家戶的地方我怕人、怕鬼,因為平時老是聽大人們說哪里又有人打劫,哪里又有人殺人,總之我最害怕的就是經(jīng)過地下有橋洞的那一段路和只有山?jīng)]有種過的地的地方,一絲人氣都沒有。

  月光悠悠的,靜靜地高懸著一動不動,耳朵里面聽不到任何聲音,除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我提著棍子不斷地加快腳步,就差跑了起來,經(jīng)過橋洞的時候我就不斷的祈禱上帝保佑,有時候看到地上明亮的地方以為是石頭,就踩了上去,結果濺起的泥水把鞋子都弄臟了,原來那是前一天下雨的時候的積洼,我到了學校旁邊的出租屋的時候老大還在睡覺,我記得我也是睡了一覺才天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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